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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總，這么重要的東西你覺得我會帶在身上？”
    “換我肯定不會。”
    “那不得了，你想吧，我真的非常有誠意，就看你了！”袁天峰微笑看著張少楠，等待張少楠拍板給他一個滿意答案。
    “袁總，你憑什么相信我？你很自信？”
    “張總，你正苦于無法對小王下手，而我剛好……你有拒絕的理由嗎？至少我想不出來。而且，你不需要相信我，我只是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一條捷徑，你抄不抄這條小路你自己衡量。”
    “袁總，你算計的很通透啊。”張少楠撇了一眼冷面菩薩，發現冷面菩薩臉無表情，他猜不到她的意向，她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按理說聽到這么個好事情至少興奮一下吧？
    “張總，你給個爽話，我立馬給你買命去。”
    “我想想。”張少楠沒立刻答應，他得征求冷面菩薩的意見。
    “還用想？”袁天峰很著急。
    “袁總，我手里拽的可是一個公司的命運，很多人等著吃飯，要負責知道不？做每個決定前得考慮清楚，亂來會死人好不好？況且你要先給我實物看一看啊。”看袁天峰有點誤會，張少楠飛快又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種大事我們雙方都必須踏實了才行。”
    “是是是，我太急進了，呵呵。”
    搞垮小王的話題沒繼續下去，而是退回到天氣之類的無聊當中，偶爾說說女人，但冷面菩薩射出兇巴巴的想踢人陰部一樣的目光，張少楠又不敢接話。
    不久后，菜端上來，張少楠沒胃口，在考慮袁天峰的真正目的。
    真的一切如袁天峰所說？他只要做高科唯一的部件供應商？高科才多大？好吧，即便他預見到高科的發展前景愿意賭上一把，但如果輸了呢？
    會很慘，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暗助高科始終會被人所知，甘于冒如此風險去收獲不屬于眼前的利益，完全違反了生意規則，張少楠表示懷疑，至少他得要先看見錄象，找專家鑒定一下真偽，以及得到冷面菩薩的支持。
    “冷總，你怎么想這件事？”袁天峰上廁所去了，張少楠趁機問冷面菩薩。
    “問我啊？”冷面菩薩瞪眼睛，“高科你管還是我管？”
    “高科我管，你管我。”
    “不知道。”
    “那我答應他。”
    “你神經。”冷面菩薩拿牙簽包砸張少楠，“先確定證據力度的足夠，否則白費心機，你不能做到一擊粉碎，你就韜光養晦、低調行事。”
    冷面菩薩說的非常正確，證據力度足夠把那幫狗日的弄死固然萬事大吉，但如果弄不死，那幫狗日的反撲會比現在更瘋狂猛烈，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好判斷，同歸于盡集體撲街非張少楠所愿，他寧愿等，冷面菩薩所說的韜光養晦就是這個意思，至于低調行事，他卻從來沒看見冷面菩薩低調過。
    上廁所，袁天峰順帶把單買了，回來包間要告辭……
    “袁總，急什么呢你？”
    “我不急，我可以等張總考慮好再告訴我結果。”袁天峰誤會了張少楠的意思。
    “其實考慮不考慮純粹就扯淡，我主要想看實物，如果用途強大自然一切好辦。”
    “當真？”看張少楠點頭，袁天峰接著道，“跟我來。”
    “去那？”
    “我車里。”
    原來錄象在袁天峰的車子座椅的下面，很隱秘，是個DV機，畫面拍的異常清晰，畫面上是陳大青與兩個陌生男人。據袁天峰指認，那兩個人一個是某某所的一哥，另一個則是某某隊的領導。他們之間的談話錄的很清楚，陳大青讓兩位領導開條路讓他辦事，多少多少酬金之類，陳大青還提及到小王。
    看完DV，張少楠問：“袁總，這東西真是無意中得到的？”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不偷不搶。”
    “行，我們合作。”
    袁天峰很高興：“好，我明天到高科找你。”
    “沒問題，DV機歸我。”
    “這個……”
    “袁總，這東西重要之極，我必須確保它的安全。”看袁天峰還稍有猶豫，張少楠立刻補充道，“袁總，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絕對不會食言，你明天盡管到我辦公室來，我們商談合作的具體細節。”
    袁天峰勉強答應，驅車離開。
    帶著DV回包間，兩個女人的目光投在張少楠身上，張少楠把DV機遞給冷面菩薩。
    “不錯，是真的。”看完，冷面菩薩不打算把DV機還張少楠，“走，回去。”
    “回那兒？”張少楠問。
    冷面菩薩不理睬張少楠，和何巧巧一起往包間外面走。
    張少楠覺得很別扭，來的路冷面菩薩開車跟他后面，回路變成他開車跟在冷面菩薩后面，冷面菩薩最后把車開在他宿舍樓下，他說：“冷總，我們宿舍那小地方破破爛爛接待不起高貴的你。”
    冷面菩薩瞪他一眼，徑直上樓，張少楠和何巧巧只能跟著，黃華山就自己回家了！
