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西低下頭,在她脖子上用力吮了一口。
輕微的刺痛令秦棋畫蹙眉,她偏過腦袋想要避開,可他的唇滑下些許繼續吮吸。
“……!!”秦棋畫惱怒的用手肘撞他,“耍流氓上癮了是嗎?”
傅向西抬頭,意猶未盡的舔邸唇瓣,確實上癮,叫人發瘋發狂。
他啞聲低笑,“留點東西,讓有的人明白,你還是傅太太。”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傅向西松開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轉過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秦棋畫抬腳踢他,他及時退開。
秦棋畫氣惱不已,他卻已大步流星離去。
轉過走廊時,他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雪白脖頸上鮮明的兩個吻痕,彎唇一笑。
秦棋畫恨恨的盯著他,看到他那張揚得意的笑,怒火燒的更旺了。
秦棋畫回到位置上,還帶著一肚子火。
沈穆察覺出她情緒的波動,燈光掃過時,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她眼神轉深,低聲問道:“你剛才遇到誰了?”
“傅向西。”秦棋畫咬牙切齒吐出這個名字。
“他來找你了?”
秦棋畫沒說話。
“那你們現在……是怎么回事?”
“他說現在沒時間處理離婚,一個月后再辦。”
拍賣會上,秦棋畫連拍了幾件價值連城的珠寶。
總歸是花那個狗男人的錢,她要狠狠花。
拍賣會結束后,沈穆開車送秦棋畫回家。
車子在秦家別墅外停下,沈穆開口道:“畫畫,你之前不是讓我努力找個女朋友嗎?”
“對啊。”秦棋畫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應聲。
他深吸一口氣,在秦棋畫就要下車時,脫口而出,“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秦棋畫身形一頓,轉頭看他,忽而笑了,“你開什么玩笑哦。”
“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他看著她,目光火熱,不再壓抑一直埋在心底的渴望。
不等她開口,他又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沒離婚,我也不要你馬上給出答案,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等你恢復單身,我就會正式追求你。希望你考慮我。”
秦棋畫有些莫名的看著他,“為什么是我啊?”
她覺得沈穆沒理由追她啊,他們都認識這么久了。從她上中學開始,這都十來年了。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道談過多少次戀愛,以前早戀還讓他幫忙打掩護……
秦棋畫忍不住道:“你別自暴自棄啊,你這種出色的青年才俊,找個女朋友還不簡單,干嘛找我這種老熟人啊,這多尷尬。”
沈穆靠在椅背上,看著她笑,“或許,年紀大了?覺得還是了解的人最好。”
“切,你多大啊?也就三十而已。”
“心累,重新了解一個人太累了。”沈穆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聲音低沉溫柔,“畫畫,我覺得你最好。”
重新愛上一個人太累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人生沒有那么多的怦然心動,沒有那么多的深情不悔。就這一次,他已然竭盡全力。
秦棋畫轉過臉,看向前方,道:“我現在只想順利離婚,還沒考慮其他的事。”
“沒關系,我說了,我會等你。”他等了這么多年,不怕再多等一個月。沈穆低笑,笑容里帶了幾分調侃,又夾雜了一絲苦澀,道,“我只要一個優先排隊的資格。等你想要戀愛時,至少先考慮我,給我一個認真追求你的機會。”
秦棋畫:“……”
沈穆下車,走到秦棋畫車邊,替她打開車門。
秦棋畫下車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沈穆:“嗯,晚安。”
秦棋畫回到家,第一時間去秦旗風的房里找他。
“在嗎?在不在?”她在房門外狂拍。
秦旗風剛洗完澡,裹上浴袍,擦著頭發打開房門,“你不是跟沈穆去拍賣會了嗎?”
“回來了啊!”
秦旗風后知后覺的看了眼時間,他才做個報告的功夫,都是深夜了。
秦旗風問:“有事?”
“大事!”秦棋畫落座在沙發上,盯著秦旗風道,“你好基友,對我表白了。”
“啥?”秦旗風愣了一下,“方辰?許天麓?還是周茂?”
“……艸!你那么多基友喜歡我嗎?”
秦旗風聳肩,“鬼知道,這不是問你嗎?”
秦棋畫:“是沈穆!”
