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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聽著感覺你說的是地獄?”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地獄,你沒經(jīng)歷過嗎?幾乎死掉吧?過去想象到嗎?相信嗎?法治社會,可笑,真是法治社會嗎?你看,專案小組下來拿我們怎么辦?”米素素很不屑的口吻,“我不一樣大搖大擺走出去?出事怕嗎?不怕,有大把大把替死鬼等著頂罪。”
“不說這個話了,聽著又上了天堂,比國家領(lǐng)導(dǎo)還牛?!睆埳匍悬c冷汗,省長還下馬呢,米素素那么大口氣不知道是真是假,“說你的處境,你打算怎么應(yīng)付?”
“能怎么應(yīng)付?要么離開這個地方到外國生活,要么留下來等死?!?br/>
“為什么非得要死?老是死死死,難道死的人還不夠?”
“你說呢?”米素素反問,不過很快又給出答案,“就算不被龍銘天和蘇老頭聯(lián)合起來滅了,事情鬧下去鬧大了大家一樣遭殃你知道嗎?”
“你認(rèn)為蘇妙忠真心和龍銘天合作?”
“呵,你還想著你能分化他們?行,我等著,看你用什么辦法分化他們?!?br/>
“素姨,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有事,蘇家那邊,其實蘇家也有難處。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蘇妙忠支持我干掉龍銘天,我們聯(lián)合起來,你不能和蘇老頭聯(lián)合,可以和我聯(lián)合對吧?”張少楠不明白蘇妙忠葫蘆里賣什么狗屁膏藥,一方面支持干掉龍銘天,另一方面又幫助龍銘天打擊米素素,什么邏輯?讓龍銘天壯大了不更難對付?
“你還是先自保吧,還有我一億資金什么時候還我?”
“不急,會還你,龍銘天不是拿了我的項目嗎?你看著,我雖然拿不回項目,但是錢,三億,我要從他腰包里拿,不用一個月,信不信由你。”這個事情張少楠還是有信心的,刀子已經(jīng)埋下,等黃泥崗的項目上了軌道就給龍銘天一個迎頭痛擊。
米素素笑:“我看著,一個月,一個月不拿回來我開始給你算利息?!?br/>
“一言為定,素姨?!?br/>
張少楠離開了咖啡廳,因為錢碧晴找他。
開車往錢碧晴家趕,期間接到冷面菩薩的電話,張少楠把錢碧晴找他說了出來,冷面菩薩對他說了一句話:“錢碧晴也是迫不得已,雖然錢風(fēng)平的死對她打擊很大,但絕對不至于失去理性把皇冠賣給龍銘天,肯定別有隱情?!?br/>
冷面菩薩說的,張少楠也想過,他始終不相信錢碧晴那么絕情,之前絕情是迫不得已,后來還絕情是另一個迫不得已,反正就是內(nèi)有原因。
到了錢碧晴家,張少楠沒有急于按門鈴,點了根煙抽著,理順了情緒再按。
打開門,錢碧晴把張少楠迎到客廳,平靜道:“坐?!?br/>
錢碧晴很平靜,在她眼里已經(jīng)看不見錢風(fēng)平死時那種絕望,只剩憂傷。她清瘦了許多,眼圈黑,皮膚差,老了好幾歲的樣子,看著讓人唏噓。
張少楠坐好,錢碧晴給他拿了瓶啤酒,她自己也拿了一瓶,打開,坐在對面說:“我偶爾會喝一點,尤其睡覺前,否則很難睡著?!?br/>
“喝多了不好。”
“不喝也必須好?!卞X碧晴灌了一口,“每個明天都是未知之?dāng)?shù),今天還能享受盡量在今天享受吧,否則后悔莫及?!?br/>
“你說什么?”張少楠覺得錢碧晴變了,說話方式都變了,變的莫名其妙,莫非看錯,錢風(fēng)平的死,對她的打擊遠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
“我只是有感而發(fā),我已經(jīng)不恨你,我知道不關(guān)你事,我把皇冠賣給龍銘天是沒辦法的事情,被騙了!”
“被騙?”
錢碧晴繼續(xù)說:“我爸和你交易時我媽去了旅游,我爸慫恿她去的。我爸出事時她不在,后來也不在?!贝_實,那天張少楠在殯儀館只看見錢碧晴和遙遙,沒有看見她媽,張少楠以為她沒媽了,原來有,“龍銘天拿著一只我媽的耳環(huán),所以……沒辦法?!?br/>
“你是說你賣皇冠給龍銘天是因為受到威逼?”張少楠驚訝了,原來那么一回事,就說錢碧晴沒那么絕情決義,“現(xiàn)在呢?你媽還好嗎?”
“我媽沒事,龍銘天騙我,耳環(huán)怎么得來的不清楚,問我媽我媽也不清楚,丟的吧,總之當(dāng)時我聯(lián)系不到她,相信了!”錢碧晴很郁悶,“我已經(jīng)把她送去香港,我有個大姨在香港?!?br/>
“你呢?是不是準(zhǔn)備離開?”
“我為什么要離開?去過好的生活,還是逃避不好的生活?我已經(jīng)走進去,無法再抽身,只能繼續(xù)走,直到無憾的走出去。”
“能無憾嗎?失去的能找回來嗎?我覺得……”
“不要和我說道理,我不會離開,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卞X碧晴忽然換了個口吻,“我們可以合作做生意,我們目標(biāo)一致,你近來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們的路絕對一樣,都想著整死龍銘天,人多力量大。”
“錢碧晴,這不適合你?!睆埳匍敢饪匆婂X碧晴離開。
“哈哈,當(dāng)初我說這個圈子不適合你,現(xiàn)在反過來了!”
