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河口鎮(zhèn)里疾馳而出的車隊。[]趙志隱晦的打了個手勢。周圍的傭兵們齊齊的趴低了身形。看來河口鎮(zhèn)已經(jīng)收到那隊被圍堵日軍發(fā)出的求救信號了。河口鎮(zhèn)派出的是四輛卡車。看卡車輪胎被壓負的情況。這幾輛卡車里裝的東西不少。如果擠滿了士兵最多一個小隊。所以趙志猜想河口鎮(zhèn)派出的救援隊應(yīng)該不止這一支。
果然。卡車開出沒多遠。從河口鎮(zhèn)里又沖出大約200多日軍。只不過這批日軍是跑著去的。趙志估計河口鎮(zhèn)里也就只有四輛卡車。趙志觀察河口鎮(zhèn)得出的結(jié)論。河口鎮(zhèn)里的日軍最多是一個大隊。第一小隊堵住的大約有300人。現(xiàn)在趕去救援的也有差不多300人左右。河口鎮(zhèn)此時最多剩下400日軍。那些在河口鎮(zhèn)外圍擔任警戒的皇協(xié)軍被趙志直接給視了。
“換裝。我們進去”為了清道夫行動。趙志他們的背囊里都帶有日軍和皇協(xié)軍的軍服。一些不值得消耗藥的目標。趙志一般都是喬裝混進去之后用冷兵器解決對手。眼下河口鎮(zhèn)里還有幾百日軍。從外圍強攻的傷亡不可預(yù)計。趙志打算從內(nèi)部攻破他們。先打掉敵人的指揮部再趁亂渾水摸魚。這就是趙志的行動計劃。留在河口鎮(zhèn)外圍的5個狙擊手和3門迫擊炮則是趙志取勝的砝碼。
“加快速度。小野中隊正在遭受支那軍的襲擊。我們要救他們脫險”牧原不停的催促著司機加快速度。接到小野中隊求援的信號之后。鬼山命令牧原中隊出兵救援。可河口鎮(zhèn)里只有四輛卡車。牧原只能先帶著一個小隊乘車前往。其他的士兵則跑步前進。索性牧原把他所有的重武器都帶上了卡車。只要小野中隊能堅持到自己趕到。擊潰襲擊他們的支那軍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牧原能想到小野中隊現(xiàn)在的處境絕對不會很好過。但他絕對絕對想不到人數(shù)超過300的小野中隊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邊緣。第一時間就中受傷的小野次郎對小野中隊是個致命的打擊。小笠原拍馬屁的功夫肯定比他指揮部隊的功夫強。在小野次郎因為傷勢再次陷入昏迷之后。小笠原接管了小野次郎的指揮權(quán)。只剩下二個尉官的小野中隊里好像也沒人在意這個。
小笠原先是派了十幾個敢死尖兵沖上路基去搶迫擊炮。在尖兵們盡數(shù)被傭兵狙擊手撂倒在公路上之后。瘋狂如斯的小笠原親自帶著一個小隊的士兵沖上了路基。用自己人的尸體搭建掩體架起了一挺重機槍。在小笠原付出了十幾名士兵的傷亡之后。他如愿以償?shù)膿尰亓似葥襞凇?上◇以吲d的有點太早了。就在他下令準備炮擊的時候。移動到兩翼的傭兵開炮了。半空中落下的炮準確的砸進了人堆里。小笠原剛剛到手的迫擊炮再次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公路上。
“這些日本兵可是夠蠢的。怪不得漢克斯他們老是叫他們?nèi)毡敬镭洝钡谝恍£牭闹笓]官放下望遠鏡。嘴角擎著笑意。“告訴我們的人。不要炸了公路上的迫擊炮。那就是個誘餌。我估摸著躲在路基下的日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我要看著日軍為了那兩門迫擊炮一個個的排著隊上來送死”看著戰(zhàn)局的變化。他忽然有些后悔出發(fā)的時候沒多帶幾個狙擊手過來。
狙擊手在雷霆的傭兵部隊里是個異類。他們有單獨的圈子和訓練。被派駐進行動小隊之后。他們只聽從指揮官的命令。接到行動命令之后。何時開火何時撤退如何定位。都是由狙擊手自己安排。就是小隊的指揮官也權(quán)左右狙擊手們的想法和行動步驟。第一小隊的三名狙擊手就擋住了300日軍的前進。這讓第一小隊的傭兵們見識到了狙擊手的威力。
兩挺重機槍的損毀和全部迫擊炮連同炮的失去。讓小野中隊的火力強度大減。僅剩下的那挺重機槍也是打打停停的。第一小隊的三名狙擊手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戰(zhàn)場的主導(dǎo)。5發(fā)容量的匣讓狙擊手們不必老是拉動槍栓上膛。射速的加快讓狙擊手們能更好的封堵日軍的行動。尤其是那些想著竄上路基搶回迫擊炮的家伙。
“八格牙路。這些支那軍到底有多少神槍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小野次郎拿回了指揮權(quán)。把自以為是的小笠原趕去了側(cè)翼守護那些受傷的士兵。稀疏的槍聲好似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小野次郎法從槍聲中判斷出到底有多少支那人的神槍手朝著自己的中隊開槍。但每一聲槍響過后。他手下的士兵中總會有一個中慘叫或是嗚呼斃命。
