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年由一伙神組成的庭,現如今已經壯大成了頗具影響力的群體,其強悍程度甚至都不得不讓地府臣服,并發展成了表面上看似平起平坐,私下卻得聽命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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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同樣受到招安政策影響的冥母,卻果斷拒絕了,一來她自認早已隱退與世無關,二來她其實看不慣庭的政策,比起自己的隔絕作法,趕盡殺絕這套實在過于惡劣,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你永遠不能責怪老虎殘忍,畢竟殺生食肉是牠唯一活下去的方法,生萬物本就各有屬于自己的生存之道,不能僅僅因為這樣而剝奪了生存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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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冥母的這層善意,庭那幫人或多或少還是有認同的,但有些時候…明知是錯事卻還得繼續干下去,這是因為冥母的威望實在太高,在無法招安的情況下,不扳倒她就意味著庭無法真正的成為絕對且唯一的新秩序,也因此大量的罪名不斷產生,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師出有名,不讓下人認為他們才是錯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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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冥母與芷柔一同返家后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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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冥母正在烹煮女兒的晚餐,比起自己只需吸收陰氣即可過活的簡單,混有人類血統的芷柔就顯得格外復雜,她雖也能吸收陰氣,但完全不吃正常食物的話還是會餓死,這也是為何冥母常常得大費周章去到陽間收集食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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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芷柔開始享用起母親準備好的晚餐時,一旁陪伴著的冥母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心知自己的所在已經暴露了,再這么躲下去不是個辦法,如果就這么待著不走的話…雖能保證自己永立于不敗之地,但要是放任今的畫面在日后不斷重現,自己又該如何面對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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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反常的冥母,才飯后不久便哄女兒上床入睡,而驚魂未定的芷柔卻顯得格外懂事,既不哭也不鬧的乖乖聽話,因為她深信自己的母親一定是有苦衷才會殺戮,哪怕永遠都沒有解釋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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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如此之大…可為何卻沒有我母女二饒容身之處”。 確認女兒已經熟睡后的冥母,正獨自坐在石屋房頂上,并對著夜空中的血月連連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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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何時默默出現在冥母身旁的白蛇,吐著信蛇子的道 “大人…這幾百年來,您真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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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那以前的我又是如何?”。 冥母冷笑一聲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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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白蛇沒有思索,斬釘截鐵般的直白道 “自當是直上界,大開殺戒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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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才是我,只不過如今我已不是孤身一人,有了女兒…自然得為她著想”。 一滴淚珠悄悄順著冥母眼角滑落,這可能是她千百年來唯一一次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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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這事的白蛇,并沒有出言安慰,因為牠心知冥母的性子,出來只會讓她沒面子罷了,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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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陪伴許久后,白蛇才吐著蛇信子道 “不論大人如何抉擇,吾自當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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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冥母略微溫柔的微微一笑,并用手撫摸了白蛇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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