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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回房間敷面膜,如果你不想住酒店,可以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孟燕說完關上了房間門。
張少楠摸枕頭下面,錢碧晴有寫日記的習慣,之前遙遙帶他上她們家,他就找到過錢碧晴的日記,從而發現錢碧晴的許多秘密。現在,他不知道錢碧晴為什么走,所以希望能夠發現一些東西,只是很可惜沒能找到,枕頭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張少楠沒放棄,翻箱倒柜繼續找,門開了都沒有及時發現。
“不要浪費力氣了,有些東西沒有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留下的只是后悔,永遠后悔。”
遙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張少楠停下手,轉身看著遙遙。一陣子不見,遙遙明顯又成熟了許多,看眼神就能輕易判斷出來,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姑娘,而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張少楠尷尬的笑了笑:“遙遙,很久不見了!”
“久嗎?”遙遙走進去,坐在床邊,“我有點想錢碧晴了,你想不想?”
“你覺得呢?”
“手機拿來。”遙遙向張少楠要了手機,按了個號碼后還給張少楠,“錢碧晴在香港的號碼,溫柔點,她是孕婦。”
“孕婦?什么意思?”
遙遙沒有回答,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回了自己房間,并在張少楠跟進去前怦地關上了門。
張少楠在外面喊:“遙遙,你說清楚,錢碧晴到底怎么回事?”
沒回應,張少楠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回應,不過過了沒多久遙遙抱著一堆衣服出來,往浴室走。
“遙遙,錢碧晴……”
“我要洗澡,你是不是想跟進來?”遙遙停下來瞪著張少楠,“可以說的我已經說你,別的我不清楚,你問也沒用,我不清楚。”說完,遙遙怦地關上浴室門……
張少楠傻傻愣愣站在浴室門口,錢碧晴是孕婦,她有了孩子,難道讓蘇決然說中了?
張少楠回了房間,坐在床上想了許久,猶豫了好幾次,想打給錢碧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整個人很煩躁。或許這個電話暫時別打吧,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打,否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以免讓錢碧晴難受。
當然,張少楠想明白了錢碧晴為什么要去香港的問題。她懷孕了,而他結婚了,當時是這樣的情況,即便他不結婚,她也不想被別人發現,尤其是蘇素凝,她不想讓張少楠為難,所以選擇離開。她會把孩子生下來的,否則悄悄處理就可以,她沒有那么做,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張少楠離開了,他不想在這里過夜,因為知道會睡不著,前面很多各種各樣的事情等著處理,他需要精神。可是,找了一個酒店睡,一樣睡不著,反反復復在想錢碧晴,從認識第一天開始,他們所經歷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早上,王林很早給張少楠打電話,他開來一輛軍隊常用的勇士和張少楠一起回那邊,同行的還有四個人,四個沉默寡言的跟班。
經過幾個小時車程,到了,不過沒進城區,因為那家伙已經被轉出來。在城區見面,或者在木板廠見面,危險性很高,畢竟對方是軍隊里的人,抓了他,軍隊里的人肯定到處尋找,如果被找到,所有的人都會很麻煩,所以只能夠轉出來,讓幾個人負責看守,這樣至少脫離木板廠,沒那么容易被查到。至于看守的幾個人,必要的時候也只能犧牲,那不是殘忍,是沒辦法,畢竟張少楠要保護更多的人為主。
張少楠對王林說:“這里停一下。”
車停下,張少楠下車給林杰打電話,告訴林杰位置,一個廢棄工廠后面的一條小路。剛掛斷電話,王林也下車了,掏出煙給張少楠一根,煙的牌子是戰神,軍隊提供那一種。
“這個地方不錯。”王林指著來路說,“后面是塊空地,前面這里只有一條小路,有人進來了很容易就被發現,你的手下不是一般人啊。”
“你自己看吧!”張少楠指了指他,林杰來了,“那就是我的人。”
林杰走近,看見王林,以及勇士車,明顯愣了下,但很快恢復平靜,讓他們跟他走。林杰走前面帶路,帶他們經過一個小土坡,還有一片樹林,最后來到一個很破舊的房子前。房間外面守著兩個人,一人站一邊,面無表情,站的筆直。
進房子前,林杰對張少楠說:“你這些人不比我的差。”
進了房子,里面也有兩個人,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房間門關著,里面就關著那家伙。那家伙是個職業軍人,守口如瓶,很硬氣,無論用什么手段威逼,都不回答問題,張少楠也沒有其它辦法,一方面是因為害怕,另一方面是考慮到安全問題,所以才想出這么個辦法忽悠他,讓王林裝成上面下來的人。
進了房間,看見那家伙,他被綁在椅子上面,眼睛蒙了起來,王林對他的跟班說:“眼罩拿開。”
那家伙的眼罩被拿開,他適應了光線后,看著他們,看穿軍服的王林,他的四個跟班,以及站在后面戴著副大眼鏡、戴著一頂帽子的張少楠,不能被認出來,張少楠沒辦法,只能稍微的打扮打扮。
他問:“你們是什么人?”