    “何巧巧，拿去拷貝一份存檔。”回到宿舍，冷面菩薩把DV機遞給何巧巧，她自己一pipi在沙發里坐了下來，四周看了一眼說，“環境不錯嘛。”
    張少楠回答：“跟你那大花園別墅相比簡直就是狗窩一個。”
    “是狗啊你？”
    張少楠語塞。
    “打算怎么用這個DV？”
    “不知道，你說。”張少楠確實沒想好，雖然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但是還沒個之所以然。
    “找熟人遞上去，但必須不能找地方上的。”
    “這事我無法干，得你干，我不認識什么熟人，更不認識什么大人物。”
    “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故意踩低我抬高你自己？”
    “我就喜歡這樣。”冷面菩薩冷哼一聲，補充道，“你夠賤人了，還用踩？”冷面菩薩哼了聲，繼續道，“找高科的御用律師，那個人社交面極廣，當然他收費非常貴，能力卻毋庸置疑，你開個合理價格他會為你辦成你所需要的效果。”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這死變態的腦袋就是比一般人好使。
    第二天，袁天峰帶著個年輕漂亮的秘書如約而至，合作內容已經草擬好，并在張少楠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這一簽簡直是場大膽的賭博，如果高科中途遭遇橫禍，發展受到阻滯，大華什么都別想得到。張少楠不明白袁天峰為何信心滿懷，但他爽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把雙方的合作關系落到了實處。
    “張總，合作愉快。”袁天峰向張少楠伸出手，臉上樂呵呵的。
    送走袁天峰和他的秘書，張少楠在會議室接見了第二位客人，高科的御用律師。
    “張總，約好十點，現在十點半了，你白白浪費了我半小時時間。”馮律師埋怨道。
    張少楠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把DV機拿出來打開放在馮律師面前，讓他可以看見屏幕。看完了，馮律師驚訝的表情：“那來的？”
    “這個不重要。”張少楠自若道，“你只要告訴我這個東西的實質價值。”
    馮律師奸笑：“要看如何使用，誰使用了！”
    “如果是你使用呢？”
    “我會用它弄垮小王。”
    “呵呵，我們想法一致，不謀而合。”
    “那么……”馮律師臉上露出幾分奸詐，“張總，你準備弄垮小王？”
    “這個嘛……”張少楠咳嗽了一聲，“你看，我是個道德、守法的良好市民，人不犯我我必不會犯人，現在別人踩到家門口我如論如何要回敬吧？所以，馮律師，我希望你能夠代勞，你做為高科的法律顧問，相信不會拒絕對吧？”
    “當然，這是我的工作，我尊重我的工作。”
    “爽快，開個價吧！”
    “聽聞張總一上臺就接連提高待遇，我的顧問費是不是也應該有所提升？”
    “這個沒問題，先把這件事辦好。”
    “代理費方面……”馮律師換了個姿勢，“坦白說，事情比較重大，而我律師行有許多案件正在代理中，要空出身不容易啊，得花很多精神，而且一但辦成，你們高科必將前途無限，因此不能以一般價格標準來收取費用，必須按實際價值，張總你認為這個案件價值多少？”
    “馮律師，貪心不好。”
    “張總，這個世道但凡敢貪的逍遙自在、夜夜笙歌，不敢貪的苦苦掙扎、度日如年，是不能貪到無法無天啊，對抗國家、法律，最終結果肯定自取滅亡，我自己搞法律，不會不懂。不過呢……貪分許多種，明貪、暗貪性質不一，是不是殊途同歸暫且不說，就性質而言肯定相殊……”
    “馮律師，你扯遠了。”
    “哦，對不起，職業病。”馮律師尷尬一笑，“張總別見怪。”
    “我開個價吧！”張少楠不打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豎起兩根手指，“這個數夠不夠？”
    “張總。”馮律師笑了，“你確定你已經計算過價值？”
    “馮律師，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提你一個問題？”
    馮律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能不能百份百弄垮小王？”
    “當然，不過這是個得罪人的業務！”
    “好吧，我出五十萬，但你必須辦五十萬的事情。”這個錢不能省，張少楠可以出二十萬，但馮律師最終辦的最多是二十萬的事情，這對張少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他明白這個道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是皇冠的錢，冷面菩薩的錢，他心痛個屁？
    要能心痛過來就得給別人累死，他想趕緊把這些事情辦下來，然后專心辦他的事情，涉及到他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