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沒喝酒,也并非疲勞駕駛,而是說剎車突然出現了鼓掌,雖然經過檢查,確實是車子出了毛病。但是我當時仔細觀察,發生這樣的車禍之后,他根本一點不緊張,反而顯得很輕松。”樂夢茜開始分析道,“即便,他知道自己會沒事,但是這驚魂一刻,別說是司機,就連我們也嚇壞了。他居然沒有感到絲毫后怕就說不過去了。”
樂夢茜不愧是在警隊待了多年的刑警隊副隊長,對于司機的觀察尤為仔細。
就連我當時我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心中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難道他是九歌組織派來的殺手?”
“不知道,我覺得有這方面的可能。”樂夢茜說道,“我們在A市兩個月,都沒遇到危險,我原本以為九歌組織知道了我在你身邊保護,所以不敢造次,現在看來他們很可能是想等我們最為松懈的時候動手,也就是剛才來機場的路上。還好,你反應夠快,不然我們真的都完了。”
樂夢茜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和懷疑,還要等卓隊那邊做進一步的調查。九歌組織十分狡猾,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剛回到F市,等待我們的又是一場危機。”
聽樂夢茜這么說,我原本對九歌的威脅帶來的擔心在這兩個月已經漸漸的消除了,但這一刻又再度警惕起來。
林詩曼也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問道:“那這么說,肖凡豈不是還是很危險。”
“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我們有了警惕心,我會時刻進行保護,而且以肖凡現在的身手,即便打不過九歌派來的殺手,逃跑的話也是沒問題的。回到F市,我立馬將這個情況向劉隊匯報,強加防守和調查力度。”樂夢茜認真的說道。
林詩曼才稍微放輕松一些。
“詩曼,放心吧。兩個月前的我和今天已經沒法相比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總算登機了。
我們三人坐一起,林詩曼坐在靠窗的位置,樂夢茜坐外便,我則是坐在最里面。
林詩曼有點暈機,我就讓她先睡一覺,等醒來就到G市了。
飛機在高空飛行著,我沒有絲毫的困意,透過機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白云,近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得。
我拿出耳機戴在耳朵上聽音樂。
手機里播放的都是一些去年比較流行的歌曲,基本都是張婷唱過的。
讓我心神一時有些恍惚。
張婷,我就快要結婚了,也不知道你在韓國現在過得好不好?
你希望讓全世界的人都能聽到你唱的歌,希望你能夠持之以恒的努力,最終實現自己的愿望。
轟!
就在我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巨響伴隨著飛機的距離震蕩,機艙居然開始燃燒起來。
機艙內頓時大亂一片,驚叫聲不斷。
還有兩名乘客受到牽連,身上跟著燃燒起來。
根本來不及將火撲面,整個飛機已經失去了平衡。
我明顯能感到飛機在往下急劇墜落。
機艙內的電子設備發生了癱瘓和鼓掌,警報器不停的在響。
一片幽暗的環境中亂成一鍋粥,跳動的火焰,滾滾的黑煙,忽明忽暗的燈光,乘客們的尖叫,在過道上滾成一團燃燒起來的乘客。
急劇的墜落讓很多人都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身上綁著安全帶,恐怕已經全滑到艙尾處了。
這一刻不光是乘客們,連我和樂夢茜都嚇壞了。
樂夢茜面色慘白,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眼神中寫滿了恐慌,喊道:“為什么會這樣?”
林詩曼也從熟睡的狀態中驚醒,她嚇得幾乎喪失了思考和說話的能力,只是緊緊的抱住我,身體劇烈顫抖著。
那些漂亮的空姐也嚇的魂飛魄散,有的都已經滾做了一團。
機長還算比較冷靜,透過廣播跟我們說話,讓我們鎮定不要慌亂,然后指揮機組人員打開緊急逃生出口,并分發降落傘。
只是他話還沒說話,又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恐怖的爆炸和火焰席卷了整個機艙。
慌亂中,我被一個殘破燃燒的行李箱狠狠砸中了腦門。
腦袋劇痛,感覺滾熱的液體流出,順著我的額頭流淌下來。
“肖凡,肖凡……”林詩曼語帶哭腔的喊道。
周圍已經被火海包圍,慘叫聲響徹一片。
不過的意識卻在迅速模糊,眼前掛著淚痕我最愛的林詩曼的面龐也變得極為不真切起來、
我緊緊的抱著她,卻感覺到無形的力量在將我的體力迅速剝離。
最終我沒能支持住,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刺眼的光芒照的我睜不開眼。
我感覺呼吸異常困難,嘴里似乎戴上了氧氣罩。
身體距離鉆心的疼痛像是萬箭穿心一般。
我身體忍不住抽搐,瞇起雙眼,看清了一些模糊的身影。
幾個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在滿頭大漢的圍著我忙碌。
“麻醉劑麻醉劑,刀……”離我最近的一個醫生大聲道。
我疼的支撐不住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再次暈死過去。
當我第二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首先的是天花板。
聞到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
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光線并不刺眼。
慢慢的,周圍的事物開始變得真切起來。
我想從床上坐起來,稍微動一下,頓時疼的倒吸涼氣,額頭冒出了冷汗。
我無力的躺下,艱難的看了看自己的狀況。
手腳身體,全都綁著繃帶。
甚至一只眼睛也被遮蓋住了。
這里顯然是一家醫院,只是病房沒有任何人。
窗簾是拉開的,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將一片金光灑在床上,給人一種舒適恬靜的美。
我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感覺十分遲鈍。
發了兩分鐘的呆,才慢慢響起昏迷前的事。
我渾身一震,努力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但這一動之下,身上的傷口便崩裂開來,鮮血頓時染紅的繃帶。
我疼的肝膽俱裂,差點又暈死過去。
我嘴里發出極為嘶啞的聲音,喊著林詩曼的名字。
恰巧,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在床上掙扎的我,驚叫一聲:“你醒啦,千萬別亂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