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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呦呦的來日方長,鹿鳴妥協(xié)

    “可是……”安琪看著安呦呦,“這個時日還等多久?!謹(jǐn)于為了等我,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我不能再辜負(fù)謹(jǐn)于了。”筆趣閣
    “安琪姐姐,你冷靜一點,你要相信我哥,你考慮到的事情,他不可能考慮不到。”安呦呦努力的安撫,“我雖然不能給你明確的答復(fù)我哥會讓你留在他身邊多久,但他絕對不會沒有底線。”
    安琪依舊有些,躁動不安。
    安呦呦也心疼安琪這般的難受,她又放低了語氣勸說道,“這樣吧,先給我哥一個月的時日。一個月后如果他沒有要放你走的意思,我再去找找我哥,好好和他溝通一番。”
    “真的嗎?”安琪很感動。
    除了安呦呦,她實在不知道,她還可以找誰幫忙?!
    她也不想一直去麻煩了父皇和母后。
    總怕自己給他們添了麻煩,總怕他們會對她失望。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安呦呦保證,又不忘叮囑道,“但這一個月內(nèi),安琪姐姐一定不要去刺激我哥,我哥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能夠尊重你,最后選擇放手已是他莫大的仁慈,不能去挑戰(zhàn)了他的權(quán)威。伴君如伴虎,安琪姐姐一定要謹(jǐn)記。”
    “好。”安琪點頭。
    一個月,她可以忍受。
    她相信蕭謹(jǐn)于也可以忍受。
    ……
    大半個月過去。
    安呦呦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相思成疾。
    她覺得她每天都在行尸走肉,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連食欲都下降了。
    她食不知味的,一顆飯粒一顆飯粒的往最里面喂。
    “呦呦。”安濘叫著安呦呦。
    打量她好幾天了。
    每天都是無精打采,精神不濟(jì)。
    今日叫安呦呦來陪著她和蕭謹(jǐn)行用膳,也是這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安呦呦回神,木訥的眼神看著自己母后。
    “你是不是有身孕了?”安濘直言。
    “噗!”
    安呦呦還沒反應(yīng),蕭謹(jǐn)行直接把喝進(jìn)去的參湯都給吐了出來。
    也顧不上餐桌理解,此刻瞳孔都震怒了,對著安呦呦冷冷地問道,“誰的?!”
    一副,殺了這崽子都不解恨的模樣。
    安呦呦也被她父皇的樣子嚇到了。
    要她真懷孕了,這得血濺大潯城吧?!
    她連忙解釋道,“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母后你不能玷污了我的清白!”
    “哦,看你食欲不振,像極了當(dāng)年我懷你和你哥時的狀態(tài)。”安濘不負(fù)責(zé)任的說道。
    “……”
    她父皇都要殺人了,她母后居然就這么一句輕描淡寫。
    “那你身體有什么不適?”安濘又問。
    儼然此刻的蕭謹(jǐn)行也冷靜了下來。
    “沒什么,就是這大熱天的,我沒什么胃口。”安呦呦找借口。
    “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你沒有胃口的時候,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我生了一頭粉紅小豬。”安濘戳穿。
    安呦呦有些不悅。
    哪有人形容自家孩子是豬的。
    雖然加了個粉紅前綴聽起來有幾分可愛。
    “老實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安濘逼問。
    安呦呦咬著小嘴唇。
    她就知道這么多年,她逃不過她母后的手掌心。
    但凡她有那么一丁點不對勁兒,她母后定然會察覺得出來。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們會不會……反對?”安呦呦鼓起勇氣,帶著試探的口吻小心翼翼的問出來。
    “反對。”蕭謹(jǐn)行回答得很干脆。
    安呦呦撇嘴。
    心里有些失落。
    “誰?”安濘冷靜些許,抓重點。
    “我不敢說。”安呦呦可憐巴巴。
    安濘緊眸。
    蕭謹(jǐn)行也盯著安呦呦。
    兩個人的視線都能殺了她。
    哎。
    她多希望她父皇趕緊再搞大她母后的肚子,這樣一來就沒心思搭理她了。
    “安、呦、呦!”安濘威脅。
    “說了你們不準(zhǔn)立馬就反對我。”安呦呦談條件。
    “好。”安濘一口答應(yīng)。
    “父皇?”安呦呦又看著蕭謹(jǐn)行。
    “好。”帶著些不情愿,還是答應(yīng)了。
    安呦呦深呼吸一口氣,她分明想要很大很堅決的聲音告訴他們,真的說出來那一刻,卻又小如蚊子,“安吉。”
    安濘眉頭一緊。
    蕭謹(jǐn)行臉色也沉了下去,斬釘截鐵給了兩個字,“不準(zhǔn)!”
