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聞琰把咖啡杯放下,這才正了神色說,“你這邊不必有顧慮,我已經(jīng)有對策了?”
“嗯?”
“我和沈南煙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幾天就把訂婚的消息放出去,要么外界說我喜新厭舊,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倆和平分手,各有所愛了。”
“要我出面嗎?損壞你的形象對蔚然集團沒什么好處。”
“用不著。我反正一直就是這么個形象,改成好好先生,他們誰信啊?”
溫寧定定看了看他。
趙聞琰不大自然的一笑,“看我做什么?我又變帥了?”
“帥了,還成熟了。”
“那丫頭挺喜歡我的,又單純又善良的,被我欺負起來,一聲不吭的,蠻有意思的。”
“你少欺負人家。”
“知道了。外國那點事情你也別忙了,我會另外找人去接替你,可不敢再像以前那么用你。”
“我來也是想和你說這個,我現(xiàn)在的確是不太方便。而且事情一旦公布,我再在這個位置,高層也不會同意。”
“這些事情你別操心了,我來安排。”趙聞琰看一眼溫寧,靠著椅背,說道,“你也該和人家說清楚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還對你不離不棄的,肯定是真愛。”
“你家衛(wèi)生間在哪里?我現(xiàn)在很容易上廁所,你知道吧?”
“就在那邊。要我扶你過去嗎?”
“我還沒到走不動道的時候。”說著,自己一手扶著扶手起來走過去。
等洗了手出來,趙聞琰揣著兜問,“是要在我這吃午飯,還是?”
“不了,我怕有人一包煙不夠抽的。”
趙聞琰哈哈一笑。
趙聞琰送了溫寧到門口,就沒再往前,“我就不過去了,免得有人拿我當仇人看。以后免不了要碰面的。”
溫寧笑說,“果然是成熟了。那我先走了。”
周翊看到她要走過來,把煙掐滅走過來。
兩個人并肩走到車邊,周翊給她拉開車門,用手擋著她的頭頂,讓她鉆進車廂。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周翊突然讓司機停了車。
司機停車之后,直接下車走了。
周翊轉頭看向溫寧,對上她的視線。
溫寧抿一下唇,問,“你看我干什么?”
“你和他聊什么了?”
溫寧故意說,“這事需要告訴周總嗎?”
他湊過來一些,說,“孩子是我的,趙聞琰不會傻到喜當?shù)5銈冇谢榧s在身,所以打算怎么處理?”
他一雙眸子像是已經(jīng)透析一切,分析的時候,整個人透著一股睿智的光芒。
溫寧看著他,問,“你什么都分析出來了,你說說該怎么處理?”
周翊目光不移的注視著她,“我不管趙聞琰怎么處理,我的孩子不能認他當?shù)H绻行枰铱梢哉境鰜砉_這件事。”
“太遲了。”溫寧說,“我和他已經(jīng)商量好了。琰少其實很樂意……”
話沒說完,周翊氣息逼近,不乏警告的意味,“溫寧……”
手拊著她的后頸,額頭貼近她的。溫寧想推開她,手掌卻被他的手嚴絲合縫的扣住。
溫寧只覺沒法呼吸,手掌滾燙的溫度觸及她的肌膚,四肢百骸都熱了起來,她不由抿緊了嘴唇。
“你要逼著我公開和他宣戰(zhàn)?”
“要和他決斗嗎?”
“不是不可以。”
四目相對片刻,溫寧噗嗤一下笑出聲。
他這一笑,周翊皺了眉頭。
溫寧笑說,“他要和沈南煙訂婚了。”
“沈時輪的千金?”
“是。”
一個消息壓過另一個消息,溫寧的事情很快就會被遺忘。
周翊好像并不滿足于此,依舊保持這樣侵略的姿勢,問,“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就待產,遠離大眾視野唄。”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哦,那你是問哪個?”
受不了溫寧揣著明白裝糊涂,周翊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
輾轉之下,探入她的舌尖。在溫寧呼吸急促的時候才放開她。周翊依舊抵著她的額頭,喑啞著聲音說道,“再不好好說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欺負我啊。”她軟綿綿的說。
“嗯,欺負你不聽話。”
溫寧嗤笑出來,另一只手掌心撫摸到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此刻心跳的律動。
周翊的呼吸忽輕忽重,鼻息盡數(shù)噴在她的臉上。
溫寧抬眼看向他,眼尾上揚,因為懷孕的緣故,更多了幾分韻味。
她語氣輕輕的,“你好好坐好,我有話對你說。”
周翊垂眼看她一眼,似乎在懷疑她。
溫寧指尖勾了勾他的衣領,說,“我認真的。”
周翊又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坐好,布料和皮質發(fā)出摩擦的聲音。他理了一下衣擺,說,“溫寧,你最好沒騙我。”
“完了,我好像在周總這里已經(jīng)失信了。”說著,又挑眉問,“騙你,會怎么樣?”
見周翊目光收緊,溫寧忙說,“不騙你,是真的有話對你說。”
溫寧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把當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說完,周翊也靜默。
溫寧笑了一下說,“怎么了?知道我從來沒和趙繼遠在一起過,你就是這么個反應嗎?好失望啊。”
周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溫寧愣愣的看他。
他問,“和趙聞琰呢?”
“純粹就是為了蔚然集團,當然我是為了我自己。趙繼遠拿著遺囑讓你上了當,也讓蔚然集團的股價上漲,一舉兩得。我私下和趙聞琰說的很清楚,本來是定好的,我去國外,以打理辦事處為名,然后過個三五年逐漸讓人淡忘我。我那時候應該也會直接從蔚然集團辭職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而且朱景豪正好在那里,我也是一種障眼法,主要是為了處理朱景豪的事情去的。誰知道半路跑出個孩子,趙聞琰也挺猝手不及的,但現(xiàn)在好像都沒什么問題了。”
“對不起。”他突然把臉埋進她胸口,手緊緊扶住她的手臂。
之后是長久的沉默,代表他的懺悔。
她摸了摸他的頭,說,“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愿意和你把這些說出來,就說明我已經(jīng)和以前的事情達成和解了。我又不是木頭,這段時間你的表現(xiàn),讓我心底所有的傷害已經(jīng)緩慢的愈合。其實,我應該和你說謝謝。”
“周翊。”溫寧捧著他的臉對著自己,“我們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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