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五點了。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不過并沒有睡著。
走出車站的時候,腦袋還是暈暈的。
A市的空氣相比靠海的S市,還是差了不少。
今天是霧霾天氣,10米開外便看不見人了。
不過現(xiàn)在雖然很早,火車站已經(jīng)很多人了。
再次回到家鄉(xiāng),我的心情沒有開心,而是充滿了仇恨和壓抑。
可以說,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回歸。
當(dāng)然,在這之前,我還需要跟重要的人道別。
正是我的師父黃教練以及黃老。
這次的行動九死一生,至少我要好好感謝他們一次。
如果不是黃教練和黃老,我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我在車站附近的包子店吃了頓早餐,然后打出租車回家。
因為才早上6點多,小區(qū)的人比較少,都是一些老人在練太極。
我看了看以前訓(xùn)練的地方,心里感慨。
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是和張婷住在一起的,我每天練拳,回家就能聽到她宛轉(zhuǎn)悠揚的歌聲。
時間彈指一揮,已經(jīng)差不多快一年了。
回到家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灰塵,讓我有種仿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這熟悉而又安靜的家卻能令我想起和林詩曼在一起住的美妙時光。
愛人至今杳無音訊,只希望你還能夠活著。
我心里也有堅定的信念,林詩曼不會死。
我進洗手間換了洗了一把澡,換了一套衣服,是何清雪買的黑色風(fēng)衣。
穿在身上,照著鏡子里仿佛老了十歲的我,在黑風(fēng)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成熟和滄桑了。
我沒著急出門,而是整理了一下臥室,睡了一覺。
幾個月沒回,似乎還能聞到林詩曼在床上留下的香味。
此時的我,心里有的只是痛。
牽扯著大腦神經(jīng),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不過因為疲倦,最終我還是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
夢見我趟在海邊的沙灘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在海中嬉戲,拍打著水花。
一個俏麗的身影從背后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回頭一看,居然正是林詩曼,令我喜不自禁。
“詩曼,你……你真的沒死!”我起身一把摟住她,將她攬入懷中,抱緊她,激動的親吻。
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幾個女人笑著走了過來,一個比一個身材好。
從往右看去,居然分別是張婷、梨紫陌、樂夢茜。
看到三個女人過來,林詩曼從我懷中羞澀的起身。
其他三個女人卻每人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我一時傻眼了,整個人有些飄飄然。
這不會是真的吧?
砰!
槍聲響起。
我看著林詩曼眼睜睜的在我面前倒下,身上一個血洞。
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從沙子里爬了出來。
看到對方是夏歡或者說胡菲的一剎那,我嚇得魂飛魄散。
“肖凡,我來報仇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夏歡說話的時候嘴里還流著鮮血。
我大叫:“大家快跑!”
砰砰砰!
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然后我就看到張婷三人一個個在我面前倒下。
我瞬間從天堂到了地獄。
我想為幾個女人報仇,身體還沒動,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我身邊,槍指著我的腦袋,笑著說了一聲:“拜拜!”
砰!
我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摸了摸額頭,已經(jīng)全是汗水。
陰暗的房間靜悄悄的,我看看周圍。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做了一場夢而已。
只是夢境太過真實,讓我信以為真。
不過,人生不就是一場夢嗎?
我坐在床邊,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
抽了一根煙,才起床。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卻不覺得肚子有多額。
我隨后便穿好衣服,離開家。
電梯在四樓的時候停了一下。
電梯門打開,想不到進來的居然是幾個月不見的房客楊曉妮。
楊曉妮看上去依舊美麗動人。
她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似乎還沒認(rèn)出來。
我打了個招呼:“楊小姐。”
她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驚訝無比的看著我:“你……你是房東!”
“是我。”我露出了一絲笑意。
雖然楊曉妮給了我一些不好的印象,但此時仿佛都變的沒那么重要了。
我倆在電梯間。
楊曉妮忍不住問道:“你怎么會搞成這樣,聽說你不是和你女朋友回她的老家結(jié)婚了嗎?你妻子呢?”
聽她提到林詩曼,我心里不由抽痛。
“她……”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楊曉妮似乎也看出我的難過,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是要去哪?”
“見一個老朋友。”
叮!
電梯門開了,到了一樓。
我們一起走出電梯,我能聞到楊曉妮身上的香味。
她穿著一件綠色的貼身短群,胸前飽滿,翹臀渾圓,兩條黑色絲襪的長腿顯得特別性感、
“房東,不好意思,我還有一點事,就先走了。”楊曉妮笑著說道。
“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我猶豫了一下,說道。
楊曉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道:“請問,有什么事呢?”
我拿出三套房子的備用鑰匙,遞到楊曉妮手里,說道:“如果……有一天林詩曼回來的話,請你將這三把鑰匙轉(zhuǎn)交給她,就說她是三套房子的主人了。”
“如果,她不回來了嗎?”楊曉妮隨口問道。
“她一定會回來的,沒有如果!”我憤怒的瞪向她,眼神寒光四射。
當(dāng)真把楊曉妮嚇得面色驟變,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我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總之,麻煩你了。”
“沒事。”楊曉妮說道:“上次你幫了我,我心里一直都記得。我會替你轉(zhuǎn)達的,不過你要去哪里?”
“到外地去一趟。”我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如果你房子到期,你可以繼續(xù)住,直到林詩曼回來為止。”
“真的?那就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也不顧看了看手里鑰匙,又看看我的背影,站那發(fā)呆的楊曉妮。
在小區(qū)門口我叫了輛出租車直奔中華武術(shù)館而去。
當(dāng)我走進武術(shù)館的時候,前臺小梅并沒認(rèn)出來,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先生,請問您是要幫孩子報名學(xué)武術(shù)班嗎?”
我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小梅,不認(rèn)得我了嗎?”
小梅十分驚訝,隨即露出了欣喜之色:“你是肖凡!怎么變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什么中年大叔呢,真的一點不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