    “剛剛父皇才說了不會反對我。”安呦呦抱怨。
    “這不是反對,這是讓你死了這條心,想都別想!”蕭謹(jǐn)行斬釘截鐵。
    “為什么?”安呦呦有些崩潰。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告訴他們,根本不給她半點余地就否定了她的感情。
    “因為安吉不在大泫,也不能留在大泫。”
    “那我可以去北淵啊?”
    “那你是想要我打斷你的腿嗎?”蕭謹(jǐn)行揚眉。
    安呦呦嘟嘴。
    她眼巴巴的看著她母后,試圖她能夠幫她說說話。
    “這事兒我也幫不了你。”安濘直接拒絕了。
    她太清楚蕭謹(jǐn)行對安呦呦的保護(hù)欲了。
    估摸著蕭謹(jǐn)行七老八十都走不動了,還得讓呦呦在他眼皮子下才會安心。
    安呦呦眼眶紅透,滿臉委屈。
    如此模樣,蕭謹(jǐn)行心軟。
    安呦呦被他從小捧在手心長大,從未讓她哭過。
    “你實在想要嫁人了,父皇可以允許你和吳華皓成親。”蕭謹(jǐn)行很嚴(yán)肅的說道。
    意思是他可以允許她年紀(jì)輕輕就成親,但不允許她遠(yuǎn)嫁。
    “那不行!”安濘無比激動。
    “……”蕭謹(jǐn)行轉(zhuǎn)眸看著她。
    “絕對不能和吳華皓成親!”安濘很堅決。
    這是底線,絕對不允許。
    “總比呦呦要嫁去北淵的好!”蕭謹(jǐn)行難得在安濘面前,如此強勢。
    “遠(yuǎn)嫁總比近親結(jié)婚好。”安濘和蕭謹(jǐn)行爭執(zhí)了起來。
    “近親結(jié)婚哪里不好了?親上加親?!”蕭謹(jǐn)行堅持己見,“吳華皓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各方面也不差,雖配不上呦呦,但入贅半點問題都沒有,吳敘凡老早就給我說過了,只要呦呦和華皓成親,他們就把華皓嫁給呦呦!”
    “蕭謹(jǐn)行,你當(dāng)我說話在放屁嗎?!”
    蕭謹(jǐn)行蹙眉。
    “你是不是和吳敘凡老早就暗地勾結(jié),打起了呦呦和華皓的心思?”安濘敏銳的發(fā)覺。
    蕭謹(jǐn)行抿唇。
    他倒是一直沒有同意吳敘凡。
    但畢竟吳敘凡和他這么多年交情,他吳敘凡常年的軟磨硬泡下,他也不是完全的無動于衷。
    “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讓呦呦和吳華皓成親!”安濘威脅。
    “除非我死,才會讓呦呦嫁去北淵!”
    “那你去死啊!”安濘脫口而出。
    “安、濘!”蕭謹(jǐn)行咬牙切齒。
    “你死了我馬上就改嫁。”安濘斬釘截鐵的說道,“反正古幸川還在菖門縣的廟里面當(dāng)和尚,他隨時都可以還俗……”
    “你敢!”蕭謹(jǐn)行怒火沖天。
    眼睛里面都在冒火了。
    安呦呦在旁邊也是被她父皇和母后的吵架給怔住了。
    這不是在說她成親的事情嗎?!
