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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設(shè)局(1)

    謝若瞳在葉棲遲的醫(yī)治下,脫離了危險(xiǎn)期。
    葉棲遲在宋府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離開了。
    離開時(shí)宋家人自然是感激不已。
    如果不是葉棲遲,謝若瞳真的有個(gè)三長兩短,他們宋家是怎么都沒有辦法交代的。
    葉棲遲離開后。
    明玉芳帶著好些人來看她。
    謝若瞳以身體還是很不舒服為由,拒絕了明玉芳過多時(shí)間的關(guān)心和探望。
    明玉芳也不敢真的去惹了謝若瞳。
    昨日謝若瞳那般爆發(fā)的模樣,還是讓她有了些忌諱,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謝若瞳在他們宋家受了這么重大的傷,她多少事理虧的,對謝若瞳也就順從了很多。
    離開時(shí),給謝若瞳留了4個(gè)丫鬟。
    說以后都是照顧她的。
    想來是為了彌補(bǔ)她失去了巧兒。
    謝若瞳笑得有些冷漠。
    明玉芳離開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謝若瞳有些迷迷糊糊時(shí),宋硯青來了。
    她身體的傷,疼痛難忍。
    所以只能盡可能讓自己入睡,緩解身體的疼痛。
    然而在她好不容易睡著,就因?yàn)樗纬幥嗟牡絹矶怀承蚜恕?br/>     睡眠太淺,有時(shí)候也不見得是好事兒。
    當(dāng)然也不是壞事兒。
    至少不會在睡夢中,被人暗殺了。
    謝若瞳睜開眼睛看著宋硯青。
    看著宋硯青因?yàn)樽蛲砼懔怂灰梗袢沼秩ド狭嗽绯雭硎菦]有休息,所以此刻眼底下的青影明顯很重,即使,努力讓人看不出來,他神色的疲倦。
    “身體,好點(diǎn)了嗎?”宋硯青主動問她。
    大概也是愧疚的。
    大概也沒有想到,木冬這一刀下去,傷她這么重。
    “嗯。”謝若瞳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疼嗎?”宋硯青又,輕聲問道。
    “還好。”謝若瞳依舊淡然。
    冷靜下來,也就不會對誰再那么失控了。
    “如果我說……”宋硯青有些欲言又止。
    謝若瞳其實(shí)不想聽。
    對宋硯青。
    她只想用最冷的心,去面對。
    “我讓木冬這么做,不只是為了救霖兒,還是為了救你,你相信嗎?”宋硯青終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之所以要鼓起勇氣來說。
    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難以啟齒。
    分明從后面捅了別人一刀,現(xiàn)在卻說是為了別人好?!
    誰會相信。
    不過謝若瞳相信了。
    如果宋硯青不讓木冬這么做,在昨天那樣的情境下,她真得殺了謝芮霖。
    殺了謝芮霖就是一尸兩命。
    她也的以命抵命。
    甚至于。
    木冬從背后捅她的那一刀,她不是沒有完全擦覺。
    作為殺手。
    對危險(xiǎn)的第一時(shí)間感知,是最基本的能力,她不是不知道來自于木冬的危害。
    而她當(dāng)時(shí)選擇了默許。
    默許只是為了,讓自己有理由,不用這種方式去殺了謝芮霖。
    不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
    但她也沒想到,木冬一刀會捅得這么深。
    會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
    “巧兒事情,我會調(diào)查清楚。”宋硯青沒有得到謝若瞳的回應(yīng),又開口道。
    他其實(shí)也知道,謝若瞳不可能就這么原諒他。
    誰會原諒,背后捅刀的人。
    他其實(shí)也沒想過為自己辯解,卻在看到謝若瞳這一刻,莫名不想,讓謝若瞳那么恨他。
    “不用了。”謝若瞳淡淡的說道。
    宋硯青看著謝若瞳。
    “人都死了。調(diào)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樣?”謝若瞳反問宋硯青。
    宋硯青無言以對。
    “調(diào)查清楚了巧兒的死真的和謝芮霖有關(guān),你能做什么?你家人又能做什么?”謝若瞳笑了笑。
    笑得真的很諷刺。
    是她天真了。
    天真的以為宋硯青品行端正,至少是公平正義的。
    但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有多愚蠢。
    真的發(fā)現(xiàn)了巧兒是被冤枉陷害,宋家又能怎么樣?!
