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我是你水哥,你在哪兒呢?
老板病了,要你去給他扎一針,我現(xiàn)在去接你。”
張水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電話。
“?。俊?br/>
苗逗逗驚呼一聲,隨后壓低了聲音,“水哥,我在山好街青年電影院看電影呢,你到這里來接我,我在門口等你?!?br/>
“誰啊?
看個電影也不讓人消停?!?br/>
坐在苗逗逗身邊的是一個很帥氣的青年。
他叫甘子堯,是盛天醫(yī)大的研究生,正和在醫(yī)大進修高級護士的苗逗逗談戀愛,兩人已經(jīng)交往了兩個月了。
“子堯,我哥病了,我得去看看,實在對不起了,我先走了?!?br/>
苗逗逗十分歉意。
“你哥,你哪個哥?”
甘子堯眼珠一轉(zhuǎn)。
“我小天哥,我的工作就是他安排的,平時很照顧我的,我必須得去,下次我們再約吧!”
苗逗逗彎著腰就要往外走。
“等等!”
甘子堯一把拉住苗逗逗的手,“既然是你哥,那他也是我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好歹我也是醫(yī)大的碩士,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呢!”
苗逗逗喜出望外,“謝謝你子堯,你去我就更放心了。”
兩人躡手躡腳從電影院出來,在門口等了不到兩分鐘,陸巡就到了。
張水搖下玻璃,看清是苗逗逗后,喊道:“逗逗,快點上車。”
苗逗逗拉著甘子堯上了后座,“水哥,這是我男朋友甘子堯,他是醫(yī)大的研究生,我?guī)黄鹑?,他是醫(yī)生,比我懂醫(yī)術(shù),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br/>
“好!”
張水一踩油門,陸巡躥了出去。
甘子堯身子前探,“水哥,我們先去醫(yī)院拿藥,趁這個時間,你簡單跟我說說患者病情,他是什么癥狀?
我才能對癥下藥?!?br/>
“也沒什么,就是發(fā)燒了。”
張水贊了一聲,“逗逗,你男朋友不愧是醫(yī)生,心真細。”
苗逗逗心里甜甜的,抱起甘子堯一只胳膊,輕輕晃了晃,嬌聲道:“人家是碩士呢,我只是一個小護士,幸虧他不嫌棄我?!?br/>
甘子堯一笑,不再說話,心里卻風起云涌,巨浪滔天,再也平靜不了了。
誠如苗逗逗說的,兩人身份不匹配,他是前途無量的未來醫(yī)生,而苗逗逗只是一個中專學歷的小護士。
和苗逗逗談戀愛,甘家是極力反對的。
但他卻很堅持,甚至為了苗逗逗和家里吵了一架。
兩人能走到一起,除了苗逗逗年輕漂亮外,更多的源于流傳在醫(yī)院里的那個傳言。
大家都說苗逗逗有非常硬的背景,是衛(wèi)生廳黃廳長的關(guān)系,說她報道那天是黃廳長的千金親自送到醫(yī)院的,不然以她20歲的年紀怎么就會就被醫(yī)院選送到醫(yī)大進修高護?
甘子堯留了心,幾次明里暗里的接觸之后,他便和苗逗逗公開了戀愛關(guān)系。
剛才等車的時候,他特意多看了了幾眼,陸巡,好車,前擋風玻璃上貼了一排通行證,每一張都很有分量。
甘子堯心里有了數(shù),握苗逗逗的手更用力了,笑容也燦爛起來。
這里離盛天醫(yī)大附屬醫(yī)院很近,張水看的又快,不到三分鐘就進了醫(yī)院大門。
苗逗逗和甘子堯飛快下車,取了一大堆藥和注射器。
半小時后,陸巡開進了談小天所住的別墅區(qū)。
甘子堯看看四周一棟棟別墅,心里更加確定苗逗逗這個哥哥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有可能苗逗逗的工作就是他幫忙解決的。
張水停好車,帶著他們進了別墅。
方錦聽到動靜,從樓上跑下來,“逗逗來了,快來看看你小天哥,比剛才燒的更嚴重了。”
苗逗逗抬頭喊了聲小方姐,把甘子堯拽到身邊,“小方姐,這是我男朋友,醫(yī)大的研究生,他聽說小天哥病了,也要來看看,他是實習醫(yī)生?!?br/>
甘子堯看著嬌媚動人的方錦,眼睛都直了,幸虧他反應快,即使調(diào)整過來。
方錦大喜,趕忙把二人讓進樓上臥室。
談小天躺在床上,額頭上墊著一塊領(lǐng)毛巾,整張臉都燒成了紅色,緊閉雙眼。
甘子堯走過去,伸手在他脖頸間試了試,又翻開他眼皮觀察了一下。
談小天醒了,見苗逗逗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床前,掙扎著要起來,被苗逗逗按住了。
苗逗逗又把甘子堯介紹了一遍,談小天 有氣無力打了個招呼,“麻煩你了。”
“這都是應該做的,逗逗的哥也是我的哥。
哥,你這只是普通的發(fā)燒,我給你打一針退燒針,你再吃兩片藥,睡一覺就沒事了?!?br/>
藥他們都帶來了,苗逗逗給談小天肌肉注射了一只退燒針,又喂他吃了兩片消炎藥。
談小天重新躺下。
苗逗逗和甘子堯被方錦請到樓下說了會兒話。
“天也不早了,逗逗,謝謝你,也謝謝你男朋友,讓張水送你們回去,等小天病好了,我做幾個菜,你們來吃飯?!?br/>
“好!”
苗逗逗起身要走,卻被甘子堯拉住。
“小方姐,我怕哥這個病后半夜嚴重,不如今晚我和逗逗在這里呆一宿,以防萬一,逗逗,你說呢?”
苗逗逗當然沒意見。
方錦有些意外,她仔細看了看甘子堯,道了聲謝。
為談小天的健康考慮,甘子堯這個提議是她無法拒絕的。
她當即收拾了兩間客房,讓他們住下。
張水今晚也住在這里。
好在別墅夠大,房間夠多。
甘子堯躺在柔軟的床上,夜不能寐。
睡不著的原因很簡單,他已經(jīng)確立了,苗逗逗的這個哥無一不顯露出他非凡的經(jīng)濟實力,豪車,別墅,絕色美女,這是條真大腿,為了抱緊他也要和苗逗逗好好相處下去。
安排好了一切,方錦回到臥室。
一摸談小天的額頭,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了。
方錦稍微放心一點,搬了個小凳子守在床頭。
黑夜中,聽著談小天粗重的呼吸聲。
方錦的心充滿了母性的愛憐。
也不知什么時間,談小天突然驚叫了一聲,“都怪我,是我的錯?!?br/>
迷迷糊糊的方錦猛然驚醒,撲到床邊,“小天,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談小天慢慢睜開眼睛,方錦從他眼中看到之前從未見過的懊悔,柔弱……方錦伸開雙臂將他擁在懷里,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輕輕發(fā)顫。
試了試額頭的體溫,已經(jīng)不燒了。
方錦摸著他的頭發(fā),柔聲道:“做噩夢了吧?
沒事了,我在呢!”
在這一刻,方錦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巨大的保護欲,想要用她全部的力量,甚至生命,照顧保護好懷里這個貌似堅強如山的男人。
因為他,方才露出的表情是那么的無助和驚惶。
每個男人,心里都住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