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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死我了。”歐陽靜兒拍著胸脯說,然后她看了張少楠一眼,看了桌面一眼,精準的說是看了屬于張少楠那個紅酒杯一眼,頓時臉色大變,顫抖著聲音說,“剛才我喝的紅酒是不是你那杯?”
張少楠點頭說:“對,怎么了?有問題嗎?”
歐陽靜兒一副想哭的模樣,隨即跌跌碰碰往廁所跑。
張少楠說:“嘿,你干嘛呢?我又沒病。”
歐陽靜兒沒有回答,一直往廁所跑,張少楠隨即跟進去,看見她抱著馬桶在扣喉。
張少楠在后面問:“歐陽靜兒你沒事吧?”
“你滾,我不用你管。”歐陽靜兒很兇,罵得很大聲。
張少楠還在繼續說,歐陽靜兒蹭地站起來,推他離開廁所,反鎖門。
張少楠搖了搖腦袋,回沙發那邊,當然不是門口的沙發,而是客廳一張很長很舒服的沙發,拿了遙控器把電視打開,按了七八下,找到一個有點內容的頻道看了起來。不過,看了一陣覺得眼皮在打架,腦袋暈暈的,酒上頭了,張少楠知道自己應該去門口那邊睡的,以免睡著以后歐陽靜兒開溜,可實在不想動。
終于,張少楠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不知道,歐陽靜兒正在廁所里與藥物做抗爭,扣喉扣了半天都吐不出來,反而混身開始燥熱,尤其身上那幾個敏感部位,她不由自主就伸手去摸,去扣,然后越扣越難受……
終于,她想起外面有個男人,她打開門,雖然心里在掙扎,最終還是敵不過藥物的折磨,走了過去,直接撲向了張少楠,幾乎沒把張少楠嚇個半死,他反應也是快,摸了摸自己口袋,空空如也,頓時明白過來。
媽的,口袋里的藥物一定是掉出來被歐陽靜兒撿到了,而歐陽靜兒把藥物放進了他的紅酒杯,最后由于她咽著了,他把紅酒給了她喝,結果……她被自己狠狠害了一把。
張少楠一掌打暈了她,抱著往外面走,送醫院。
醫院就兩條街,深夜的馬路沒什么車輛行駛,所以五分鐘不到就到了醫院。張少楠把歐陽靜兒從后座抱出去,飛快往醫院里面沖,一面沖一面喊救命,里面的醫生都被驚動了,有個立刻推了一張病床車出來,讓張少楠把歐陽靜兒放下去……
推著歐陽靜兒進急診室時,醫生問:“怎么回事?”
“誤吃了……春……藥。”
醫生臉色古怪看了張少楠一眼,不再問了!
歐陽靜兒被推進了急診室,張少楠只能在外面等,等了三十多分鐘,急診室里面還沒有任何動靜,張少楠未免心急起來,找了個路過的小護士詢問。小護士說急診期間是不能進去看的,她反問張少楠是怎么回事?張少楠告訴她誤吃了春藥,小護士臉紅起來,讓張少楠繼續耐心等待,說完飛快要走,張少楠追上去問,她才說那不會有多大問題。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仍然沒有動靜,張少楠有點忍不住了,他要去買包煙,原來的煙落在歐陽靜兒家里了,那么個等法精神太過于緊張,需要煙草降降壓。
到對面的商店買了一包煙,抽完一根再回來,回到急診室門外,發現門開著,歐陽靜兒不見了,張少楠跑到前臺問才知道前臺正找他,讓他交費。
交完費,拿了藥,張少楠才問出來,歐陽靜兒在走廊最里面的一個綜合病房里,他快步走去。那是一個大病房,有六個床位,只有一張病床在用,就是歐陽靜兒,她半躺在床上,掛著點滴。張少楠不免覺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居然要打點滴?還花了七百多塊,說醫院騙錢還真沒冤枉他們。
看見張少楠進來,歐陽靜兒目光立刻撇向了另一邊。
張少楠坐到右邊的一張病床上說:“歐陽靜兒,你好點沒有?”
歐陽靜兒不說話。
張少楠繼續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又是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歐陽靜兒目光轉回來,爆發出憤怒,“你個混蛋真是我的黑星,看見你就沒有好事,只有倒霉。”
張少楠鎮定道:“那其實不能怪我。”
歐陽靜兒呸了一聲說:“是,都是怪我自己。”
“對的對的,就是這樣,是你想害我,最后才反受其害,我表示非常同情,不過我還是得實話實說,你不要以為我拿那個藥要干什么,那是凌嘯風塞我口袋里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丟了!”張少楠是絕對不能承認藥是他帶上去準備孝敬她的,雖然最后她中了招。
歐陽靜兒瞪著張少楠,瞪了好幾分鐘,眼都不眨一下,張少楠被看的心慌,晃了晃手問:“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歐陽靜兒舉起掛點滴那只手,“你看我有事沒事?”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張少楠認真看著歐陽靜兒,“他們是怎么給你解決的?”