    謝芮霖懷了身孕,宋家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又怎會對她做什么。
    宋硯青那么愛謝芮霖,她又怎么能去期盼,宋硯青會因?yàn)檎x而偏向她。
    是她。
    奢望了。
    好在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一味的退讓,換來的并不是太平。
    換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悲劇。
    “我困了。”謝若瞳沒有得到宋硯青的答案。
    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現(xiàn)在只想好好休息,好好養(yǎng)傷。
    身體康復(fù)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她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養(yǎng)。
    不想被人打擾的那種。
    “如果真的是和謝芮霖有關(guān),我至少會彌補(bǔ)你。”宋硯青終究,還是回答了謝若瞳的問題。
    謝若瞳又笑了。
    她說,“你覺得怎么彌補(bǔ)我,才算彌補(bǔ)?讓巧兒死而復(fù)生嗎?”
    “除了讓巧兒死而復(fù)生,其他都可以。”宋硯青承諾。
    “我讓謝芮霖以命抵命呢?”謝若瞳揚(yáng)眉。
    宋硯青沉默了。
    謝若瞳說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承諾。”
    有些承諾,真的會留下很深很深的陰影。
    就如當(dāng)年。
    她救了宋硯青。
    哪怕后來很長一段時(shí)間就沒有再見到過宋硯青。
    但她收到了宋硯青從宋府讓下人送過來的感謝信。
    信上說謝謝她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定當(dāng)以身相許。
    待他長大之后娶她過門,只娶她一人,絕不納妾。
    絕不納妾?!
    不是她祖母逼迫,他便是娶都不會娶了他。
    人心,是最經(jīng)不住考驗(yàn)的東西。
    多年過去。
    宋硯青早就忘了,他曾經(jīng)那些所謂的諾言。
    所以現(xiàn)在的承諾,又算什么?!
    不過是給她點(diǎn)心理上的安慰。
    讓她給自己臺階去自欺欺人而已。
    但她。
    沒必要自欺欺人。
    宋硯青不值得,她再這么去委屈自己。
    “你出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謝若瞳聲音很輕,態(tài)度還是很冷淡。
    宋硯青被謝若瞳說得,確實(shí)啞口無言。
    其實(shí)他真的想過。
    這件事情是謝芮霖故意針對謝若瞳的。
    謝芮霖的持寵而嬌……他不是感覺不到。
    但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是謝芮霖所為,他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可以為謝若瞳做什么?為她洗清了清白,然后呢?!
    然后。
    他會忍心真的對謝芮霖處罰嗎?!
    會忍心,讓謝芮霖以命抵命嗎?!
    自然是不可能。
    對謝芮霖,除了愛,還有責(zé)任。
    當(dāng)年她救他一命。
    他便發(fā)誓這輩子都將會好好待她,護(hù)她一輩子周全。
    他便承諾過,這輩子只娶她一人,絕不納妾。
    而他并沒有實(shí)現(xiàn)承諾。
    對謝芮霖的愧疚只會更深。
    對她的好,只會更沒有底線。
    宋硯青終究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再多說一個(gè)字,也不再承諾任何話,走出了謝若瞳的屋子。
    謝若瞳沒再對宋硯青抱希望。
    所以對于宋硯青對謝芮霖明顯的偏袒,無動于衷。
    她只是在想。
    想怎么樣才可以,以牙還牙!