    怎么,她母后的老親人都給勾搭出來了。
    “要不……”安呦呦小心翼翼,“我的事情先緩緩,你們別吵了……”
    “你是覺得我真的不敢滅古幸川滿門是嗎?!”安呦呦直接被無視,蕭謹(jǐn)行青筋暴露。
    古幸川終究成了他這輩子永遠(yuǎn)的一根刺。
    “你什么不敢的?!當(dāng)年殺我不也殺得挺歡的嗎?我要不是夠聰明,我要不是身體素質(zhì)夠強硬,我怕是死得渣都不剩了!”安濘諷刺。
    “……”蕭謹(jǐn)行的氣焰突然就滅了好些,他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說,再也不提以前的事情嗎?!”
    “敢做還不敢當(dāng)是不是?”安濘不依不饒。
    “夠了安濘。”蕭謹(jǐn)行威脅。
    “沒夠!”安濘氣勢磅礴,“我告訴你蕭謹(jǐn)行,你要是敢打呦呦和吳華皓的主意,我就和你拼命!簡直是愚蠢又無知的遠(yuǎn)古人,不懂科學(xué)……啊!”
    安濘突然大叫一聲。
    蕭謹(jǐn)行一把將安濘從飯桌上直接給橫抱了起來。
    安濘在蕭謹(jǐn)行的懷里拳打腳踢。
    就是怎么不規(guī)矩,蕭謹(jǐn)行也能穩(wěn)穩(wěn)的把安濘抱在懷里,不會讓她掉在了地上。
    “你放我下來,你個野蠻的遠(yuǎn)古人!”安濘反抗。
    “野蠻?”蕭謹(jǐn)行磁性的嗓音,故意拉長了尾音,“看來你對野蠻這個詞,有所誤解。”
    “你要做什么?”安濘警惕。
    “為夫親身為你演繹什么叫……野蠻!”
    “……”
    吵架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
    安呦呦就被莫名其妙的丟在了飯桌上,一臉懵逼。
    不是在說她成親的事情嗎?!
    怎么說著說著,人沒了。
    果然不管多大的事情,在她母后面前,她父皇也覺得,不足一提。
    算了。
    安呦呦心態(tài)向來就好。
    這次不行,下次再來勸勸這老兩口。
    反正,來日方長。
    ……
    瀟湘殿。
    蕭鹿鳴和安琪一起用膳。
    這大半個月來,蕭鹿鳴不管多忙都會抽空來這里,對安琪不會太主動,但能夠感覺得到,他對她的付出。
    兩個人的飯桌也比較安靜。
    蕭鹿鳴依舊會主動給安琪夾菜。
    兩個人的關(guān)系依舊維持著,不溫不熱的地步。
    用完膳之后,蕭鹿鳴就會離開去處理政務(wù)。
    今日也不例外。
    他起身離開。
    安琪送他到殿門口。
    蕭鹿鳴坐上步輦,讓宮人起轎那一刻,又用手指停了下來,他回頭去看安琪。
    一回頭,就看到安琪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猶豫在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
    他一個眼神,示意離開。
    安琪送走了蕭鹿鳴,迅速地回到了宮殿內(nèi),讓人快速的給她換上了小太監(jiān)的衣服。
    對。
    她要偷溜出皇宮。
    甚至已有幾日了。
    前幾天麗太妃來瀟湘殿見她,說蕭謹(jǐn)于整日飲酒,頹敗不堪,在這樣下去,怕是整個人都要毀了。
    她終究是不忍心,想盡辦法溜出了皇宮見到了蕭謹(jǐn)于。
    兩個人半月不見,相思之苦油然而生,彼此之間的感情更漸升華,更是難分難舍。
    于是這幾日,一旦蕭鹿鳴從她這邊離開,她就會馬不停蹄的去見蕭謹(jǐn)于。
    她其實想過安呦呦之前給她的叮囑。
    讓她這一個月一定不能惹怒了鹿鳴。
    她也知道這樣做如果被鹿鳴發(fā)現(xiàn)了,鹿鳴肯定會火冒三丈,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欲望讓她甚至越發(fā)的大膽。
    她在麗太妃的幫助下,順利的出了皇宮。
    一旦想到要和蕭謹(jǐn)于見面,她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
    乾坤殿。
    鹿鳴坐在龍椅上,認(rèn)真的批閱奏折。
    “萬歲爺,御膳房送來了冰鎮(zhèn)西瓜,有強降暑的功效。您批閱了這么長時間,稍作休息,吃點西瓜吧。”公公恭敬道。
    蕭鹿鳴微點頭。
    也因為一個坐姿太久,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給換上呈上冰鎮(zhèn)西瓜。”公公吩咐。
    宮人連忙送上來。
    蕭鹿鳴吃了一口。
    冰涼甜蜜的口感,確實讓心頭舒服了不少。
    他隨口問道,“給安琪送沒有?”