歐陽靜兒一下又怒了起來,四周看,沒有發現可以用來做攻擊的攻擊型武器,最后拿了枕頭砸張少楠:“滾,滾出去。”
張少楠到外面抽了根煙轉回來,伸出腦袋看里面的歐陽靜兒,發現歐陽靜兒看著天花板在發呆,所以他最后沒有進去,而是坐在外面。讓歐陽靜兒一個人安靜一下吧,進去只會令她激動、生氣。她激動其實是應該的,經歷了那么丑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張少楠在外面坐了兩個多小時,護士來了,進病房,幾分鐘后走出來,接著歐陽靜兒亦走了出來,經過張少楠的身邊時,她抬腿就踢,張少楠反應夠快,立刻抱住了她的腿。
不過由于正處于站起狀態,重心不穩固,她重心亦不穩固,結果雙雙摔倒了,摔回椅子里,她趴在了張少楠的身上,胸前一對柔軟壓著張少楠,她臉很紅,羞澀、羞愧、無奈、痛苦,最后在張少楠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張少楠一聲慘叫……
站起來的同時,歐陽靜兒對張少楠說:“我們之間扯平了!”
張少楠不敢說話,更說不出話,痛。
回到車里,歐陽靜兒坐后座,不時在倒后鏡里看張少楠,直到回到她住的小區。
“到了!”張少楠說。
歐陽靜兒沒有張少楠想象中的立刻下車飛跑,而是說:“張少楠,坦白說吧,你還不算禽獸,起碼你會送我上醫院,而不是把我……”
“我倒想,可我不敢。”看歐陽靜兒瞪著眼睛,又快要憤怒起來,張少楠飛快道,“當我什么都沒說,你繼續。”
“上去再說吧,我們談談。”說完,歐陽靜兒開門下車。
上去談談?
還能談?
張少楠很驚訝,他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甚至已經想好,歐陽靜兒一下車,他就立刻開車走人,回家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再想別的辦法,歐陽靜兒忽然說還能談,不驚訝才怪。不過驚訝之余,稍微亦有點擔憂,按歐陽靜兒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會不會哄上去后拿刀砍啊?
不管了,就算砍,也得上。
歐陽靜兒走前面,張少楠走后面,進電梯,最后又到了她家。
歐陽靜兒上廁所,然后回房間,十多分鐘后才出來坐在張少楠對面說:“還是上次那句話,如果你侵犯我,我肯定拿刀砍死你,但最后你沒有,你把我送進醫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藥不是你準備給我……,是我自己的責任,所以我要跟你說聲謝謝。你不要以為我說謝謝了就完全是我的錯,是你三更半夜跑來我家才導致那樣的情況發生,首先是你的錯。”
“我知道,怪我,怪我行了沒。”張少楠樂呵呵道,“歐陽靜兒,你不是就打算和我說這些吧?”
“我想過了,或許我真的應該和你合作,不和你合作你也不會死心,我受不了了,我不想見到你,一刻都不想。”歐陽靜兒有點火,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繼續道,“說說你的計劃,我看行不行,不,我先表明一點,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我不會告訴你蘇素凝和蘇決然在什么地方,因為我不確定蘇老頭是不是真的有覺悟,如果你騙我,而我告訴了你蘇素凝和蘇決然在什么地方,最后冷星蕊會很危險。”
“我明白,你相信我,不相信蘇老頭對吧?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我帶你去見蘇老頭,當面談,這樣可以不?”張少楠試探性問一問,如果歐陽靜兒說不,他不會強求,她肯合作至少事情成功了一半,見蘇素凝和蘇決然就慢慢來吧,一步登天最后會摔死。
“現在?”
“現在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立刻打電話。”
歐陽靜兒想了幾分鐘,然后點頭。
歐陽靜兒竟然同意,張少楠沒有料想到,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歐陽靜兒之所以同意是為了冷面菩薩,歐陽靜兒也是個聰明人,和蘇妙忠當面談,如果蘇妙忠撒謊,她能察覺。
其實張少楠已經想過,蘇妙忠會不會用苦肉計?故意把自己說那么可憐表露出悔意,目的是騙他幫忙?不知道,反正他選擇相信蘇妙忠,如果蘇妙忠還騙人,他不會再袖手傍觀,而是毫不猶豫幫助冷面菩薩,蘇妙忠明白這點,了解他的性子,所以騙的幾率很低很低,低到他愿意賭一把。
半小時后,張少楠和歐陽靜兒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