楊素素小心翼翼的給我們端來了兩杯茶水，雙手攥著托盤，鞠躬的說道：
“抱歉，方老師，我剛才沒有認出您來，請您見諒。”
“沒事沒事，我經常不來公司的。”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女人再次鞠躬，拿著托盤一溜小跑就出了辦公室。
宋西門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對我說道：“來，嘗嘗，素素的外公是賣茶葉的，泡的茶特別的正宗，上次有個制片人來咱們公司談生意，夸獎了她半個小時呢。”
我端起紫檀的小碗喝了一口，除了苦澀，什么都嘗不出來。
“我不會品茶。”
我左右看看，并沒看見那個嬌！媚的小柳，“你什么時候換助理的？”
“巧了，昨天剛剛完成的交接儀式，她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就恰好讓你趕上了，你再過幾天來，說不定她就把你記住了。”
“小柳呢？”
我疑惑地問道：“你把她辭退了？”
小柳不論是從身材長相，為人處事以及情商等方面都是一定一的厲害，大企業大公司的助理秘書，基本上就小柳這個水平。
犯錯誤就給開除了，不至于。
宋西門看著我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家小柳這么優秀這么聽話，我怎么舍得開除！
只可惜，優秀漂亮的人不會永遠都在做秘書助理的位置。”
“她升官？”
“差不多，反正已經不負責這個崗位了。”
我高興的問道：“去干什么了？”
“去某一流大學的金融教室特訓去了，我給找關系弄進去的，名牌大學的對開公開訓練課，等學習完了，就會有相應的文憑加深。
如果表現優越的話，可以拿到內部的通道，以大學研究生的身份出國深造。”
我不解道：“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來去學習？”
宋西門抿著茶水，淡定的說道：“她最近跟一個海龜老板打得火！熱，但學歷和身份多少有點不般配，我給她出的主意。
這么來來回回的一鍍金，再找個類似于社會活動價和慈善家的身份，他們海龜精英，尤其是金融方面的，最喜歡這種女人了。
照著小柳的身份，絕對拿下。
如果不出國的話，兩年之內小柳絕對會給咱們發請柬的，如果出國，那么她就有更有錢的海龜老板可以釣了。”
我一臉懵，“合著是釣……”
牙一咬，我沒好意思把后半句說出來。
宋西門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常規操作，助理秘書這個職位本來就沒有什么發展前景，又是吃青春飯的，這算是比較好的出路。
小柳跟我忙前忙后的，我送她一程，也是應該的。”
我舔！著嘴唇，各有各的打算，我無權評價。
“這個素素是你新招的？”
“對，上個月我就開始面試，在很多人中挑中的她，小柳帶著學習了一個月，今天正式上崗，怎么樣？”
我回想著楊素素的整體形象，只記得碩！大無比的黑框眼鏡。
想著女孩澀生生的模樣，我委婉地表示，“她的性子好像不太適合我們的公司。”
“性子都是可以磨練的，她剛出社會，給她一點時間，早晚會變成小柳那樣的助理秘書。”
“然后去大學鍍金，包裝好之后去釣凱子？”
宋西門嘖聲，嫌棄的說道：“會不會講話？！
只要不犯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來交易的，人家公平公證，用你評價。”
“我尊重他們的做法，但是在人格上鄙視他們。”
“站那么高的道德點，你不嫌冷？”
我聳聳肩膀，厚著臉皮說道：“不，我站在高處自在。”
看著我這副沒皮沒臉的模樣，宋西門咧咧嘴，不想跟我掰扯，繞回話題說道：“說正事說正事，你給莫荷打電話沒有？”
“打了。”
我一秒正經，看著他，“我需要再把事情給你明確一遍。”
我將莫荷之所以找我，以及ｂｓ雜志社主編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主編背后才是一品藝術家等問題進行了一系列的分析。
隨即，我開口道：“這件事我確實幫你了，但是情況你已經看見了，很有可能，我幫不上你的忙。”
“沒事，你只要按照我的操作，肯定能幫上忙。”
“什么操作？”
宋西門陰惻惻的一笑，“老辦法，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得罪人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至于你，你就照常做你的老好人就行。”
“計劃說來聽聽。”
……
在下午八點左右，我提前給莫一寧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吃飯，讓她不用給我準備。
莫一寧隱約猜到是跟宋西門有關，叮囑我注意節操，便應了下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里坐著看的ｂｓ以往的風格，以及各種官方和非官方的慈善典禮的流程，以及近幾年來以中國風為主題的各種秀，便接到了莫荷的電話。
我給宋西門揮舞著手機示意了下。
宋西門讓打開免提，“莫大攝影師的工作效率還挺高的。”
接通電話，莫荷沒有絲毫客氣的客套，直奔主題，“李主編我已經談過了，我們明天找時間見一面，她想要和你聊聊。”
“明天在哪？”
“魔都。”
我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定的地點是我們樓下的咖啡館。
“魔都！？你確定的嗎？”
莫荷不耐煩的反問道：“ｂｓ的總部以及水墨中國的慈善典禮都在魔都舉行，你不魔都能去哪兒？難不成讓主編去你的小地方找你？”
“哎！這就有點地域歧視了，我大鄭市怎么了？！”
對面沒有任何的糾纏，接著說道：“明天下午兩點，魔都ｓｅｆｆ會館一樓等我。”
她根本不管我能不能閃現過去，交代完直接掛斷電話，毫無商量。
我咂咂嘴，拿著手機道：“看看！這就是我不愿意跟這群人玩的原因，真是的，不管什么樣的人物都是一樣的目中無人！”
宋西門同樣幽幽感嘆著，“這就是為什么都喜歡跟你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