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會這樣?”
我跟著嘆息,“我也不太清楚,實話實說,我一直都在追求我攝影技術上面的突破,對于公司的管理和業(yè)務來往,都不是很清楚。
昨天將這件事一說,公司做了個背調,于是就義憤填膺的告訴我,絕對不允許我參加任何bs雜志的活動,說你們之間有很多的麻煩事。
我再追問,公司就不解釋了。
我昨晚四五天才睡覺的,一直都在據(jù)理力爭這件事,我是真的希望能夠參與這次活動的,更希望能夠與李主編共事,看來,這個希望要泡湯了。”
李夢琪語氣慌亂的問道:“可是,可是方老師不是青銅時代的合伙人嗎?怎么會被他們管制這?連個活動都不能參加?”
“我確實是合伙人,但只是出錢又股份,并不參與具體的日常事務。
而且,我合伙人方成和攝影師方成是分開進行簽約的,攝影師身份的上游商業(yè)活動都簽給了青銅時代,由著他們專人負責。
現(xiàn)在宋老板執(zhí)意不讓我參加,還撂下了狠話,我總不能跟他對著干。
哎,我現(xiàn)在真的是左右為難,我太想?yún)⒓舆@個活動了,可跟合伙人之間的矛盾也沒辦法緩解,對了,李主編,你知道bs雜志跟我們公司有什么矛盾嗎?
竟然能鬧成這個樣子?”
李夢琪很是疑惑的說道:“bs雜志跟任何的傳媒公司都沒有矛盾,怎么會?那個宋老板滑頭滑腦的,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樣子,誰會跟他結梁子?
我們……哦,難不成……”
“李主編,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能真的是因為主公司。”
“什么主公司?”
電話里,李夢琪輕笑了一下,“看來方先生是真的不參加任何的商業(yè)往來。”
我應聲道:“當初一起拿錢成立青銅時代都是被宋老板給忽悠了,我志不在此,我只想好好的做一件東西,成就一件藝術品,這些商業(yè)活動想想都頭疼,我真的應付不來。”
“這樣最好了!這樣的藝術家蔡是最純粹的藝術家,一旦跟錢沾染上關系,就變得滿身銅臭味,就不好了!我就喜歡方老師這樣的!”
“……”
我再次勉強的干笑了兩聲,緊接著說道:“我們志趣相投也沒法了,青銅時代這邊不放人,矛盾解決不了,我怕是永遠都沒機會參與了!”
“怎么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您來處理?”
李夢琪斬釘截鐵的說道:“放心,等上一兩天,我肯定能給你解決得了。”
說罷,直接給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屏幕漸漸黑了下來,疑惑道:“她去找一品藝術家了?”
宋西門捏著號碼一小口一小口地,到現(xiàn)在還沒吃完。
他臉色低沉的搖搖頭,“在去找主公司之前,肯定還要先找別人的。”
“先找誰?”
話音剛落,宋西門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三下五除二塞進嘴里,快速的嚼著,含糊不清的說道:“先找我。”
我撇撇嘴,看好戲一般的打開一個外賣盒,里面是六個燒麥。
“喂,哪位?”
“宋老板,您好。我是bs雜志的主編李夢琪。”
“吆,李主編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找我有什么事?”
來者不善,李夢琪美好氣的哼聲道:“我們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為什么不讓方先生參與我們雜志的慈善典禮?”
“沒有為什么,我不愿意。”
“你知不知道這次活動的重要,如果舉辦的好將是可以載入史冊,這是一個揚名立萬出人頭地的機會,更何況跟方老師的專業(yè)對口,他更是喜歡,你阻擋一個追求夢想的人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覺得太過分嗎?”
聽著這話,我略微心虛的撓了下鼻子,繼續(xù)吃著我的燒麥。
宋西門呵呵一笑,耍流!氓般說道:“我太清楚了!我一個在娛樂圈待了快十年的人,我一個傳媒公司的老板,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我不光知道對方成的重要性,我還知道他的本事,他能幫你們辦好這次慈善典禮,但是,我就放人,他敢去,我就告他!
違約金告的他傾家蕩產,我就是讓你們有遺憾,我就是個蒼蠅,故意惡心你們的,怎么著吧!”
這一番說的,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我在旁邊守著,我都想邦邦給他兩拳。
可想而知電話里面的李夢琪,人直接給氣傻了,在電話里面緩和了二分鐘,才大喘氣一樣的開口,“你太過分了!哪里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你簡直就是在耍流!氓!”
“呵呵,我在耍流!氓?!”
“難道不是你們先耍流!氓的嗎!?”
“紅海岸那部電影,所有的投資人和制作方都同意了,就你們一品藝術家欠兒吧唧的,跟有病似的,非要卡著我脖子!
我真的……哎,是你們先不做人的,別怪我無情!
人都說,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們直接把路堵死了,還能怪我惡心你們嗎?!
要怪也只能怪是你們先惡心我的!”
提起這事,李夢琪的語氣頓時弱了兩份。
她支支吾吾的狡辯道:“一品藝術家是他們的事,bs雜志是我的事,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向愉快,不要因為這件事鬧得不開心!”
“真新鮮!”
宋西門嘲諷的說道:“一條褲子里穿不出兩個人,你們明明就是主公司和子公司的區(qū)別,真當我是個傻子!?
我跟一品藝術家沒什么往來,我沒辦法聊這件事,但是跟你,我還是有點東西的,告訴你!
這只是一個開頭,以后有的是你們受的!
我就是個小人,你讓我不舒服,我絕對睚眥必報,讓你也不舒服。
方成?!
哼!
你連想都不要想,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們雜志有任何關系的,我就是把他在公司里放著,放著長毛,也絕對不會跟你們有任何合作的!
就這樣!”
撂下三個字,宋西門直接掛斷手里的電話,瀟瀟灑灑的往沙發(fā)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