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戰司恒的到來戰司律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對此戰司恒則是一點都不在意。
“大哥,是身體不舒服嗎?你臉色好差啊。”戰司恒很故意的問道。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戰司律厲聲問道,“有話就說!”
“你看你,從小就這樣子,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一樣,咱們不是親兄弟嗎?”
戰司律冷著臉不語。
戰司恒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后將手里的文件檔打開,拿出了里面的文件,遞給了戰司律。
“我今天恰好碰到孟律師了,他也知道小九已經回國的事了,跟我要了她的聯系方式。”戰司恒說道,“原來孟律師手上還有一份爺爺的手寫遺囑,原件在孟律師手里,我復印了一份,大哥要不要看看?”
“既是找她的,與我何干?”戰司律依舊是一臉冷漠,至于那份遺囑他壓根連看都沒有看,更別說去接了。
戰司恒一個挑眉,又掃了一眼老爺子的遺囑,忍不住感嘆:“你說這老爺子為什么對戰小九那么好啊?我們戰家的財產就這樣拱手送給一個外人?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親生的,我們兩個是撿來的呢?”
說完戰司恒便笑了起來,是那種特別幸災樂禍的笑!
“這個問題,等你死后可以到下面去問爺爺。”戰司律看著他,目光冷清,“還有別的事嗎?若沒有你可以離開了。”
戰司恒臉上帶著的笑也突然冷下來,然后一個冷哼:“大哥,何必這么強撐呢?你擁有的一切現在法律上都已經歸戰小九所有了,你若想保持現狀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蘇凌蔓離婚,跟小九復婚,不過看她的態度,跟你復婚是不大可能了……”
就在剛才戰司恒說這些話時,戰司律已經撥了座機,林衛進來很不客氣的對戰司恒說道:“戰二少,我們戰總還要忙,您先請回吧。”
“我話還沒說完呢!”
戰司律這會兒已經垂頭開始看文件了,戰司恒是硬被拖出去的。
“戰司律,算你狠!”被拖出去的戰司恒怒罵道,“等你一無所有了我看你還對我拽什么拽!別推我,我自己會走!”
戰司恒離開了之后,戰司律對林衛吩咐道:“傳我的話,從今日起,戰氏集團,戰司恒與狗不得入內!”
“是。”林衛忙回道。
“還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戰總您說。”
——
某咖啡廳內:
安玖和孟律師對面而坐,對于孟律師突然來醫院找自己,安玖也是特別意外。
孟律師是業內有名的大律師,之前一直是戰氏集團的法律顧問,跟老爺子是忘年交。
“幾年不見,真是不敢認你了。”去醫院找到她時,孟律師實在是沒敢認,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但孟律師還是那么年輕,跟我離開戰家時沒有絲毫變化。”安玖說道。
“哪里沒變,老了。”孟律師說完,然后將手里的文件袋遞給了安玖,“這東西已經在我手里六年多了,終于有機會交給你了。”
接過這個文件袋,安玖一臉茫然:“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孟律師說道。
安玖只好打開來看,看到是爺爺的筆記她瞬間鼻尖一酸,當看完之后眼眶便濕潤了,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孟律師問:“這是……?”
“上面老爺子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孟律師說道,“如果戰司律不能維護跟你的婚姻,那他擁有的一切都歸你所有。”
安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從不相信到相信到感動的不知所以,一時竟說不出什么。
“老爺子把遺囑交給我的時候叮囑我,不要他一過世就把這遺囑拿出來,他擔心司律少爺因為有這遺囑牽絆,雖不會跟你離婚,但也會遷怒與你。
要考驗他一年,如果一年內你們沒有離婚我再把遺囑拿出來,如果一年內離婚了,我就把這遺囑給你,我沒想到你們離婚離的那么突然,離完婚你就失蹤了,這份遺囑也一直沒辦法給你。”
聽完后,安玖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沒想到爺爺到死都還在想著她,可是她何德何能呢?她不過是爺爺撿回來的一個棄嬰啊,她還曾為了幫戰司律得到繼承權,假懷孕騙他啊。
“謝謝。”孟律師遞了紙巾過來,安玖忙接過來禮貌的說了一句。
“那這遺囑我就給你了,你是想按遺囑上的把戰司律的財產拿回來,或者放他一馬這都看你,如果你選前者,而司律少爺不配合,要打官司你找我。”孟律師遞了一張名片給她。
“好。”
孟律師離開了之后,安玖還呆呆的坐在原處,許久之后她才動了動身,從錢包的最里面拿出了一張老爺子跟她的合影。
這張照片她一直放在錢包里,看到照片上的老爺子,安玖停下的淚再一次涌出。
“爺爺,您到底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哪里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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