張少楠無語。
“給句話,到底愿意還是不愿意?”
“我考慮考慮?!?br/>
“我等你好消息。”錢碧晴對張少楠舉了舉啤酒,“喝完吧,喝完我要休息了,剛從香港回來,累?!?br/>
“別喝太多,對身體不好?!?br/>
離開了錢碧晴家,張少楠一路開車回去,一路在想,他是需要一個錢碧晴那樣的盟友的,但很矛盾,不想錢碧晴冒險,受到任何傷害,他答應(yīng)過錢風(fēng)平要好好照顧她,如果她出些什么事情,他真的無法向已故的錢風(fēng)平交代。
“怎么了?在想什么?”回到蘇喬辦公室,冷面菩薩剛巧來找來,看見張少楠一副煩惱的思考模樣。
“沒什么?!?br/>
“說吧!”冷面菩薩慢慢走到張少楠身后,輕輕幫張少楠按起太陽穴,“看我這個下屬能不能替你個大BOOS排憂解難,我好好超度超度你?!?br/>
“取笑我呢?”
“怎么敢呢,不怕你讓我卷被鋪滾蛋?”
“你當(dāng)時高高在上,我當(dāng)時只是個人見人淺踏的賤職員,你是總監(jiān)、老總,看我一眼都覺得丟人,看完要洗眼什么的,現(xiàn)在你成了下屬,什么感覺?”世事奇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是想都不敢想的一片景象,冷面菩薩居然成了下屬,一年前張少楠和她相差一百幾十個級別,當(dāng)然,張少楠沒把冷面菩薩當(dāng)下屬,冷面菩薩說的就是一句笑話,她仍然是張少楠的老板,仍然是張少楠的強悍的后盾。
“幸福,特幸福?!崩涿嫫兴_笑道,“上面有人了,有什么煩惱事不需要承擔(dān),壓力能壓死人知道不?我算徹底解脫了,所有麻煩都留給你去承擔(dān)?!?br/>
“哇,這是我的冷面菩薩說的話?”張少楠抓住冷面菩薩正在給他按太陽穴的手,轉(zhuǎn)過椅子面對她,摟著她的腰,把她按坐在大腿上,“我們說一些正經(jīng)的……”
“你現(xiàn)在這么不正經(jīng),我們怎么說正經(jīng)的?這是辦公室?!崩涿嫫兴_想站起來,無奈被張少楠死死抱住,辦不到,只能吼,“放手,等下有人進來了!”
“怕什么?我們又不是偷情?!?br/>
“放手,立即……”張少楠很無奈地放開手,因為冷面菩薩那語調(diào)有發(fā)飆的征兆。
“親戚來了,都讓你弄漏了!”
張少楠淫笑:“沒關(guān)系,讓我這個強悍的設(shè)計師給你設(shè)計個倒立都能防漏的護墊?!?br/>
“你要能設(shè)計出來絕對賣瘋,不過這不可能,我們還是說正經(jīng)事吧!”
“錢碧晴找我合作做生意,以現(xiàn)在我們的處境,你認(rèn)為應(yīng)該答應(yīng)嗎?”張少楠實在拿不定主意,他需要冷面菩薩的聰明,給他一個中肯的意見。
“這很好,強強聯(lián)手事半功倍。”冷面菩薩走到辦公桌另一邊坐下,“錢碧晴現(xiàn)在是個小富婆,有錢沒有地方花?!?br/>
“你認(rèn)為要答應(yīng)?是不是欠考慮了?這么兒戲就回答了?”
“白癡,我為什么不答應(yīng)?這個合作多好,她錢多,你人傻,絕配?!?br/>
“我說認(rèn)真的?!?br/>
“我也說認(rèn)真的?!崩涿嫫兴_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不現(xiàn)實,你換個角度,你站在錢碧晴的立場好好想想,你要逃避,認(rèn)輸嗎?錢碧晴不是個喜歡逞強的人,但也不是個弱女子?!?br/>
“看來你挺了解錢碧晴?!?br/>
“曾經(jīng)的敵人怎會不了解?知己知彼。”冷面菩薩給張少楠一個假笑,“說回來,就算你不跟錢碧晴合作,她一樣會自己做,她只是在想,合作對我們兩家都好,因為我們兩家有共同目標(biāo)。另外,你這邊有蘇家在背后庇護,蘇家懂嗎?你拒絕她不是保護她,弄不好反而是害她?!?br/>
讓冷面菩薩那么一說,不和錢碧晴合作還不行了,不過認(rèn)真考慮一下冷面菩薩的話,張少楠又覺得確實是那樣一種情況。
“我覺得呢,所有與龍銘天不和的勢力,我們都要拉攏,為打敗他做一個堅實基礎(chǔ),我們不是利用,而是相互需要,符合我們各自的目的就可以,不需要什么套路,對或不對,考慮太多只會錯失良機適得其反,總之只要最終結(jié)果是你想要那一個,大家想要的結(jié)果都是那一個,就是雙贏?!?br/>
“好吧,按你的意思合作,我們做什么?”
“想要賺快錢是不是?”
張少楠翻白眼:“廢話。”
“做實業(yè)?!崩涿嫫兴_忽然精神起來,“我已經(jīng)充分研究過,本市我們可能會比較麻煩,我們可以把目光投到周邊的一些城市,只要好好規(guī)劃,兩年時間我們就可以賺瘋?!?br/>
張少楠也精神起來:“在什么地方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