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個人風塵仆仆的到處跑。
    地方比較散，加上時常，人就很容易累。
    吃飯，也就隨便找了個餐館解決了。飲食文化又有差異，吃的也很不舒服。
    連著三天，總算是把這座城市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每天晚上，秦楠和溫寧還得做一大披調研的匯總。
    第三天晚上回去，和許敏說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要開車去另一個城市。
    許敏被溫寧這份拼搏精神給震撼了，表情因為受了這邊文化的影響，難免夸張，“看你也是個高層，沒必要這么拼吧？邊玩邊工作多好？這座城市有幾個地方，我想推薦你去玩一玩呢。”
    溫寧玩笑問，“該不是你明天有約會吧？”
    許敏哈哈一笑，說，“你們給的報酬很豐厚，我早就把所有約會都推掉了。”
    溫寧敏銳的抓住她話里的用詞，“所有？”
    許敏聊到了自己有興致的話題，又都是女孩子，便不大避諱，“我和三個男孩子保持約會關系。唔，其中一個和我父親的年齡差不多大了。”
    溫寧雖然對這些關系保持開放態度，但許敏顯然是開放過度了。
    見到溫寧有些吃驚的態度，許敏也不在意，“這并沒有。或許他們也有其他約會對象。我們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誰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既然要試，同時約會不是最有效率的嗎？”
    溫寧竟然覺得無法反駁，只好說，“那你就不應該勸我留下來玩一玩。對于工作，我講究的也是效率。”
    許敏卻不同意，“工作只是掙錢的工具，而生活才是我們應該享受的。我在戀愛中選擇高效，也是為了最快的選出最適合我的那個人。這樣我ENJOY的時間不是會加長？”
    她看著溫寧，湊近些問，“你的長相在國內一定是很吃香的。不，在這里也會。我們這里一向對性感的女人有優待。所以你一共約會過幾個男人了？別告訴我沒有，那我一定覺得國內的那些男人太糟糕了。”
    溫寧失笑，“當然不會沒有。”
    “那有幾個？”
    “一個。”至于正經的約會，溫寧早就把楚良那個渣男給排除在外了。
    許敏露出失望的神情，“太少了。一個怎么能確定就是最好的那個呢。”
    “最好的不見得是適合自己的。我覺得這世上優秀的人男人有很多，但和自己有心率共振的那一個人，一定寥寥無幾。許敏，你敢保證，和你約會的三個男人，你都有心動的感覺嗎？就沒有夾在其他的非感情因素？反正我是不相信你會同時對三個男人動心的。除非是人格分裂。”
    許敏畢竟年輕，她想了一下溫寧的話，沒有想明白，干脆不想了，“我現在不管，反正我還年輕，允許我有多次選擇的機會。溫寧，我勸你也這樣。”
    溫寧笑了笑，算是婉拒了。
    許敏沒有再多留，臨走時，卻又想約她去喝酒，他們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就是啤酒。
    溫寧還是婉拒了，她明天還要坐五六個小時的車穿越到另一座城市，好不容易適應一點的時差，不想因為一場酒又紊亂。
    許敏性格很隨和，沒勉強，臨走前溫寧和她半開玩笑，“希望你不要宿醉，不然明天我們可能需要另外雇個司機。”
    許敏笑說，“你這么認真的雇主，我哪好意思去喝酒？等結束了，我們再喝酒去吧。”
    溫寧這次選擇了同意。
    她給秦楠發了個微信，讓他不要熬夜工作，養精蓄銳明天出發。發完之后，自己也去洗澡準備休息。
    ——
    周翊叫人連續查了五天，一點也沒有張軍的消息。甚至于他的妻兒早在那之前，就已經離開了C城。
    那就說明有人很不愿意見到張軍以及他的家人，深怕有什么事情被周翊知道。
    車子那里，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周翊這幾天心情糟糕透了。
    他從公司回來，回到別墅。
    把大衣脫下來隨意的扔在椅背，雙指松了松領帶，扣子解了兩顆，然后坐在了沙發上。
    陳姐過來問他，“二少爺要吃點什么嗎？”
    “不用。”
    陳姐不再多問，退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周臣坐著輪椅出來。
    “哥。”周翊抬眼看著他，眼中的倦色藏不住。
    “周翊，你很不開心。”
    周翊自從爸媽去世之后，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后來周臣再出事，他就感覺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但周翊足夠堅強，他一直在努力讓周臣和這個家像樣子一點。
    可他今晚似乎沒有偽裝，將自己的疲憊與不開心都掛在了臉上。
    “哥……”周翊的話到了嘴邊，但看著周臣消瘦的臉，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不能問他。
    有關于車禍的那些事情都不想問他。以免讓周臣再回憶起那段痛苦的過往。
    他扯了一下嘴角，說，“我沒什么事。都是公司的事情。”
    周臣沒有往壞處想，轉而問，“陳姐說你有天從家里給人帶了飯。是個女孩？”
    話題自然的被轉移到這里，未嘗不好。
    周翊眼睛眨一下，昭示著是。
    “你認真在交往的女孩？那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周臣的眼神有了一絲的光芒，說話的時候，神情是有期待的。
    “過段時間吧。”周翊說，“最近和她有點不愉快。”
    “就因為這個事情不高興的？”
    周翊沒否認。
    或許心情糟糕的原因也有這個吧，是他沒有深層次去思考的。
    “你這性格，又成天板著臉，女孩一般受不了。多哄哄，說點好話就行了。”
    “哥。”語氣帶點無奈。
    “喊哥也沒有用。嘴硬的話，只能自己吃虧。這世上能讓你動心的有幾個，還不知道好好珍惜？”
    周翊沒說話，起身，“我推你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別擔心。”
    安撫好周臣，周翊從他的房間出來。
    猶豫片刻，撈了外套驅車離開。
    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奔著溫寧的公寓去的。
    車子停下來，抬頭往上看，屋內亮著燈。
    周翊下車，進了大樓。
    房間門口，敲門。
    沒人應。
    燈開著應該有人。他又敲門，很快來人開門。
    女孩裹著浴巾，露出香肩。看到周翊的那一刻，原本煩躁的情緒瞬間收斂，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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