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無彈窗夜市比北京還要熱鬧特別是花街柳巷一到晚上 喜迎貴客比其南京的秦淮河不逞多讓北地胭脂、江南佳麗都在這里交匯揚州自己本身就是出美女的地方的確是男人最向往的天堂。
朱影龍不介意逢場作戲但是他要自重身份再說了他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去那種喧鬧沒有情調的地方呢?而且這不是南巡是來打仗的更加不能去那種污穢的地方了他還沒有到那種欲求不滿的地步身邊不是還有熊瑚四女嘛!
常炎林的度到挺快的很快就將鹽商見面會的時間和地點敲定 了三天后揚州最大的娛樂場所瓊林苑由鹽商們出資包下瓊林苑一天。
趁這個機會朱影龍向常炎林實地了解了一下揚州鹽商的基本情況跟暗影的調查相互補充一下。
在揚州真正知府大人不是現在的姜日廣姜大人是鹽商因為鹽商們有錢都是手眼通天的主當初朱影龍為了穩定地方知府一級以下的官員只要跟朝廷走基本沒有太大的動作就是現在各省地方上的官員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還是天啟朝任命的所以鹽商們關系都 在你牽我連的關系網復雜就是督撫總兵也都要賣他們幾分面子畢竟這有錢能使鬼推磨得罪了鹽商朝中要是沒有什么人或者沒根基的一般下場都會很慘當然了鹽商們輕易不跟官府中人結怨做生意嘛本來是和氣生財。跟官府結怨對他們也沒有好處就算最終動用關系解決了損失也不會小因此鹽商和官府一般都是和平相處共同財。
徽州鹽商以程重為總商家財千萬揚州公認的富為人綿里藏針表面上一團和氣。樂善好施揚州城內有名的大善人對百姓也還不錯有什么災呀難的每次都捐獻不少揚州城內百姓都相當敬 重但內地里吃人不吐骨頭控制著兩淮鹽場三分之一的私鹽買賣有一子一女。兒子程懷斌頗有乃父孟嘗之風生地是風流倜儻揚州城里不知道多少姑娘愿意委身哪怕做妾都愿意。女兒程懷秀(杜撰大家不要想太多)不愛紅妝愛武裝。自幼習武稱家所請的武師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山西鹽商以江國茂、江國春兩兄弟為最大大哥江國茂先起的家。后來江國春仕途不順。沒有考上進士。一氣之下就跟大哥要了一分本錢。也做起了鹽商不想這江國春做官不成做起生意來那是利害的要緊不到三年的功夫就掙下百萬的家產五年后就差不多跟哥哥抗衡了不過這江國春記恩當初要不是哥哥供他讀書再給他本錢做生意也不會有今天的他所以對哥哥非常的尊重一切重大事情都聽哥哥的倒是江國茂地兩個兒子對他們這個叔叔沒好感尤其是江國茂的夫人更是嫉恨江國春江國春也有一女芳齡十八生的是如花似玉與程懷斌頗有好感但礙于兩家屬于不同陣營恐怕最后只能棒打鴛鴦了。
陜商素來豪爽基本上都住在陜西會館他們中很少人在揚州置辦產業最為團結雖然是力量最弱的一環但另外兩家也不敢欺負道他們頭上總商是陜西會館的館主姓李名鴻雷早年曾販賣私鹽不知道怎么搭上什么貴人改邪歸正了在揚州二十余年聲望不小此人極為護短陜西人欺負別人他不管但是別人欺負了陜
那他絕對不放過因此成了揚州陜西鹽商的總商資 重。
三家總商下面大大小小三地鹽商不下數百人差一點身價也都在幾萬以上中等的十幾萬往上資產百萬以上的就有二三十人千萬等級的出了上面四個人還有五個徽州三個山西兩個陜西一個比較起來財力上徽州和陜西不大陜西最弱要比好勇斗狠徽州和山西加起來可能還不如陜西還有揚州本地和其他各地的鹽商也有數十人加起來都不夠三家一個碰地只能在夾縫里求生存靠三大總商施舍一點過日子。
“皇上兩淮巡鹽御史陳新甲陳大人請求陛見!”朱影龍正考慮三天之后怎么對付這幫老奸巨猾的鹽商忽聞海澄觀入內稟告道。
朱影龍想了想聽一聽這個巡鹽御史大人意見也不錯道:“讓他進來吧!”
“臣兩淮巡鹽玉食陳新甲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這里是揚州行在些許禮節能免就免了吧起來回話!”朱影龍放下手中的朱砂筆道。
“謝皇上!”陳新甲垂站立道。
“陳愛卿這么晚來見朕有事嗎?”
“啟稟皇上微臣斗膽懇請皇上下旨整頓兩淮鹽務。”陳新甲直言道。
朱影龍暗忖這個陳新甲也算是個有膽有識的人物不過明史中多記載此人有才能通曉兵事但不廉后因與清議和一事成為替罪羔羊下場頗為凄慘。
“整頓兩淮鹽務?”朱影龍道“你說說看該怎么整頓?”
“皇上眼下兩淮鹽務爛不堪根據微臣了解淮鹽年產當在四百萬引以上而朝廷開具地鹽引就只有二百余引只有一半還有一半的鹽都哪兒去了都成了私鹽朝廷一分鹽課都征收不到成了鹽商們私利朝廷給每個灶戶一個月兩貫實際上實不足一貫這還是兩 淮山東鹽場實不足八百文鹽課司盤剝灶戶已成慣利朝廷規定淮鹽沒一小引征收課銀折色八分而現在全部都是按大引一錢無分征收 的灶戶不堪負重逃亡著甚多由于朝廷以折色代替征收實物鹽灶戶產量雖高但鹽商們不斷壓價灶戶們鹽賣不出去由承受不了沉重鹽課只能拼命的增加產量以求溫飽在者沿海地區私自開設鹽場生產和販賣私鹽者猖獗部分鹽商甚至暗中支持市面上地鹽價居高不下普通百姓吃不起官銀只能冒著坐牢的危險偷偷的買私鹽官鹽雖足但價高不下私鹽便宜但風險巨大兩淮鹽場是我大明最大地鹽場鹽商們甚至將鹽走私到對岸去謀取暴利皇上鹽課可是國家稅收地重頭如此下去國家越來越窮不法鹽商越來越富不整頓國將堪予!”陳新甲痛心疾地陳述道。
朱影龍沉默不言陳新甲所說的他基本清楚有些數據他比他還清楚兩淮鹽務極重難返不是說整頓就能整頓地好的陳新甲一心為朝廷的心是好的不過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下面的官員想做一番功績這個心情他也能理解朱影龍也很想把鹽權收回來可涉及到方方面 面現在不是打江山而是調理江山也不是做外科手術一刀割下去就行了傷了國家的元氣那可不知道要花多少代價才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