“長官。河口鎮(zhèn)已經(jīng)派出援兵。牧原中隊正趕過來。牧原中隊長親自帶著一個小隊乘坐卡車擔當先頭部隊。估計一個小時候會趕到這里與我們會和”電臺兵連滾帶爬的湊了過來。把新收到的訊息告訴給小野次郎。援兵的到來的確是個利好的消息。但可惜的是小野中隊還要再堅持一個小時才能與援兵匯合。而且最先趕來的只有一個小隊的兵力。小野次郎并不認為牧原帶來的一個小隊士兵就能與支那軍的神槍手抗衡。
電臺兵又連滾帶爬的竄了回去。小野次郎命令他立即跟河口鎮(zhèn)聯(lián)系。把這伙支那軍中有大量神槍手和迫擊炮的事情上報。這本該是小笠原的事情。可順位接掌了指揮權(quán)的小笠原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河口鎮(zhèn)上報對面支那軍的情況。而是忙著組織人手搶回路基上的迫擊炮。他的這個失誤足以令匆匆趕來的牧原中隊吃大虧。而小野次郎現(xiàn)在要彌補這個失誤。小野中隊是否能順利脫險。完全就寄托在牧原中隊的身上。
“嘭”“嘭”兩聲槍響。一直被狙擊手們視的電臺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塊中槍的還有小野中隊的那部電臺。第一小隊已經(jīng)接到了訊息。河口鎮(zhèn)的援兵已經(jīng)出發(fā)。迫使日軍分兵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第一小隊的狙擊手們也就沒必要再留著那根討厭的電臺天線晃來晃去。所以那個兔子一樣竄來竄去的電臺兵自然就成了狙擊手們的目標。
電臺兵的陣亡和電臺的損毀直接被小野中隊的其他人視。他們認為這和其他陣亡的帝國士兵沒有區(qū)別。唯有小野次郎不這么想。部隊已經(jīng)被支那軍擋在這里超過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機槍手、炮兵、軍官。甚至是救護兵都成為了支那神槍手的目標和靶子。唯有電臺兵活蹦亂跳的活著。可就在自己接到援兵即將趕到的消息之后。電臺兵卻陣亡了。小野次郎的腦袋里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他和他的中隊已經(jīng)成了吸引帝**隊趕來送死的誘餌。
“迫擊炮開火。把日軍給我轟出來”已經(jīng)得知有一支日軍中隊正趕來救援。而后續(xù)趕來的其他兩支傭兵小隊還有半小時的路程才能趕到這里。指揮第一小隊的傭兵指揮官下令迫擊炮開火。他要在自己的援軍和日方援兵趕來之前。盡可能多的擊殺這伙躲在路基下的日軍中隊。
“轟”“轟”第一小隊的迫擊炮不停的噴涂著炮。指揮官已經(jīng)下達了不留后手的命令。操作那兩門迫擊炮的傭兵炮手這下可是撈著機會好好過把癮了。從半空中落下的迫擊炮有些雜亂。但仔細觀察那些坑。就不難發(fā)現(xiàn)傭兵們打來的炮根本為了逼迫小野中隊脫離路基的掩護。因為在炮爆炸的同時。狙擊手們已經(jīng)停止了精準射擊。唯有這樣。才能令小野中隊的日本兵主動脫離路基。
“狙擊手開火。狙擊手自由開火”迫擊炮打了三分鐘。第一小隊就只剩下了最后四枚炮。指揮官不得不命令正在往匣里填裝子的狙擊手開火射殺那些逃離路基的日本兵。“隱蔽。回來隱蔽”看著自己的不下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中。小野次郎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扯著嗓子大聲的喊叫著。試圖召喚那些慌亂躲避炮的士兵趴下隱蔽。
可是軍心已亂。不可一世的小野中隊已經(jīng)亂了。徹底的亂了。任憑小野次郎喊啞了嗓子。他也只收攏了不到半數(shù)士兵。其他的士兵不是死于支那軍的神槍手槍下。便是抱著腦袋縮躲在同伴的尸體后面。也許他們在下一秒就成為了支那神槍手的靶子。“小野中隊完了”嘴角開始出現(xiàn)血線的小野次郎面如死灰。他的中隊瀕臨崩潰。如果牧原中隊在半小時內(nèi)不能趕到這里。小野中隊將要面臨著被支那軍全殲的境地。
小野次郎想要帶著剩下的士兵對著襲擊他們的支那軍發(fā)起進攻。他想要像個真正的武士一般死去。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帶隊沖鋒。手下的尉官中只活下來小笠原一個。那個家伙已經(jīng)被小野次郎真正的拋棄加鄙視。那個只會拍馬屁的家伙只會令士兵們白白去送死。靠他顯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