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漢松開方向盤,抓住了徐魯軍另一只手。
二人隔著車窗角力,如同兩只猛獸一般。
看上去仿佛那輛渣土車也只能堪堪承受二人的重量。
二人角力半天,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
巨漢干脆松開了徐魯軍的手,突然間抬腿朝他臉上踹去。
徐魯軍一驚,急忙后退,從渣土車上又跳了下去。
巨漢打開車門,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身在空中的他如同一只鋼鐵巨獸,穿著黑色的背心,身上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每一塊都高高隆起,如鋼鐵一般堅硬,還密布著血管青筋。
他從空中一下子將徐魯軍撲倒在地。
接著,沙包大的拳頭就往徐魯軍臉上砸去。
徐魯軍挨了兩下,嘴角流血了。
刀姐目光一寒,一把飛刀射了出去。
斜刺跳出一個男子,正是開貨車的刀疤臉。
他速度極快,一腳就將空中飛射的飛刀踢了出去。“當啷”落地。
砰!
同時槍聲響起。
刀姐面色驟變,幾乎是憑借身體的本能反應往旁邊閃躲,險之又險躲過了十號射出的一槍。
十號站在她對面,冷笑道:“身手不錯,不過你的對手是我。”
“我認識你,你叫十號,是九歌的殺手經紀人。上次圍剿行動讓你逃脫了,這次就沒那么幸運了。”
“你記性倒是不錯,只是可惜,這么漂亮的美人待會就要化作一具白骨了。”
“別太狂妄。”刀姐冷哼一聲,說道:“我先殺了你!”
瞬間抽出兩把飛刀在手,寒光一閃,兩把飛刀從兩個方向化作兩道森寒的弧光射向了十號。
砰砰!
又是兩槍,并且和飛刀撞擊,火星四濺,夜空中彌漫著硝煙味。
兩把飛刀和子彈同時落地。
十號手里拿著槍,淡然說道;“你的飛刀再快,也快不過我手里的槍。”
“那倒未必。”
話音未落,刀姐又射出了四把飛刀。
十號面色微變,連忙飛退往旁邊橫移閃躲。
刀姐眼神極為冷靜,身形馬上動了。
從另一個方向,又射出了四把飛刀,封鎖住對方逃跑的路徑,然后整個人沖了過去。
只是剛沖出幾米,她預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
刀姐心中一驚,整個人躍至空中的同時,槍聲響了起來。
咻!
她原來身處的位置土石飛濺,多了個彈孔。
刀姐目光下意識的掃向數百米開外路邊的書上。
樹杈上果然潛伏著一個黑影,一頭黃毛在月光下顯得比較惹人注意。
由于這一槍的襲擊,導致刀姐沖勢停止,從而讓十號有充足的躲閃飛刀的時間。
“刀隊,那狙擊手交給我!”
呂志濤開口說道,繼而身形沖向了穿心隱匿的大樹,速度如電一般。
袁笑本來想去幫忙,結果被刀疤攔住了。
刀疤冷笑著看向袁笑,說道:“你應該是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吧,倒是便宜我了。”
袁笑露出極為謹慎的神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刀疤臉露出不屑的笑容,一聲冷喝,朝袁笑沖了過來。
袁笑雖然強項不在于戰斗,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害怕。
反而,他們龍息中最冷靜的人。
刀疤臉沖上來,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袁笑瞬間撲倒在地,就地一滾,近了刀疤的身,匕首立刻刺向了對方腿部大動脈。
刀疤嚇了一跳,沒想到龍息的黑客身手還這么好。
他立刻向旁邊躲閃,同時踢出一腳。
袁笑沒能反應過來,被一腳踹中了肩膀,摔倒在地。
刀疤乘勝追擊,向前又是一腳,往他的臉上踢去。
袁笑急忙向旁邊翻滾。
刀疤一腳落空,又踢了幾腳。
袁笑在田地中連續翻滾,不過最終還是別刀疤踢中了腰,一下子滾出幾米遠。
當他爬起來的時候,迎面而來就是刀疤的一拳。
袁笑被打中了臉,鼻子打出了血,踉踉蹌蹌再次倒地。
刀疤得意的笑了起來:“真是垃圾。”
另一邊,沖向穿心的呂志濤在半途也迎來了對方的狙擊。
幾次射擊,如果不是呂志濤反應夠快,已經一槍爆頭了。
這讓他感到十分惱火。
眼看離白楊樹不過兩百米的距離,袁笑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個手榴彈,拉開保險栓,第一時間朝穿心所在白楊樹扔了過去,然后迅速撲倒在地,心中默數“一二三……”
轟!!
巨大的爆炸力將白楊樹都點燃了。
樹干樹葉在夜色中噼里啪啦的燒了起來。
不過于此同時,從空中跳下來一個人,正是黃毛殺手穿心。
如果不是剛才他看到呂志濤扔炸彈的舉動,已經第一時間被炸死了。
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他被沖擊力波及,摔在地上十分狼狽,一條腿被榴彈的彈片重傷,鮮血淋漓,疼的他倒吸涼氣,爬不起來了。
見狀,呂志濤沖了上去。
然而,突然間夜空這幾道寒光閃過。
呂志濤大驚失色,慌忙躲閃。
幾枚鋼針從他身邊飛掠而過,即便他反應夠快了,其中還是有兩根射中了他的左肩和手臂。
那鋼針十多公分長,直接穿透了肩膀,射中手臂的鋼針卻是卡在了骨頭里。
呂志濤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抱著左臂,痛苦的申吟。
穿心雖然也很痛苦,不過臉上卻露出了瘋狂的笑容,說道:“垃圾,還想殺我,老子先殺了你!”
他手里握著針筒,咬著牙艱難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朝呂志濤走去,同時再次打開按動開關。
針筒中又射出三枚鋼針。
三道寒光劃破夜色,朝呂志濤電射而至。
呂志濤剛才就察覺到了,一咬牙,身體往旁邊滾了幾圈,
三枚鋼針射進了路邊的草叢,呂志濤躲過了一劫。
然后,他便拿起手槍,抬手往穿心射了一槍。
砰!
穿心閃躲開來,再次發動針筒。
這次四枚鋼針射出,全都射在了呂志濤身上。
呂志濤竭力閃躲也未能幸免,兩根射中了小腹,兩根射中了一條腿。
他感覺內臟破了,大腿也被穿透,不自主的摔倒在地,面容痛苦而扭曲,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
穿心得意的大笑,繼續一瘸一拐的朝他走。
呂志濤槍都拿不穩了,扣動扳機,連續幾槍都打偏了,其中一槍被穿心躲過。
再要開槍,已經沒子彈了。
穿心來到了呂志濤面前,得意的笑道:“炸彈人呂志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呂志濤看著對方舉起的針筒,鋼針穿身的痛苦讓他無法做出反抗。
“即便我死了,你們九歌也會被我們龍息所消滅,刀姐和肖凡一定會殺了你們的首領零,替黃隊和程士奎報仇的!”呂志濤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