    “奴才馬上去安排。”公公連忙說道。
    “別忘了我父皇母后還有呦呦,以及慕安。”蕭鹿鳴又叮囑。
    “皇上放心,奴才明白。”
    公公正欲退下。
    “等等。”鹿鳴突然叫住公公。
    “是,皇上。”
    “安琪的那份,朕親自送過去。”蕭鹿鳴吩咐。
    “是。”
    公公連忙吩咐了其他,端著新鮮的冰鎮(zhèn)西瓜,陪著皇上去了瀟湘殿。
    到達(dá)瀟湘殿,殿里面的宮人看到皇上突然駕到,嚇到身體都在發(fā)抖。
    他們自然是知道,公主去了宮外,然而皇上下令公主不準(zhǔn)離開皇宮半步的。
    “公主呢?”沒看到安琪來接駕,蕭鹿鳴冷聲問道。
    “回回回皇上。”宮人結(jié)巴,“公主身體稍有不適,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
    蕭鹿鳴皺眉。
    剛剛和安琪用膳時,安琪看上去并無異樣。
    但轉(zhuǎn)念,安琪向來為別人考慮更多,應(yīng)該是隱瞞了自己的身體不適。
    “傳太醫(yī)了嗎?”
    “沒沒有。”宮人回答,“公主說休息一下就好。”
    “那怎么行?!”蕭鹿鳴臉色陰沉,“給朕傳太醫(yī)。”
    宮人不敢違抗,只得去讓人傳了太醫(yī)。
    蕭鹿鳴此刻也已經(jīng)直接往后殿走去。
    “皇上。”宮人連忙上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攔在了皇上面前,“公主睡眠淺,剛剛好不容易才躺下,還請皇上不要打擾了公主休息……”
    “朕會小心。”
    “可是……”
    “大膽奴才!”公公在旁邊呵斥,“居然敢攔住萬歲爺,你是想掉腦袋了嗎?!”
    宮人嚇得身體發(fā)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蕭鹿鳴睨了一眼宮人,大步走進(jìn)了后殿。
    后殿內(nèi)有兩個安琪的貼身宮女在伺候著。
    看到皇上來,連忙行禮。
    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蕭鹿鳴走到安琪的床榻上。
    安琪捂著被子。
    “這么熱的天,怎么捂著被子睡覺?”蕭鹿鳴皺緊了眉頭,伸手就要去掀開安琪的被子。
    被子下的人顫栗著,一直搖頭。
    蕭鹿鳴皺眉,看安琪不愿,也沒有強迫。
    “朕給你帶了冰鎮(zhèn)西瓜,你起來吃點,這么熱的天,吃了心里會舒服些。”蕭鹿鳴聲音溫和。
    被子下的人依舊在搖頭。
    “到底哪里不舒服?”蕭鹿鳴帶著擔(dān)心,口吻中也壓抑了些情緒,“還是根本不想見到朕。”
    被子里的人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是嗎?!
