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掐她的腰,另一只手從沙發(fā)上撈起他的那件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手臂枕在腦后,語氣認真,“我們談談。”
溫寧本能的要逃,被他按住腰,身體不由的壓向她。
她撇撇嘴,“我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費的午餐。要我給你過夜費嗎?”
“溫寧……”周翊的語氣帶一點無奈的喊她。
溫寧眼眸微垂,大約已經(jīng)猜到周翊想跟她談什么。
她說,“現(xiàn)在可以不談嗎?除夕夜哎,怕說的話太掃興。”
他不逼她,大衣把她身體裹住,然后摟著她的腰起來。
他套上褲子,扣上腰間的皮帶,穿了高領(lǐng)衫,朝溫寧伸手。
溫寧伸手,被他拉起來。
“換身衣服,我?guī)闳コ浴暌癸垺!?br/>
一個除夕夜跑過來,一個除夕夜形單影只的在租的公寓,一起吃頓年夜飯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就像寒冬里兩個相互抱團取暖的人。
溫寧裹著他的大衣,咬著嘴唇搖搖頭,“不想出去。看人家萬家團圓,心里難免失落。”
周翊頓一下,說,“我去做,家里有食材嗎?”
溫寧再次搖頭,說,“有也被吃完了。”
不是她,是溫茜。
這把周翊難住。他考慮一下,又問,“想吃什么,我去買。”
溫寧認真的想了一下,說,“火鍋?”
“你等我一會兒。”
周翊撈了扔在一邊的手機打算出門,被溫寧叫住。
她把身上的大衣解開,露出誘人的身軀。
“外面冷。”
給周翊把外套披上。
“你更冷。床上躺著去。”
溫寧笑。
明顯是故意的。
周翊皺眉,“不想吃火鍋了?”
溫寧可憐兮兮的點頭,彎腰撿了件自己被脫下來的毛衣?lián)踉谏砬埃叭グ桑业饶恪!?br/>
周翊便出門了。
溫寧想過今晚要孤獨,可是上天卻把周翊給送來了。她既然選擇了放縱,便要放縱下去。什么都不愿去想。
周翊去買東西的空檔,溫寧簡單的把餐桌收拾出來,把電磁爐拿出來,牽了插線板。又把客廳所能見到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栗子花的味道,昭示著剛才他們有多渴望彼此。
沒多久,周翊敲門。
溫寧去開門,周翊一手提了一只袋子,滿滿的都是東西。
他提著購物袋站門口的樣子,和以前的形象安全不同。
溫寧笑著要去接過來一只袋子,被他給避開了。
他走進來,溫寧關(guān)了門。
周翊直接奔著廚房去了,然后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因為過年,超市早就沒什么人,周翊過去的時候,超市已經(jīng)打算早點關(guān)門,放員工回去。
他到了火鍋食材那里,也不知道溫寧喜歡吃什么,隨意拿了一些。
周翊把大衣脫下來遞給溫寧。
溫寧掛在臂彎走出去擱在了沙發(fā)上。
轉(zhuǎn)身回去,那邊周翊已經(jīng)已經(jīng)在動手洗菜了。
溫寧靠在門框問,“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先把火鍋底料放鍋里。”
溫寧在一堆東西之間找到了火鍋底料,去客廳打開電磁爐,鍋里放了水,又下了火鍋底料。等著煮開的時候,溫寧又進廚房把不需要洗的葷菜拿到了桌子上。
沒多久,兩個人已經(jīng)坐到桌邊,邊煮邊吃。
菜到嘴里,是燙的。咽下去,是暖的。
因為周翊的到來,溫寧覺得這個除夕夜沒有那么糟糕。
電視上還在放著配合除夕夜的歌舞節(jié)目。
聲音不久前也掩蓋了溫寧的呻吟。
“為什么你會來這里?”
“為什么你在這?”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兩個人問出不同意義的問題。
溫寧笑一下,說,“家里沒人陪我過年,就跑來這里了。”
周翊說,“我知道。”
“嗯?”
周翊語氣平平的說,“我去了你家,燈沒亮。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
“關(guān)機了。”隨后又問,“你為什么找我?”
“想見你。”
溫寧明顯感覺到心收緊一下,手指握著筷子的動作也變得遲緩,呼吸在兩人之間綿綿的,靜靜的流淌。
半晌,溫寧笑一下,問,“為什么想見我?今天這樣的日子,不是應該留著陪家人嗎?”
“我和我哥這一天就在一起吃個飯,我不在家過夜。”
溫寧沒做什么回應,不想有什么窺探他隱私的嫌疑。
這方面兩個人一直心照不宣的做的很好。
“這種節(jié)日,人難免矯情,會把一切情緒放大。寧愿兩個人分開過。”周翊看了一眼溫寧,問,“怎么不說話?”
“太私人了,我不好過問。”當周翊問她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提到衛(wèi)群珊一個字。
周翊無聲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起身走到她跟前,掌心拊著她的臉頰,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她臉頰的皮膚,說道,“可我想讓你知道。”
溫寧呼吸短促,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知道周翊說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只是她還沒想好怎么回應。
周翊看著她,垂首,親吻她的紅唇,沾著火鍋食材的香味。
溫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一切的發(fā)生都是順理成章,他們對有件事有著足夠的默契,并且樂此不彼。
周翊呼吸有幾分凌亂的松開她,垂眸看她的眼神幽暗深邃。溫寧目光迷離,胸口輕微的起伏。
周翊彎腰抬手,將她的腰扶住,一把抱著她坐在了桌子上,衣服上蹭了火鍋里濺出來濃重的牛油。
周翊雙手扶著她的腰,額頭觸碰她的額頭,壓低的音調(diào)詢問,“溫寧,還要嗎?”
溫寧笑,“衣服臟了。”
“我賠你。”眼睛里已經(jīng)有火。
溫寧揪住周翊的衣領(lǐng),“要。”
鍋里面還在咕嘟咕嘟的翻滾著,直到結(jié)底,直到糊爛。并不妨礙縱情的兩個人。
他們樂此不彼的做著一件事,忘記了時間和疲憊。
這一段時間的所有的情緒和忍耐都發(fā)泄在里面。
如果說剛剛那一次還尚存一點理智,那這一次,所有的理智都被相互吞掉,只有了身體最渴望的本能。
溫寧趴在地上,身下是他的那件大衣,早就凌亂污穢不堪。
雪白的背橫陳,零零散散留下周翊的痕跡。
她側(cè)著頭,頭發(fā)披散著,有幾縷發(fā)絲黏在臉上。
周翊伸手,將那幾縷頭發(fā)捋了捋勾到耳后。
溫寧看他的眼神更加迷離,身體虛軟的趴在那里。
周翊忽而意識到她身體的燙并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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