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萬浩身體一顫。
    面上露出恐懼之色。
    “高董，別，別別別。”
    “不要找有關部門，我說，我什么都說。”
    高進所謂的念舊情，給機會，方萬浩是不明白的。
    因為他還不知道吳良的身份呢。
    但有關部門代表了什么，方萬浩卻很清楚。
    高進這是要走官方途徑，調查自己啊。
    若是真被查的話，那方萬浩的問題就大了。
    他可不單單和齊憲松間有故事，和很多人之間也有事呢。
    所以一旦被查，那方萬浩就徹底完蛋了。
    下半輩子，都得在牢里度過了。
    “好，那你就說吧！”
    方萬浩終于愿意說了，高進心里也是長舒一口氣。
    眼睛盯著方萬浩，等他繼續開口。
    “我昨晚去見齊憲松齊總了，一起吃了飯，喝了酒。”
    “因為酒喝的太多了，所以就在酒店里睡下了。”
    “至于我的手機，是因為沒電了。”
    方萬浩猶豫了片刻，淡淡的說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只是沒有把話說全了。
    齊憲松給他安排了兩個女學生的事，他可不能說。
    雖然這種事并不算什么大秘密，就在場的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
    但這種事不能說啊，丟人，影響太壞了。
    “你去見了齊總？還喝道大醉。”
    “那你們之間，應該聊了不少事情，那聊過什么呢？”
    “是只聊天，齊總沒有給你一些什么好處？”
    很是直白的問題，從高進口中說了出來。
    因為在方萬浩講述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看吳良。
    見吳良對方萬浩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那就只能下猛藥，直接問了。
    “這……這……”
    “高董，你這……”
    “方總，別讓我難做。”
    本以為，自己說了自己見了齊憲松，和對方喝了酒就算了。
    誰曾想，高進竟然追問的這么細。
    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高進卻是一臉的嚴肅。
    可他的話聽在方萬浩耳中，真的很想說一句你難做個屁。
    現在，明明是高進在為難自己好不好。
    “行，我說，我說。”
    “齊總約我，就是為了談我們公司的白血病特效藥專供一事。”
    “為了拿下特效藥的專供權，齊總還給了我兩千萬。”
    轟！
    方萬浩的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
    令現場的眾人，都是一片愕然。
    齊憲松聽的，更是嘴角一抽。
    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
    他憤怒的瞪著方萬浩，額頭青筋暴起，直接沖到了對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大聲的喊道：
    “方萬浩，你TMD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昨晚兩個女大學生把你的腦子給玩壞掉了，你怎么什么都敢說呢。”
    “大家別聽他亂說，他都是亂說的，你們都別信他的。”
    “MD，我讓你滿嘴噴糞，讓你TM的亂說！”
    方萬浩也沒理料到，自己的話會讓齊憲松反應這么大。
    在被他抓住衣領，面對起大喝時，方萬浩都是懵的，沒有絲毫的反應。
    而齊憲松在大喊了一番后，更是揮拳準備給方萬浩來上一下。
    他要發泄自己心中怒意，也要一拳把方萬浩打清醒了，讓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
    可齊憲松想的挺好，卻沒能實現。
    因為他舉起的拳頭，被人給抓住了。
    “齊總，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方總說的都是假的，你生什么氣啊。”
    方萬浩自己沒反應過來，但一旁觀望的吳良，卻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也是他，在關鍵時刻抓住了齊憲松的拳頭。
    “MD，又是你小子。”
    “你給我松開，放手，放手。”
    看向一臉玩味，抓住自己拳頭的吳良。
    齊憲松的火氣，更加大了。
    因為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根本就是吳良挑起來的。
    如果不是他讓高進問方萬浩，方萬浩會說這些么？
    可他對著吳良大罵，想要抽回自己的拳頭，卻根本抽不回來。
    吳良的手，力氣太大了，抓的太緊了。
    齊憲松非但沒能抽回自己的手，甚至讓他的拳頭，感覺到了疼痛。
    感覺自己的拳頭，都快要被捏碎的那種。xしēωēй.coΜ
    “齊總，你的反應真的太大了。”
    “你這么大的反應，真的很難讓人不相信，方總說的是真的。”
    “方總，污蔑可是犯罪，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的。”
    吳良面上帶笑，眼神卻滿是輕蔑。
    齊憲松聽到他的話，則是面色陰沉，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誰讓方萬浩說的，都是實話呢。
    見他放棄掙扎，也不再開口。
    吳良卻是繼續說道：
    “高董，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
    吳良知道，自己在齊憲松和方萬浩眼中很可恨，但又不算什么。
    屬于人微言輕的那種。
    所以吳良這時，才會看向了臺上的高進。
    “方總，你有證據么？”
    “如果你沒有證據，那我只能當成你是不說實話，是在污蔑齊總了。”
    “那我可就馬上要給相關部門打電話，讓他們來帶你回去調查了。”
    高進也知道，吳良為什么會點自己。
    所以他沒有絲毫遲疑，直接配合。
    “證據我有，我有證據。”
    “每次齊憲松找我的談話，我都有錄音。”
    “錄音不光可以證明齊憲松給了我兩千萬，而且可以證明，齊憲松先前答應我，只要他們最后成功拿到白血病特效藥的專供權，就可以每次拿貨，都給我百分之二的回扣。”
    “不止這些，齊憲松還跟我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那就讓我想辦法，每次都給他一些私貨，這些私貨是完全屬于我們兩個的，和連城藥業無關，也不走齊氏集團的賬單。”
    “然后這些私貨的盈利，我們兩個平分，每人五成。”
    方萬浩也算個聰明人了。
    他做事，還知道給自己留一手。
    一方面，他這么做，算是拿住了齊憲松的把柄，不怕對方事后不履行承諾。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全自己。
    害怕有一天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以拿出來當做證據。
    只是方萬浩怎么也不會想到，事情敗露的這么快。
    自己這邊僅僅只拿到了兩千萬的好處費，別的還沒撈，就全都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