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寧夏正準備出門，林可抓住了寧夏的衣角，眼巴巴的看著寧夏。
    寧夏一頓：“有事？”
    小團子抬起小爪子, 將一張小卡片遞給寧夏：“這個……”
    寧夏定睛一看，正是一張幼兒園做的‘邀請卡’。
    上面用很花里胡哨的字體，寫明了一個親子活動日邀請家長參加。
    轉(zhuǎn)移視線，正看到小團子烏溜溜的小眼睛瞅著寧夏, 眼里渴望之色十分濃郁，盯著寧夏, 很怕錯過寧夏的任何一個表情。
    最近她好久都沒見到寧夏了——林可心里委屈。
    其實每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 林可都能看到寧夏, 但在林可六歲的神奇認知中, 晚上吃飯的時候沒見到寧夏, 就是沒看到寧夏。
    最近寧夏忙著實驗室的事, 回來的時間的確很晚，一般她回到家時，林可已經(jīng)被強制扣押去睡覺了。
    本來，昨天林可就想給寧夏, 但是等了許久, 她都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被林霄送回房間, 寧夏還沒回來。
    “是邀請爸爸、媽媽去嗎？”寧夏看到上面寫的時間是下周，算一下差不多有十天左右。
    “嗯嗯！”聽到寧夏的詢問, 小團子連連點頭。
    “會去的。”寧夏將爸爸和媽媽分開來說了——她沒時間去，不過按照原劇情的話，顧修遠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
    在原劇情里，大約下周會有一個女二陷害女主的重要劇情, 女主被男主托付給顧修遠，那時候顧修遠應(yīng)該會護送女主回到b市。
    聽到寧夏的答復(fù)，“不知真相”的林可此刻非常開心。
    又聽著林可“debede”的講了一通，寧夏準備出門。
    “太太，今晚是否回家吃晚飯？”王管家開口詢問，同時在心里暗暗嘀咕：最近太太總是早出晚歸，看樣子好像是真的很忙。
    寧夏：“應(yīng)該會很晚，不用準備我的晚飯。”
    “好的。”王管家頷首，自然而然地落后一步送寧夏出了門。
    院外，陳宇已經(jīng)提前到了，站在車前，顯然是在等著寧夏。
    看到王管家，兩人彼此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雖然兩人只字未曾交流，但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至于什么不一樣了，大約是對太太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吧。
    ——
    寧夏和陳宇兩人很快到了顧氏。
    秘書給寧夏送來一份材料。
    “這是今天要用到的材料，和之前傳給太太的電子版一樣，太太可以看看。”
    “另外，這是楊秘書，也是董事長辦的秘書，太太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楊秘書。”陳宇介紹道。
    寧夏看了眼面前這位斯斯文文、應(yīng)該不到30歲的男人，挑眉，又瞥了眼旁邊的陳宇。
    陳宇面露幾分尷尬，解釋道：“董事長辦總共有7名秘書，主要處理董事長的各類事務(wù)、預(yù)約和文件整理，之前那個——之前的顏秘書已經(jīng)安排到其他地方了。”
    陳宇這話心存了討好寧夏的意思。
    ——董事長辦的人員組成由他來安排，但是開除或者調(diào)崗卻要又董事長來決定，不過，既然太太不喜歡那個顏伊嫚，他自然知道該怎么說。
    而且事后仔細想想，陳宇覺得寧夏當時在車上的一番話和顧慮，不無道理。
    聽到陳宇這話，寧夏瞇了瞇眼睛，差點笑了——安排到其他地方？
    難道那個顏伊嫚不是請了年假和她的閨蜜女主去hk市玩迪士尼外加買買買了嗎？
    寧夏心里冷笑，沒有點破陳宇的話。
    “去會場吧。”
    “好的，太太這邊請。”
    ——
    ntm公司的調(diào)研會現(xiàn)場，吳習裴不請自來。
    看到吳習裴的到來，在場，包括陳宇在內(nèi)的眾人面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戒備地看著這人。