“……”秦旗風擦頭發的手都僵住了,直愣愣的瞧著秦棋畫,“你沒逗我吧?沈穆?他對你表白?”
“對啊,就在送我回來后,在咱們家門口說的!”
“…………”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對我有意思啊?”
“我他媽哪里知道!我比你還懵逼!他怎么這么想不開,喜歡誰不好喜歡你?”
秦棋畫表情一變,“喜歡我就是想不開?”
“你現在可是有夫之婦,就算離婚了,那又是一群狂蜂浪蝶的競爭,喜歡你不是想不開還是咋地?”
秦棋畫輕哼一聲,“沈穆算是高質量追求者,并非沒有勝算。”
“你可別,人家老實孩子,跟你哥一樣的老實人,我求你不要對他下毒手。”
“……??”她哥不替她操心也就算了,居然替一個大老爺們操心?她還能吃了沈穆不成?秦棋畫靠在沙發上,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回事,既然是你好基友,你去開導開導他,趁著還沒行動之前趕緊放棄。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秦旗風第二天就把沈穆約出來,開導他。
兩人坐在吧臺旁,喝著酒聊著天。
秦旗風:“我聽畫畫說,你跟他表白?”
“嗯。”沈穆坦然應聲。
“你也知道她……”秦旗風都不知道該怎么勸,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妹妹,噴哪個都不好,半晌憋出一句,“你們不合適,真不合適。”
“沒試過怎么知道?”沈穆笑道,“行了,你不用給我做思想工作,有這功夫,不如給自己找個女朋友。”
“不是,我真沒想明白,你究竟什么時候看上她的?”
“你要我說,我還真說不上來。”沈穆笑了笑,“以前就把她當個小妹妹,到底什么時候改變,誰知道呢……”
總之就是喜歡上她以后,眼里再也看不見其他女人。明知道她愛玩愛鬧,不停的換男朋友,還是喜歡著。
得知她跟傅家聯姻那晚,他失控的跟家里大鬧,希望沈家出資跟秦家聯姻。可他到底羽翼未豐,不能掌握家族力量,從他父母到叔伯,沒有一個人贊成。誰也不愿意斥巨資投入到秦家那個看不到未來的產業里,就怕是填進窟窿里成了深陷泥潭。
他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棋畫另嫁他人,而后從秦旗風那里得知,這場契約婚姻可以有條件的離婚,她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委曲求全。
在這之后,他反而更喜歡她了,她并非看起來那么沒心沒肺,關鍵時刻她能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承擔家族命運。她可以委曲求全,他也可以等。等到她恢復自由身,他要給她最好的愛。
沈穆拍了拍秦旗風的肩膀,“你放心,如果有機會做你妹夫,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妹妹。就咱倆這交情,我有不對的地方你隨時來找我算賬。”
秦旗風吐槽道:“我怕她不好好對你。”
“那你就幫我教訓一下你妹妹?”沈穆說完,笑了笑,又道,“算了,不舍得,她開心就好。”
秦旗風:“……”感情這玩意兒,怕是有毒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不想再勸了,更何況,沈穆能不能追上他妹還是個問題。
沒準他撞上南墻,就知道死心了。
沈穆在告白后,沒再主動聯系秦棋畫。
在她離婚前,他還是有分寸,給她一個自由自在的過渡期。
秦棋畫起初幾天還有點煩惱,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后來沈穆沉寂下來,她也松了一口氣。
她安心的工作,每天數著日子等待約定的離婚日期到來。
秦棋畫在工作臺的臺歷上畫了一個圈,大半個月眨眼就過去,距離那個圈只有一周不到的時間了。
這天傍晚,秦棋畫把東西收拾好,正要離開工作室,有個定制客戶打電話來。
客戶在國外淘了一塊寶石,想要請她設計加工成項鏈,兩人約定半個小時后見,秦棋畫便在工作室等客戶。
半個小時后,門鈴聲響起,秦棋畫看到客戶,打開門,“芳姐……”
下一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兩個男人從一側沖出來,捂住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被迷暈過去……
…………
秦棋畫醒來過時,發現自己趴在水泥地面上,目光緩緩移動,像是在頂樓天臺,眼前有幾個男人在對峙。還有個男人就蹲在他身旁,拿著把明晃晃的匕首。
“再靠近一步,我先剁她一根手指!”隨著領頭人的放話,已經有人拿匕首抵在她手指間。
秦棋畫閉著眼,假裝自己還沒醒過來,一動不動。她抑制著狂亂的心跳,幸好這是晚上,她黑發覆在臉上,不容易叫人仔細窺探她的表情。
“不要輕舉妄動!”對面人立馬喝止,“有什么條件你可以提。”
“我只跟傅向西對話!讓他給我滾過來!”