    蕭鹿鳴眼底微沉。
    “這么久了,你對朕真的半點情感都沒有?”蕭鹿鳴問。
    依舊,不回應(yīng)。
    “還是堅定的要和小皇叔在一起嗎?”蕭鹿鳴喉結(jié)滾動,終究心里有些不舒坦。
    事實上,也開始慢慢接受了,安琪對他感情的“背叛”。
    這段時日和安琪的相處,他能夠感覺到安琪對他的應(yīng)付,也能夠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迷。
    在他心目中,安琪永遠(yuǎn)都是那個笑意滿滿的女孩,溫柔體貼善良。
    他也不忍她過得如此不快樂。
    他母后說得很對。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去成全她的幸福而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決定,放過安琪。
    也放過他自己。
    “你出來吧,朕答應(yīng)了你和小皇叔的婚約。”蕭鹿鳴終于說了出來。
    今日和安琪吃過午膳后,他離開時便要說。
    但看著安琪的背影內(nèi)心的那絲自尊心,又讓他選擇了沉默。
    此刻。
    他決定放下了。
    被子里面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蕭鹿鳴有些詫異。
    按理,安琪不應(yīng)該這么淡定。
    不會真的是,身體的問題?!
    蕭鹿鳴起身,直接去掀安琪的杯子。
    總覺得被子下的人,一直在發(fā)抖。
    到底怎么了?!
    被子被緊緊地拽住。
    蕭鹿鳴一個用力。
    一個人影突然從床榻上滾了下來。
    “皇上小心。”公公驚嚇著。
    滾下來的人摔在地上后,連忙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蕭鹿鳴此刻也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宮女。
    所以剛剛聽他說話的人根本不是安琪!
    “安琪呢?!”蕭鹿鳴難掩的憤怒。
    整個內(nèi)殿的人,全部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公公公主……出宮去了……”
    ……
    傍晚。
    安琪從宮外順利回到皇宮。
    她走進(jìn)自己的瀟湘殿,心情愉悅。
    雖然和蕭謹(jǐn)于分開時萬般不舍,但內(nèi)心深處還保留著他們在一起的甜蜜,回憶起也是滿臉?gòu)扇荨?br/>     她走進(jìn)大殿。
    看到坐在大殿椅子上的鹿鳴時,臉上的甜蜜瞬間隱退。
    那一刻甚至是本能的轉(zhuǎn)身就走。
    “安琪公主是又要去靖王府嗎?”蕭鹿鳴的聲音,陰冷而低沉。
    安琪心口微顫。
    這么久以來,鹿鳴從來沒有這個時辰來她的寢宮。
    鹿鳴做事向來嚴(yán)苛嚴(yán)律,一絲不茍,從來不會放縱自己。
    他只會按照他的行程安排按部就班,也就不會,在不規(guī)定的時辰,來她的地方。
    她才敢,偷偷跑出皇宮去見謹(jǐn)于。
    此刻卻被抓了個正著。
    安琪回頭看著鹿鳴。
    看著他滿臉陰鷙。
    “公主是覺得,朕真的不敢殺了靖王是嗎?”蕭鹿鳴冷冷的問她。
    安琪臉色逗變,心里一陣害怕。
    她連忙上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蕭鹿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皇上,我和蕭謹(jǐn)于是兩情相悅,還請皇上成全了我們。”
    “成全?”蕭鹿鳴冷血到極致,“朕成全了你們,誰又來成全朕?!”
    “我對皇上只有姐弟之情,強扭的瓜不甜。”
    “強扭?”蕭鹿鳴握緊的拳頭,骨節(jié)都在發(fā)白,“朕貴為一國之君,哪怕是強扭又如何?這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么,就可以要什么!”
    “皇上!你如果真的要這樣,我……”安琪眼眶紅透,眼底視死如歸,“我會死在皇上面前!”
    話音落。
    安琪從衣服里面掏出一把匕首。
    這是出宮時,她防身用的。
    蕭鹿鳴臉色冷到極致。
    他就這么血腥恐怖的看著安琪那把鋒利的匕首抵觸在了她的脖子上,為了離開他,選擇了以死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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