    “哈哈，怎么好像各位不歡迎我？我可是聽說了今天又貴客要來，心想著顧董不在，特地過來支援的。”吳習裴似沒看到眾人的戒備，語氣輕松地說道。
    “當然了，我也是作為股東，來看看咱們這個b——什么來著，項目的進展情況的。”
    哼！
    陳宇心里冷哼。
    又不是瞎子，誰會看不出這人今天來者不善。
    面上冠冕堂皇地說什么關(guān)心公司，實則怕是來看看e-bn項目進展的吧：為后面的成果驗收會打探情況，順便也在必要的時候搞點動靜出來。
    寧夏面色淡定，看著吳習裴笑笑：“是么，那吳董可要好好看了。”
    說罷，寧夏不再理會這人。
    ——
    很快，ntm公司的人到了。
    陳宇為寧夏介紹：“太太，這位是韋爾先生。”
    “韋爾先生，這位是我們顧董的太太，寧夏。”
    寧夏笑笑：“韋爾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顧太太您好。”韋爾先生目光微亮地同寧夏握了手，從他的態(tài)度中，可以明顯看出對寧夏的尊重。
    說罷，韋爾先生又寒暄一般地說道：“之前我們在e國的時候，都在說顧董的太太很漂亮，有幸見到本人，顧太太比我想象中更漂亮。”
    韋爾先生不吝嗇地贊美道。
    這話到寧夏這里，就變得有點“水”了。
    “韋爾先生謬贊了。”寧夏沒在意，誰不知道顧修遠不可能在外面提到自己所謂的太太。
    一番寒暄，會議正式開始。
    寧夏直接坐到了顧修遠的位置上，這一次，無人異議。
    上一次寧夏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顧氏股東們清楚，寧夏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不只是因為她是顧修遠的太太。
    這時，徐飛開始對整個項目進行介紹、以及項目展示。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徐飛非常的自信，侃侃而談的同時，視線之中對項目的信任也清楚的表露出來，讓他說的話更讓人信服。
    畢竟有了“ni”的技術(shù)支持，推進情況非常順利，結(jié)果也出乎意料的好。
    下面在聽著的股東和韋爾先生，都聽得十分入神。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徐飛賣力的介紹：“作為股東，我覺得應(yīng)該為公司負責，也該為我們的投資方負責，關(guān)于技術(shù)上的東西并不成熟，而且對于投資方來說，這是技術(shù)部門需要做的工作，卻不是投資人想看到的。”
    一番話，讓現(xiàn)場顯得有些尷尬。
    對此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吳習裴自在一笑，又道：“一個小建議，這種技術(shù)性的東西可以不用在這樣的調(diào)研中講。”
    吳習裴這次本不想來，主要也是迫于周子淵那邊的壓力——項目太順利，不是周子淵想看到的，吳習裴也只能按照周子淵的吩咐來，適時地找點麻煩。
    ——
    會場陷入僵持，陳宇、徐飛，甚至是其他的幾位支持項目的股東、高層齊齊變了臉色。
    而就算是心里不支持這個項目的股東也紛紛皺起了眉，面上神色不悅。
    平時自家公司的股東在一起開會，他們不喜歡顧修遠的決定，并且趁著顧修遠不在的時候，不遺余力的找麻煩，他們是能理解的。
    但是，在對外上，他們還真沒見過這么拆臺的人。
    吳習裴的一番話，讓眾人對吳習裴的印象直接跌了不只是一個度。
    吳習裴則像是沒看到眾人的變化一樣，繼續(xù)開口說道：“之前的會議上就說過，我們想看的是項目前景。抱歉，是吳某不太專業(yè)，只是你們說的這些東西，我不太能聽懂，但也依舊無法看出成效在哪里。”
    眾位支持項目的股東們，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寧夏的身上。
    當時他們提出同樣的問題的時候，就是寧夏一語，將他們說的啞口無言，這次，竟然也期待起來寧夏能站出來，挽回一下形象。
    寧夏心中冷笑：明目張膽的拆臺，真當顧氏是他家開的了？
    寧夏看向吳習裴，神色淡漠，聲音平靜的開口道：“吳董說得很有道理。”
    話落，寧夏也不給其他人發(fā)言的時間，直接看向陳宇：“項目匯報這一塊的確需要改進。”
