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兩三天沒有聯系,周翊就顯得過于瘋狂。
溫寧也十分懷念他身上的味道。好像陌生之后,更有一種渴望的熟悉感。
結束之后,溫寧要下床去洗澡,被周翊用手臂撈了手腕。
“談談。”
溫寧看他一眼,重新坐好,“我以為至少得洗干凈之后再談。”
她垂眼看到他肩頭的咬痕,以及胸前一些抓痕,道,“你這樣太性感了,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專心和你聊。”
周翊扯了一邊的一件襯衣直接往她頭上一扔,問,“這樣可以了嗎?”
伴著一聲輕笑。
可見因為周臣那件事的陰霾已經散開。
她把襯衣撩開,傾身過來,把周翊也罩了進來。
兩個人呼吸相觸,仿佛置身在一個狹小私密的空間,小到世界只容納了他們兩個人。
“要,這么談?”周翊扣住她的后頸,讓兩個人的距離幾乎為零。
“嗯。”她似笑非笑的點頭。
下一瞬,她說道,“我開玩笑的。”
打算把襯衣掀開,周翊已經吻住了她的唇。
綿長而溫柔的吻,不需要任何技巧。
他松開她,呼吸粗重,額頭相觸,低聲問,“還要談嗎?”
溫寧笑一下,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要啊。”
周翊攥住她的手,把白色襯衣掀開,起身,“先洗澡。”
將她拉著去洗了澡,然后坐到了客廳。
溫寧有點餓了,周翊便叫酒店送了夜宵上來。
就是簡單的一份雞蛋面,還有一點面包和水果。
溫寧的確是餓了,一口氣吃了大半碗。
周翊坐在她身側,手里捧著一杯白葡萄酒,看她擦嘴,便把酒杯遞過去。
溫寧就著杯子喝了一口。
“還要吃嗎?”
“差不多了。”說著,拿了一顆草莓咬了一半,又把另一半遞到周翊嘴邊。
周翊直接張嘴。
她說道,“你信不信,這幾天我因為你和簡唯的事情都沒好好吃飯。”
周翊攬了她的肩膀靠在自己懷里,說道,“所以我們倆鬧什么矛盾?”
溫寧白他一眼。然后雙臂摟了他的脖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理智的回頭看去看這件事了嗎?”
“嗯。”
“我其實算是局外人。就這件事而言,簡唯和周臣出去,稍微欠考慮了一點。但簡唯從未經歷過那些太復雜的關系,她其實不懂你們的生活。你們的風光,和潛在的風險。可是周翊,你想過你哥為什么會同意嗎?他在這個圈子,其實比你的時間還要長。他成熟睿智,為什么會同意?”
周翊垂眼看著溫寧,極有耐心的聽著她說下去。
“因為他想。他想擺脫現在所有的束縛,身份的,身體的。或許是他自己想,或許是受了簡唯的感染,總之你哥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雖然結果……但這些并不是簡唯或者是你哥的錯。周翊,你的反應會加劇你哥的反應,他或許會覺得自己做這一切毫無意義。當然對簡唯的打擊也不是一星半點。周翊,你應該能看出來,簡唯喜歡你哥。”
周翊沉默了一會兒,捏了她的掌心放在手里。
“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周翊嗯了一聲,說道,“張姐和我說,大哥那段時間的笑容變得很多。愿意出來走動,甚至和她說的話也變多了。我知道這變化出自哪里,是簡唯。但我……”
“但你不放心你大哥馬上就開始新的生活,你也懷疑簡唯的出發點是不是?怕她只是因為寫本書才和他走得近。但結束,他們之間也就結束了,那樣對你大哥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溫寧幾乎已經猜到了周翊所顧慮的全部。
她溫柔說道,“周翊,你也要學會放手。原本你大哥的事情,不該輪到我多嘴的。”
“溫寧,你可以說。”周翊平聲打斷她的話,“我希望你說,真的。”
溫寧頓了一下,內心起了一點波瀾。
面對周翊,他好像總是走在自己前面。
溫寧調整一下心緒,把話題重新回到了周臣身上。
“你大哥是個成年人,他早晚都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覺得現在也并不早了。”
“我知道。”周翊是認真把溫寧的話聽了進去,說道,“可是這對我來說并不容易,溫寧,你知道的。”
溫寧能想到。
他的父母突遭意外離開,他的大哥又出了車禍。他唯一的支柱就是周臣。他對他的保護欲再過度也是情理之中。
溫寧考慮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知道他們以后會怎么樣,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簡唯接近你大哥,絕對不會是那些庸俗膚淺的理由。我和她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了解她。”
周翊沉默了片刻,說道,“溫寧,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觀察一下,一旦確定簡唯和大哥的想法,我不會再阻止他們來往。”
溫寧起身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說道,“真乖。”
她去衛生間刷了個牙,起來看到周翊站在陽臺上抽煙。
溫寧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是車水馬龍,繁華的世界。
她和他依偎在一起,感覺到心是如此的靠近。
溫寧做了一個決定,等那件事有一個著落,她也會把自己的心全部打開給周翊看。
“我們同居吧。”周翊突然對她說。
低沉的聲音伴著夜風吹進她的耳膜。
溫寧抬眼看他,問,“我們現在這樣和同居有什么區別?”
“你知道那不同。我想要一個獨屬我們自己的空間。我想看到你在里面養你喜歡的話,選你喜歡顏色的沙發,買你喜歡的材質的桌椅……”
“聽起來很不錯。”
“所以你把那套公寓收下。”周翊用哄著的語氣說她。
溫寧直接笑著拒絕,“不要。”
她勾了一下周翊的掌心,說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圖什么的。何況你上次已經送了我那么值錢的鐲子,就算我以后不和你在一起,好像也落了不少東西。”
她半開玩笑。以后就算如何,那只鐲子都不可能被她兌成錢。
所以公寓也是。
“可是我想給你更多的東西。以后我們因為什么理由沒有走到最后,我總是留了些東西給你。那鐲子權當是個念想,房子才是實打實的。”
溫寧笑,“難得見你這么悲觀。”
“大哥的事情讓……”
溫寧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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