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杰哥所說,紅姐是被一個叫趙美蓮的女人給殺害的,倆人之前是生意上的伙伴,關系一直都很不錯,可那天下午趙美蓮約走了紅姐,之后紅姐就再沒回來,結果尸體是在一個破舊的倉庫里找到的。
杰哥說,警察找到紅姐時,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赤身裸體的趴在桌上,身上全都是傷痕,經考證后,確認了紅姐是被男人活生生給玩弄死的,體內至少有八個男人的殘留物。
說到這兒,杰哥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操他媽的,那個臭婊子,后來我查了一下才知道,趙美蓮開的公司,其實就是陳大牙名下的一個分公司,她就是陳大牙的情人!”
東子在一旁安撫他,我則是默不作聲。
我并不是沒反應,而是我氣的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冷靜下來,繼續聽著杰哥往下講,心里也在盤算著陳大牙究竟想干什么。
紅姐死后,官家因證據不足,就把這事兒給判成了一個懸案,并且向媒體壓下來了這次的風波,而紅姐名下包括紅絨花會所的一切資產,也全都被收購到了陳大牙的名下。
后來杰哥拜托朋友查了一下,發現趙玉其實就是陳大牙的情人之一,而且還是最得寵的一個,之前孫文在場子里販毒,也是趙玉被指派才干的,其目的就是想陷害我,并且想搞垮紅絨花會所。
聽到這兒,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想起之前陳大牙警告我的那一次,我就特別后悔當初沒有好好的轉告給紅姐,讓她多提防一些。
我懊悔至極,心中悲痛萬分。
紅姐對我有多大的恩情,那都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要是沒有她,恐怕我現在都被打斷腿,在馬路邊上要飯了!
所以,這個仇必須得報!
我沉住氣,抬頭看了他倆一眼,問:“所以,你們倆現在打算怎么辦?報仇得一步步來,你倆有對策嗎?”
杰哥已經泣不成聲了,東子在一旁安撫著,無奈的說道:“強哥,你也別生氣,我和杰哥其實現在都在紅燈舞會所上班,倒不是為了錢,而是想在那邊找點證據出來。”
我點點頭,這個我能理解,不過我倒是納悶兒,陳大牙竟然敢把杰哥挖過去。
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杰哥擦了把眼淚,說:“那王八蛋不知道我的底細,而且他很在乎我在圈子里的人脈,所以花重金把我聘請了過去,至于東子,現在成了紅燈舞的頭牌,所以你放心,他們不敢動我們兩個。”
“那趙玉呢?”
我皺了下眉頭,咬著牙問:“那個賤人,你們能看見她嗎?”
東子搖搖頭,說:“看不見,但她很得寵,陳大牙基本上每晚都會過去找她,聽說他們住在一個叫名人花園的高檔小區里。”
聽到這話,我心里頓時一緊。
名人花園,那不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嘛!
這對狗男女,先是殺了紅姐,然后還在我家里亂搞,他們的良心竟然也能安穩!
我咬了咬牙,平復了一下心情,說:“沒事,讓他們得意一陣日子,杰哥,東子,你倆繼續在他那上班,既然他安排人在別的場子販毒,我就不信他自己的場子里就是干凈的。”
杰哥點了點頭,瞪著眼說:“對!我和東子一直在觀察,但我倆來的時間短,所以沒發現太多線索,可我能保證一點,他的場子絕對不干凈,等我倆得到他的信任后,這方面的事情我會慢慢接觸的。”
“不著急,報仇這事兒可以放慢節奏,免得引起他的懷疑。”我提醒了一句。
說完這話,我就發現東子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么話不敢說。
我挑了下眉頭,問:“東子,有事兒你就說,別藏著掖著的,大風大浪咱都一起經歷過了,再有什么麻煩事兒,咱們哥三個一起頂著。”
東子苦笑一聲,還沒等開口,旁邊的杰哥就說道:“他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是自身難保。”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
“還不是李月嘛,那天警察從你家里搜出了一小包毒品,你現在在官家那邊是個徹頭徹尾的毒販子,估計陳大牙都準備好了證據,只要你一冒頭被抓住,他就能往你身上按一大堆罪名,就連紅姐被殺,可能都會賴到你的頭上。”杰哥頗為無奈地說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以置信的問:“這不可能啊,李月從沒沾過毒品!”
杰哥苦笑了一下,抬頭瞥了我一眼,說:“你可能還不知道李月現在在做什么呢吧?”
我搖搖頭,的確是不知道,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斷了和我所有的來往,我根本聯系不到她。
“恩,也難怪。”
杰哥又點了一根煙,吐出個煙圈,緩緩說道:“她現在是陳大牙一個窯點兒的小姐,專門陪農民工睡覺,一次六十塊。”
聽到這話,我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
她不是挪用了那么多錢嗎?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強撐著沒露出太多表情,低著頭問:“你怎么知道的。”
杰哥想都沒想,吸了口煙說:“我去找我一個包工頭的哥們打聽事情,他當時正在那玩,我去了正好就碰上她了,而且她還剛和四個農民工搞……”
話說一半,東子就偷偷的懟了他一下,意思是別往下說了。
杰哥臉色一僵,也才剛剛反應過來,正了正身子歉然的說道:“阿強,我沒別的意思,我忘了你和她……”
“沒關系。”
我擺了擺手,表面上沒表現出什么,可里面早就心力交瘁了。
“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說到這兒,我接手了他手里的煙,深吸了一口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我,我被栽贓,沒法自由活動,這件事比較麻煩。”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根本就沒在意自己的事,滿腦子想全是李月。
我倆好過,也同居過,她更是我唯一的一個女朋友,即便是她把我害慘了,可我依舊無法忍心看她淪落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