    見寧夏對自己說話，陳宇連忙應(yīng)道：“是，太太，后續(xù)我會進行調(diào)整。”
    寧夏微微點頭，應(yīng)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下面我來說。”
    寧夏此言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韋爾先生對寧夏微笑示意，似乎很期待寧夏的講解，吳習裴則是面色一變，看向?qū)幭牡囊暰€帶著不善。
    他清楚，寧夏一開口，他這次的任務(wù)大概是又要泡湯了。
    寧夏淡淡地掃了一眼吳習裴，最終將視線落在韋爾先生的身上，聲音沉靜的道：“其他技術(shù)方面的東西不談。關(guān)于這個項目的前景剛才已經(jīng)說了，我想韋爾先生以及ntm公司各位應(yīng)該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否則也不會不遠萬里跑來考察。”
    韋爾先生一笑，點頭道：“的確如此。”
    “以目前的研發(fā)進展——”
    見寧夏頓了一下，陳宇連忙主動為寧夏翻開了資料中相關(guān)的那一頁。
    這時候，陳宇心中可謂是有些郁猝，昨天怎么只顧著跟寧夏介紹ntm公司了？怎么就忘了這一塊？
    “研發(fā)階段大概完成了85%。”寧夏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幾乎就知道實驗到了哪一步。
    這邊，徐飛卻相當?shù)捏@訝，完全想象不到，寧夏竟然只憑一眼，就能精準的做出判斷。
    “項目推進十分順利，1個月足夠可以完成最終測試，2個月就可以投產(chǎn)。”寧夏聲音平靜的繼續(xù)說，每個字都非常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那是一沖很清澈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將注意力落在寧夏的身上，甚至對于寧夏說的話，也開始下意識的相信。
    而聽到‘兩個月可以投產(chǎn)’這幾個字的時候，眾人心中非常驚訝。
    這可能嗎？——徐飛、陳宇和吳習裴同時在心中浮現(xiàn)了這個疑問。
    韋爾先生聽到這里，也變得肅然起敬，神色及其認真的聽著寧夏接下來的話。
    “另外，如果韋爾先生感興趣，不妨在華國多停留一周。”寧夏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韋爾先生的身上，提出了一個建議。
    一周可以做什么？
    ——此刻，這正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寧夏每次提出一點，都是他們想不到的那一點。
    這也讓吳習裴完全找不到插話的點，想打亂寧夏的邏輯，他都做不到，只能和其他人一樣的聽著寧夏的下一句，看寧夏到底要說什么。
    韋爾先生看著寧夏，神色疑惑，但什么都沒說，而是等著寧夏的后話。
    寧夏則是繼續(xù)用一種十分自然的語氣說道：“顧氏將建立一個模擬工廠，1:1還原一個規(guī)模以下生產(chǎn)企業(yè)，速度提高5倍、模擬出一個月的生產(chǎn)營銷，將這項技術(shù)直接投入運行。到時候，我相信各位會更加直觀的感受到e-bn的效益。”
    這感覺，可不像是寧夏現(xiàn)在剛剛提出來的樣子，反而像是他們商討過好多次，最終共同決策的結(jié)果。
    和寧夏的淡定不同，其他人的表情則是相當精彩，各種表情應(yīng)有盡有，有對此表示期待的，也有聽到提議想清楚之后的驚喜與豁然開朗。
    而陳宇則是內(nèi)心相當激動，這個想法完全讓他腦子里忽然一亮，連帶著看向?qū)幭牡囊暰€，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點的佩服。
    ——太太是怎么想到這里的？
    被震懾了那么幾秒鐘的時間，吳習裴終于找到了插話的點，連忙出言打斷了寧夏的話：“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寧夏微微挑眉，看向吳習裴，示意吳習裴可以說。
