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競標的資格審核結果下來,蔚然落榜。
溫寧的手機被公司的高層的電話快打爆的時候,她正在和簡唯打室內網(wǎng)球。
一局結束,兩個人都大汗淋漓坐在一邊的長凳上休息。
簡唯遞過來一瓶蘇打水,瞥一眼溫寧腿邊震動的手機,“你不接?”
“不用接。都是來興師問罪的。”溫寧說著擰開了瓶蓋喝了兩口。
溫寧工作上的事情簡唯也不多問,隨即換了話題,“你和你媽還沒和好?分居一星期了吧?”
“你放心,她沒錢自然就會找我的。”
“你媽年紀又不大,真要找一個,你也不用那么大反應。總不能……”
簡唯的話沒說完,就被溫寧瞪了回去。
簡唯舉手投降,“我不說了。反正不管什么事,我都站你這邊,行了吧?”
“再來一局。”溫寧拿起網(wǎng)球拍起身。
門口卻進來幾個人。
趙聞琰帶著幾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網(wǎng)球場。徑自走到了溫寧跟前。
“琰少也來打網(wǎng)球?”
趙聞琰屁屁的揚個下巴,“我二叔叫我來拿人。溫寧,這次你囂張不起來了吧?”
“琰少這用詞,我做什么了,需要你來拿人?”
“還裝?這次的競標,浪費那么多人力物力財力,結果連資格審核都沒通過,你難道不該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交代我會給,但不是給你琰少。琰少別忘了,你在蔚然沒有任何職務。”
“我……”趙聞琰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簡唯不厚道的笑出聲。
趙聞琰瞪過去,“你特么誰啊,誰讓你笑的?”
溫寧介紹,“她是個記者,需要她給你寫篇專訪嗎?”
趙聞琰沒想到溫寧還有當記者的朋友,也沒有去招惹她的意圖,便又把話題拉回來,“溫寧,所有股東都等著你呢,跟我走吧。”
“我和朋友還有一局沒打完,要不然勞煩琰少再等會兒?”
“溫寧,你當老子是擺設嗎?”
簡唯出來打圓場,“別生氣,別生氣。琰少是吧?溫寧馬上就走,她和你開玩笑呢。”
溫寧瞥一眼簡唯。
簡唯小聲說,“畢竟是大少爺,別鬧太僵。何況以后他接管蔚然,我還可以和人家約個專訪呢,撕破臉不好。”
說完還對她擠了一下眼睛。
溫寧無語的轉過臉,彎腰把手機撈起來,說道,“我去換個衣服。”
到了公司會議室,一群人三堂會審的架勢,已經(jīng)恭候她多時了。
趙聞琰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打算看好戲。
辦公室已經(jīng)沒有了溫寧的座位,仿佛她已經(jīng)不配。
有人忍不住開始發(fā)難,拍著桌子質問,“溫秘書,你來解釋一下吧?為什么我們沒有獲得資格,你干什么吃的?”
溫寧聳肩,“這次失敗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另有人不滿她的態(tài)度,立刻吼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道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感到愧疚嗎?這給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不過在競拍之前,我們已經(jīng)做過風險評估,成功率本來就不高,就算成功了風險也不低,諸位股東是知道的。”
“那又怎么樣?你就可以推脫責任嗎?趙總……”轉而看向趙繼海,“我們早就說過,這么大的項目交給一個黃毛丫頭就不合適。”
趙繼海表情難過道,“我也沒辦法,這是我哥的意思,畢竟公司是他說了算。”
“簡直胡鬧。我們要見趙董。他應該站出來給個解釋。”
“就是就是。”
股東們紛紛附和。
趙繼海安撫道,“大家也別著急,我哥現(xiàn)在和我們都是單線聯(lián)系,想見也不容易。不過溫秘書,這件事的確你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也不為難你,這樣,你聯(lián)系好我哥,我們和他說這件事怎么處理。”
趙聞琰幽幽說道,“還怎么處理?把她開了唄,一個大公司,讓她說了算,傳出去都是笑話。”
趙繼海接話,“畢竟溫秘書是你爸爸欽點的,真要辭退她,也得和你爸爸說一聲。這樣,溫秘書,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我哥,或者你告訴我們他在哪,我們找他也行。”
溫寧卻面色從容說道,“抱歉,董事長沒有要求我這么做,所以我不能這么做。”
有人突然沖動的扔出去一瓶礦泉水,口中罵罵咧咧的,“你算個什么東西?還在這給我們擺譜?”
那瓶礦泉水把溫寧穩(wěn)穩(wěn)的接在手里,她用力捏著,眼見著瓶蓋就要被捏爆。一旁的趙聞琰都看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力氣這么大。
但她卻沒有繼續(xù),把礦泉水瓶放在了桌子上,對著那人說道,“王總,消消火,你看看你頭上已經(jīng)地中海了,再火氣這么旺,可就太禿然了。”
趙聞琰畢竟年輕,沒忍住笑了一聲。
那位王總又不好對趙聞琰發(fā)難,很尷尬的坐下了。
溫寧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指尖劃開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回復幾個字,【到會議室來。】
鎖屏手機,她掃視一眼眾人,語氣緩慢,“諸位,你們要的交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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