“你看呢?”王林拿出一枚勛章在那家伙眼皮底下晃了晃,“看到沒有?不要說出來,你心里清楚就行,我現在要你跟我們合作,你愿意不?”王林很直白,而那枚勛章,張少楠沒看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東東,當時商量怎么取得那家伙信任時,王林只是說沒問題,說保證那家伙相信他是上面派來的人。
那家伙有點猶豫:“我……”
“放心,事情完了后我不為難你,相反會幫你,我會跟上面溝通,申請把你調到別的部隊,或者給你一筆錢讓你走。不合作,你自己會有什么下場……”王林硬邦邦的笑了笑,“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那家伙想了想,妥協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王林說:“你先自我介紹一下,要詳細。”
“我叫秦大強,陜西眉縣人,二十八歲,所屬本市五三二部隊,特戰隊副隊長。”
王林問:“你們這次的任務,是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
“我們部隊的參謀長,別的事情我沒想過,我們只是執行命令,沒想到碰到同樣的一伙人。”
“你在外面的時候跟誰聯系?”
“我不知道,沒見過人,只有一個號碼和代號,號碼是……,代號火狐,是個聲音特別尖的男人,我們已經從部隊里出來五天。”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在我被抓之前是五天,我們被安排在城北一個老幼兒園后面的一個院子,這五天時間都是火狐聯系我們,給我們送生活所需。”
“你們的具體任務呢?出任務的時候怎么說的?殺人,搶東西,還是有別的用意?”
“臨時安排,都是……些……犯法事。”他吞吞吐吐,知道自己做的是犯法的事,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也是沒有選擇的,可惡的是上級。
“你是軍人。”王林很郁悶,“先在這里呆著,不要動什么歪念。”
王林首先離開房間,然后是張少楠,接著才是王林的四個跟班。
到了外面,王林一邊往來路走,一邊對張少楠說:“你剛才都聽見了,我只能幫你這么多,往后的事情我無能為力,同時我奉獻你一句,對方是軍方的人,在我們國家……你知道。所以務必要小心處理,不然你這輩子都不用混了。”
牽涉到軍方,張少楠已經很害怕,王林還嚇唬,慶幸的是對方也不敢大張旗鼓找人,畢竟他們做的事情首先就是軍方不允許的,只是個別人挺而走險,他們自己都害怕。
王林上了車離開,張少楠返回那個房子找林杰:“林杰,換過另外一個地方,要更隱蔽的。”張少楠不是不相信王林,只是事關重大,無法不小心翼翼去處理,現在他也在鋌而走險,走的還是鋼絲,一不小心就摔個粉身碎骨。
林杰說:“沒問題。”
“走了,有什么特別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走了幾步,張少楠又走回頭,“你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每一個都能信任?如果,我說如果,被敵人抓到,他們會怎么樣?”
林杰篤定道:“一聲不吭。”
張少楠點了根煙抽著,往小路走,一直走到大路,坐公交回市區,在中途轉了好幾次車。
回到家,沒看見何巧巧,張少楠洗了個澡后回房間,很快睡著,甚至何巧巧進了房間都不知道,不過何巧巧沒打擾他,轉了一圈又走出去,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叫他吃飯……
吃飯時,何巧巧問:“你昨晚沒睡?”
“怎么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何巧巧搖頭,猶豫了許久又道,“那個軍方的人你搞定了?”
張少楠搖頭。
何巧巧嘆了口氣:“那是軍方的人,危險人物,你當時就不應該抓,你更不應該……,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龍銘天想到是你,就算不是你他也會認為是你。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可能軍方的人就會找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聽何巧巧的口吻,有,很簡單,因為那些事她不會想到,她沒那么聰明,唯一解釋是她背后的高人告訴她,而她轉告他,必然帶解決辦法,否則說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