    ……
    三日后。
    謝若瞳在葉棲遲的藥方下,身體的傷恢復(fù)得比她想象的快。
    僅僅三日。
    她便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
    只是偶爾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還會有些痛感。
    她自然也變得小心翼翼很多。
    想著今日應(yīng)該下床走走了。
    葉棲遲走時(shí)說過,三日后要下床走動,讓血液循環(huán)才能夠更好的讓傷口恢復(fù),當(dāng)然前提是,不要拉扯到傷口,如果傷口崩裂,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對于葉棲遲的話,謝若瞳都記在心里。
    此刻也正打算按照葉棲遲的叮囑,讓丫鬟扶著她起身。
    就聽到一個(gè)丫鬟稟報(bào)道,“少夫人,您母親來看你了。”
    謝若瞳眉頭微皺。
    她母親來了?!
    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來了嗎?!
    按理。
    宋家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宋家應(yīng)該不會主動去告訴國公府,不管怎么樣,宋家都不占理,宋家還不能蠢到,這么去觸霉頭。
    唯一可能就是。
    謝芮霖故意的。
    謝若瞳不動聲色。
    她繼續(xù)躺在床上,讓丫頭去請她母親進(jìn)來。
    沈翠如帶著家里的丫鬟,帶了很多很多補(bǔ)品,營養(yǎng)品,走進(jìn)了謝若瞳的屋子。
    謝若瞳恭敬的叫了一聲,“娘。”
    “躺下躺下別動。”沈翠如看著自己女兒虛弱的模樣,連忙上前招呼著。
    謝若瞳也就,沒有起身。
    “聽到霖兒悄悄傳消息到我這里,說你受傷嚴(yán)重了,我就半點(diǎn)都坐不住了,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沈翠如說道,滿臉的擔(dān)憂,“你看你,怎么辦身體傷得這么重?!”
    “霖兒沒有告訴你,我這么受傷的嗎?”謝若瞳反問。
    沈翠如尷尬一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霖兒說了。說你們之間有些誤會。”谷
    謝若瞳笑。
    謝芮霖很清楚,在國公府除了祖母,其他人都是向著她的。
    所以她就可以,惡人先告狀了。
    “她其實(shí)心里很愧疚,你受傷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她比誰都難受,比誰都傷心。”沈翠如自然是在幫著謝芮霖說話,“霖兒說,她都不敢來看你,怕你見著她不開心,更是沒臉見你。”
    謝若瞳就只是這么默默地聽著。
    聽她母親到底要做什么。
    “其實(shí)娘也知道。”沈翠如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你和霖兒一起進(jìn)宋家大門,霖兒有了身孕,你卻還是……”
    謝若瞳淡淡的看著她母親。
    “這事兒其實(shí)也不能怪了霖兒。宋硯青這般寵著謝芮霖,她先有身孕也是自然的,她其實(shí)也不想搶了你的風(fēng)頭,但奈何她這么勸宋硯青,宋硯青也都不到你屋子,她也沒辦法。”沈翠如不停在給謝芮霖解釋。
    謝若瞳聽著,有些好笑。
    所以嘴角就真的,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
    “但是瞳兒,你也還年輕,懷上宋硯親的孩子,也是早晚的事情。”沈翠如說道,“這段時(shí)間你妹妹懷孕了,宋硯青對你妹妹好點(diǎn),還要你多理解理解。”
    所以今日她母親來,不是為了關(guān)心她的傷勢。
    而是來讓她不要為難了謝芮霖。
    謝芮霖到底裝得有多可憐,要讓母親這般來偏袒謝芮霖。
    還是說。
    在母親心目中,她本就是一個(gè)已經(jīng)死去的女兒。
    她過得怎么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其他女兒過得如何!