    “華國商圈有句話‘畫大餅’，顧太太這是否是在給我們畫大餅？”吳習裴開口，聲音之中帶著懷疑。
    這次，就算不是專門前來找茬的，他也覺得這不可能：“而且說句題外話，修一個模擬工廠，是否考慮過公司目前的財力？”
    毫無疑問，吳習裴此言，也在透露顧氏現(xiàn)在財力方面的問題。
    聽到這里，陳宇心中暗罵。
    寧夏冷笑，視線冷漠的看向吳習裴，正打算說什么之時，這時前端的屏幕亮了起來。
    顧修遠的樣子，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
    顧修遠此時的連線顯然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有人激動有人愁。
    這時，陳宇開口解釋：“董事長很重視ntm這個合作伙伴，為此專門連線與各位一起來做交流。”
    不是他聯(lián)系的董事長，而是剛才董事長親自發(fā)消息詢問會議是否順利——陳宇只是在消息里回復(fù)了吳習裴來的消息，隨后董事長便吩咐進行視頻會議。
    看著吳習裴那老狐貍頓時鐵青的臉，陳宇此時十分愉快。
    寧夏此刻也在看著屏幕上的人。
    ——此人和原身記憶之中別無二致，棱角分明的輪廓略帶幾分銳利，斂了鋒芒的眸子，看起來卻有一種隨時能將人看穿之感，黑色的襯衫穿的一絲褶皺也無，體現(xiàn)出此人平時的嚴肅嚴謹。看起來顧修遠應(yīng)該是在車上，視頻的邊緣能看到少許窗外在飛速倒退的景象。
    此刻，顧修遠表情沉靜，似乎渾身上下帶著勝券在握之感，倒不愧是男幾號候選人之一。
    寧夏在心中給出評價。
    而一看到顧修遠，吳習裴的面色當即就變了幾變，最終強作鎮(zhèn)定，裝作毫無異樣。
    和吳習裴不同，一些支持項目的人，在見到顧修遠出現(xiàn)，哪怕還隔著一個屏幕，也能感覺到一股子安心。
    韋爾先生見到顧修遠出現(xiàn)，臉上表情很高興：“顧董，您好，好久不見。”
    顧修遠看向韋爾先生：“看樣子，韋爾先生很適應(yīng)國內(nèi)的生活。”
    韋爾先生笑了笑：“是的，華國的人都很棒。”
    顧修遠應(yīng)了一聲，不再寒暄：“言歸正傳，剛剛說到公司的財力問題，這一點各位無需擔心，只是建立一個模擬工廠，對于顧氏來說，還不需要杞人憂天。”
    顧修遠的每一句話，話鋒皆指吳習裴。
    吳習裴這一次，面色是真的維持不住那份強撐的淡定，整個變了顏色，沉默的不做聲。
    他根本就不敢和顧修遠正面對抗。
    此刻，全身緊繃，交疊放在桌上的手也微微收緊，顧修遠的手段，他們深有體會。
    有顧修遠在的場合，他們這些股東有一個算一個，根本不敢造次，只要面對顧修遠，全都得慫。
    有句老話說得好：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這正好能形容顧氏股東在面對顧修遠時候的樣子。
    韋爾先生一笑，神色肯定：“我們對這個項目很看好，顧董來說說你的計劃吧。”
    顧修遠一笑，視線從韋爾先生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寧夏身上：“關(guān)于這個項目，現(xiàn)在我大概不如我太太了解了。”
    顧修遠眼中帶笑，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只是開視頻會議，看著某些不安分的跳蚤，至于其他依舊由寧夏主持。
    寧夏無視顧修遠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道：“以上就是我要說的，關(guān)于技術(shù)，如果各位還想了解，可以讓徐總監(jiān)繼續(xù)做介紹。”
    其實他們的介紹并非純技術(shù)，也做了很多調(diào)整，加入了市場、預(yù)期等等部分，只不過剛剛吳習裴就是故意在雞蛋里面挑骨頭。
    得到了寧夏的肯定，徐飛立刻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開始繼續(xù)做介紹。
    這一次，眾人聽得格外認真，就連吳習裴也裝出了認真的樣子。
    而顧修遠的目光，則始終是看著視頻上那個女人。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她，現(xiàn)在真正認真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確也從未了解過她。