“他已經在趕過來,你再等等。”
秦棋畫:“……”
這是事關傅向西的仇殺?
秦棋畫心里叫苦不迭,她只是傅向西就要離婚的準前妻啊!干什么要找上她啊!
僵持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秦棋畫悄悄睜開眼,看到了對面的傅向西。
傅向西站定,長身玉立,雙手抄兜,著一身挺括的墨藍色西裝,像是從什么會議上趕過來。
他冷眼睥睨著周巍,凜冽的氣勢逼壓而下,臉上帶著冷漠的笑,“你這是狗急跳墻,把歪心思動到女人頭上?”
周巍道:“是你逼我的!你這個沒良心的狗崽子,我們這些老功臣為傅家打下江山,你現在要清算我們!”
傅向西笑了一聲,目光投向秦棋畫,“那你覺得把她抓了,有什么用?難道我會因為一個女人前功盡棄?”
周巍心里一緊,這個傅閻王六親不近,毫無弱點,身邊被保護的密不透風,想來想去,唯有這個分居的老婆是個突破口。再怎么感情不和,至少她還是他的女人。
周巍笑,“怎么沒用,你這不是過來的嗎?”
傅向西從容的邁步上前,看著周巍道:“我過來,只是想跟你談談。你知道,我的目標并不是你。你現在收手,老實點,還有路走。”
“站住!”周巍猛地喝止,快速后退,拿出刀刃抵在秦棋畫脖子上,“信不信我先拿她開刀?橫豎都活不了,我不介意拉幾個陪葬的。”
秦棋畫:“…………”
她只是個豪門棄婦!為什么要當陪葬品!這也太他媽冤了!!!
她跟傅向西結婚就沒享過福,前面給他做保姆做暖床的忍受他的壞脾氣,后面還要承受他的冷暴力,好不容易盼到解放的日子,臨到頭居然又因為他卷入禍事……
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慘的豪門棄婦嗎?!!
傅向西頓住步,雙手背在身后,緩緩攥拳,手心里已遍布汗水。
他逼視周巍,面目冷酷又鎮定,“你是要走一條不歸路?你為傅榮拼上身家性命,能換來什么?”
“……”他跟傅榮的勾連太深了,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牟的私利能讓他把牢底坐穿,一旦傅榮倒了他也完了,傅榮沒倒,即使他現在被逼上梁山,至少他的家人還有希望。
傅向西走到周巍跟前蹲下身,緩道:“你現在選擇我,還來得及,就算傅榮拖你下水,我也能保你。”
他的眼神極具有誘惑力,周巍動搖了,他很想相信他,卻又不敢相信這個傅閻王。
秦棋畫感覺到他的掙扎和混亂,沒人注意到她已經醒過來了,她往后一滾,與他拉開距離。正要站起身,一旁守著的人拿著刀朝她逼來,傅向西沖上前,抱住秦棋畫,手臂上堪堪被劃過一刀,他一腳將那人踹開。秦棋畫被救下后,傅向西的人不再投鼠忌器,都沖了上來。
一架直升機在天臺降落,一批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了下來。???.??Qúbu.net
傅向西抱著秦棋畫在警方保護下上了直升機。
秦棋畫由他懷里離開,坐在一旁,醫務人員給傅向西傷口止血。
醫務人員一見傷口很深,道:“忍著點。”
傅向西淡道,“沒事。”
傅向西看向秦棋畫,目光帶著愧疚,“抱歉……”
他不知道以傅榮的性子會做出什么不擇手段的事情來,為了不想影響她,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找她,讓所有人以為她只是被他遺忘就要離婚的女人。沒想到,即使這樣,不好的事情還是找上了她。幸好他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手,第一時間得知異常,避免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秦棋畫長吐一口氣,道:“真覺得抱歉,明天就跟我把婚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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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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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