    “瞳兒?”沈翠如說了這么多,沒有得到謝若瞳的回應(yīng),連忙又叫著她。
    “我明白娘的意思,我不會和妹妹爭風(fēng)吃醋的。”謝若瞳答應(yīng)。
    既然。
    謝芮霖可以偽裝。
    她也不是,不可以。
    “小時(shí)候你便聽話懂事,對弟弟妹妹也都是忍讓包容,娘自然是知道,你不會和妹妹去爭風(fēng)吃醋。”沈翠如連忙附和著,心里也算是落下了一塊石頭。
    昨日收到謝芮霖的信件,知道了宋家發(fā)生的事情。
    她當(dāng)然不敢讓國公府其他人知道,只得找了個(gè)借口獨(dú)自來了宋府。
    來宋府的目的當(dāng)然就是勸一勸謝若瞳。
    讓她不要和謝芮霖爭搶什么。
    謝芮霖變成了妾室,就已經(jīng)是委屈了,她作為姐姐,更應(yīng)該大度和體諒。
    定然不能去詛咒了謝芮霖肚子里面的孩子。
    當(dāng)然。
    謝若瞳因?yàn)橹x芮霖被捅了一刀差點(diǎn)喪命,她也就不能再去責(zé)備她詛咒謝芮霖的事情,是能勸她對謝芮霖大度一些,不要變成了一個(gè)妒婦。
    不管如何。
    謝若瞳是正室。
    在宋家的地位自然不同。
    她不想,謝芮霖被謝若瞳欺負(fù)了去。???.BIQUGE.biz
    所以才會,苦口婆心給謝若瞳說了這么多。
    看謝若瞳聽明白了,也答應(yīng)了她,沈翠如也稍微放了心。
    “對了,巧兒去了,我便給你從家里重新挑選了一個(gè)丫頭過來陪你,也和宋家人都說好了……”
    “不用了娘。”謝若瞳直接拒絕了。
    巧兒就是巧兒。
    誰都替代不了。
    “宋家給了我四個(gè)丫頭,夠用了。”謝若瞳直言道。
    “自家的丫頭,肯定不同……”
    “沒什么不同的。”謝若瞳笑了笑,“都是伺候我的起居而已,她們也都很麻利。”
    沈翠如聽謝若瞳這么一說,心里還是擦覺到謝若瞳的情緒。
    丫頭自然不只是伺候主子。
    還是心腹。
    謝若瞳的意思卻是,只是一個(gè)下人而已。
    想來對巧兒,還是有些執(zhí)念。
    但沈翠如覺得,也是時(shí)間問題,等過段時(shí)間自然就好了。
    畢竟一個(gè)丫頭。
    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性命可言。
    “那好。但如果你有哪里不滿意了,你讓人給娘傳信,娘就給你送個(gè)丫頭過來。”
    “謝謝娘。”
    “謝什么謝,我是你娘。”沈翠如寵溺的說著。
    謝若瞳笑著。
    是啊。
    你是我娘。
    但你的心,卻是偏的。
    沈翠如陪著謝若瞳一個(gè)上午。
    吃過午膳后。
    就離開了宋府。
    謝若瞳從床上起了身。
    第一天下地,終究比自己想的,要難受一些。
    她小心翼翼的在屋子內(nèi)走來走去。
    盡量不去,拉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如此走了半柱香的時(shí)間。
    謝若瞳坐在了軟榻上,吩咐著新的丫頭翡翠,“去看看,你家少爺在家里沒有?如果在,請他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情找他。”
    “是。”翡翠連忙答應(yīng)著。
    翡翠離開了謝若瞳的屋子。
    離開后,卻不是第一時(shí)間去找宋硯青。
    而是直接去了謝芮霖的屋子。
    謝芮霖此刻正在被人伺候著,喝母雞湯。
    看到翡翠來,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家主子今日怎么樣?”