    更是從未想過，她還會有如此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時候，盡管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聽著徐飛介紹，也有一種是全場焦點的感覺。
    項目的進展和前景的問題，徐飛詳細的講解完畢。
    韋爾先生開了口，主動詢問寧夏：“可以勞煩顧太太再說一下那個模擬工廠的事情嗎？”他對此很感興趣，可惜剛才寧夏說的不多。
    這個想法非常先進，很創(chuàng)新，甚至他覺得可以參考借鑒，應(yīng)用于他們公司的那些項目當中。
    ——這個想法太好了，做一個模擬工廠，投資應(yīng)該不大，但卻是一個很好的招牌，你說自己的項目如何如何好，并不直觀，別人很難相信，但是如果有了具體的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在場眾人的想法。
    “好。”寧夏淡淡開口，毫不吝嗇的說了一些概念性的東西。
    話落，又說了一些實際性、也是目前所有對這件事有興趣的人最關(guān)心的事情：“投資僅為真實工廠的2%到3%，不會超過5%。”
    聽到這里，眾人瞪大了眼睛，滿目的不可置信，只是不超過百分之三嗎？那可操作性就非常大了。
    寧夏看了一眼眾人，又補充道：“這是一個綜合性的工程，未來，并不只單向的承擔某一種如ebn一個項目的模擬，可以將很多項目打包進去進行測試。”
    聽到‘可以多項打包’這幾個字，眾人不免一陣驚嘆。
    如果是這樣，那成本其實甚至不到之前寧夏說的那個不到百分之三，還會更低，什么東西只要能批量使用，那么其成本就會自然降低。
    韋爾先生明顯還想了解更多，寧夏卻不打算繼續(xù)深入介紹和項目無關(guān)的部分：“會下可以同韋爾先生交流。韋爾先生不介意，可以直接參與整個建設(shè)。是否建立模擬工廠，還要由這個董事長來拍板。”
    說完，寧夏的視線落在了屏幕上的顧修遠身上——這人怎么好像是在發(fā)呆？
    見寧夏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顧修遠這才說道：“可以。”
    會后，吳習裴黑著臉離開。
    韋爾等人本想等著顧修遠那邊切斷視頻，再離開，以表尊敬，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顧修遠并沒有切斷視頻的意思，眾人看了寧夏一眼，心領(lǐng)神會。
    “很感謝顧先生邀請我們來做這個調(diào)研。”這份感謝貨真價實——聽了寧夏一席話，讓韋爾先生覺得受益匪淺。
    “我就不做打擾了，顧董您忙。”說著，韋爾先生還給了顧修遠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笑。
    顧修遠微微點頭：“韋爾先生請到酒店好好休息。”
    韋爾先生又跟寧夏打了招呼，主動離開，將空間讓給了寧夏和顧修遠。
    而寧夏則是見已經(jīng)沒什么需要她的事情了，朝著顧修遠官方的點點頭，并未多言，起身離開。
    “寧夏。”
    顧修遠叫住了寧夏。
    寧夏：“？”
    “我在hk市……”顧修遠開口道。
    寧夏看了顧修遠一眼——她知道顧修遠在hk市，小說里就是這么寫的，雖然沒有解釋顧修遠為什么要繞個圈去hk市，不過小說里一切為了女主服務(wù)的劇情都是合理的，不是么？
    【0523，你的覺悟有所提高。】
    “呵。”
    不理會時不時找存在感的系統(tǒng)，寧夏看向視頻中的顧修遠，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走心的說了句：“注意安全。”
    “好。”
    “我、”
    顧修遠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寧夏卻已經(jīng)離開了。
    會議室，陳宇看看離開的太太，又看向顧修遠：“董事長？”
    顧修遠：“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