    “回姨娘,少夫人今日已經(jīng)可以下地了,剛在屋子里面走了半柱香時(shí)間。”翡翠連忙稟報(bào)道。
    “還真是命大。”謝芮霖咬牙切齒。
    當(dāng)時(shí)知道謝若瞳沒死,氣得她恨不得又一刀去捅死謝若瞳。
    “剛剛少夫人讓我去請少爺?shù)剿輧?nèi),說是有事情要找少爺。”翡翠再次稟報(bào)道。
    謝芮霖臉色更難看了。
    謝若瞳又想耍什么花樣。
    “她沒說找宋硯青什么事兒?”謝芮霖問。
    “沒有,奴婢也不敢問,怕惹得少夫人懷疑了。”翡翠連忙說道。
    謝芮霖微點(diǎn)頭。
    她給了一個(gè)眼神給身邊的一個(gè)丫頭。
    現(xiàn)在春桃自然不能伺候她。
    那天謝若瞳的一掌,讓春桃這么幾日了,躺在床上都還無法下地。
    謝芮霖身邊的丫鬟連忙心領(lǐng)神會,她從衣袖里面拿出來一個(gè)荷包,小聲說道,“知道這么做吧?!”
    “姨娘放心,翡翠知道怎么做。”
    謝芮霖的點(diǎn)頭。
    翡翠連忙離開了。
    離開后,就去書房中找到了少爺,然后跟著少爺,去了謝若瞳的屋子。
    宋硯青看到謝若瞳時(shí),她坐在軟榻上。
    血色還是不好。
    但能夠起身,看上去自然也比平時(shí)精神了些。
    “你找我有事兒?”宋硯青問道。
    謝若瞳點(diǎn)頭。
    點(diǎn)頭那一刻吩咐著,“你們都退下。”
    伺候她的丫頭全部都離開了。
    翡翠自然也只能離開。
    只是離開后又折了回來,躲在一扇門的后面,偷聽他們的講話。
    謝若瞳自然擦覺到了。
    她其實(shí)不用想也知道,趁著巧兒死去,明玉芳重新給了她丫鬟,謝芮霖自然買通這里面的丫鬟,給她當(dāng)細(xì)作。
    “郎君。”謝若瞳開口。
    當(dāng)沒有發(fā)現(xiàn)翡翠的存在。
    “你說。”
    “木冬捅我一刀的事情。”謝若瞳看著宋硯青,“我不想就這么算了。”
    宋硯青抿唇。
    三天過去。
    他以為她不追究了。
    那天他們交談時(shí)。
    她的意思好似,也是不再計(jì)較了。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
    此刻又突然說起。
    “否則,以后我在這個(gè)家,不會有地位。”謝若瞳說得明白。
    如果不追究。
    以后怕是連下人都會,爬到她頭上來。
    “好。”宋硯青一口答應(yīng)。
    “仗打二十大板,多嗎?”謝若瞳問。
    “不多。”宋硯青回答,“木冬捅你一刀,讓你生命垂危,二十大板只能說是輕罰了。”
    “那就……”
    “但是,木冬從小體弱,這二十大板下去,可能兇多吉少。”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笑了笑。
    所以。
    宋硯青還是不舍得,處罰了他的人。
    所以。
    對宋硯青而言。
    他對她的愧疚,到底又能有多深。
    也好。
    如此這般,更能夠讓她認(rèn)清自己,認(rèn)清自己在宋硯青心目中的地位。
    或許。
    就是連一個(gè)下人都不如。
    她說,“那便按照郎君的意思,稍作懲罰便是。”
    沒辦法處罰過重。
    那就,隨便吧。
    “好。”宋硯青一口答應(yīng),“仗打木冬十大板。剩下的十大板,我替木冬承受。”
    謝若瞳眼眸微動。
    “下達(dá)命令的是我。”宋硯青說,“該受懲罰的,更應(yīng)該是我。”
    謝若瞳抿唇。
    她沒想到,宋硯青會自愿受罰。
    十大板。
    一般人的,其實(shí)也承受不住。
    “你如此,你父母會責(zé)備我……”
    “不會。”宋硯青說道,“只會震懾宋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不敢對你有任何不敬。”
    宋家大少爺甘愿為少夫人受罰。
    誰還敢,再去欺負(fù)她?!
    謝若瞳沉默了。
    沉默,其實(shí)就是默許。
    對。
    她現(xiàn)在需要在宋家有地位。
    有了地位。
    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才能夠……讓謝芮霖,崩潰!
    直至……
    流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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