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電話,馬上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梨紫陌熟悉的聲音:“師哥,好呀!”
梨紫陌的聲音讓我感受到一股親切感,我笑道:“我跟你一起學(xué)武的,你叫我什么師哥,聽著怪別扭的,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嘻嘻,開個玩笑。肖凡,你還在首都拍戲嗎?”梨紫陌笑著問道。
“你離開首都后我就拍完了。”我解釋道。
“那你現(xiàn)在在哪呀?”
我看了林詩曼一眼,她正在打掃衛(wèi)生。
看到我在看她,林詩曼朝我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我在F市,一個朋友這里,沒事過來玩玩。”我下意識的敷衍道,又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傷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出院?”
“快啦,還有兩個星期左右。你呢,什么時候回來。”梨紫陌笑著問道。
對于梨紫陌,我心里有不錯的好感,尤其是她車禍之后,我心里十分內(nèi)疚,覺得那起車禍?zhǔn)俏议g接造成的。
司機本來撞得人是我,結(jié)果卻撞上了她。
而且我也很清楚她對我什么感覺。
只是當(dāng)我找到張婷后,她把內(nèi)心的情感又壓了下去,故意冷淡的對我。
而這種感情在張婷和我分手后,又重新釋放出來。
在首都拍戲那段日子,每次去醫(yī)院看她,她都十分開心,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些深意、
像梨紫陌這種家世好,有錢有背景,性格還善良,沒絲毫大小姐脾氣的女孩,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她喜歡上。
但對于我來說,我倆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生活到情感,都不在一個平面。
我更不能辜負(fù)林詩曼對我的信任。
因此對于她的熱情,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知道,可能還得過些日子。”
“嗯,等你回來別忘了聯(lián)系我呀,我請你吃飯。”
“為什么要請我吃飯?”
“不光請你啦,還請黃教練,畢竟咱們是師兄沒,黃教練也是我們的師父對不對?”
“好,到時候我請你們。”
又聊了幾句,我掛掉了電話,林詩曼問道;“你跟誰打電話呢?”
“一起在武館學(xué)武的朋友,說要請我吃飯。”我解釋道。
“哦。”林詩曼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吃過早飯,林詩曼就去上班了。
我則去醫(yī)院接林父。
林父在醫(yī)院住了幾天,死活待不下去了,吵著要回來。
所以今天便是他出院的日子。
我趕到醫(yī)院,和林母一起為林父辦了出院手續(xù),接著三人一起回家。
坐在出租車一路顛簸,眼看還有七八公里就到大石村的時候,在路邊遠(yuǎn)處的河邊,我從車上卻看到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河邊,在車子一晃而過的時候,那道女子的身影縱身一躍便跳進(jìn)了河里。
“有人跳河了!”
“好像還是個閨女!”
“師傅,快停車!那是牛塘河,河水很深的,要是不會游泳一定會被淹死!”林父連忙喊道。
雖然不知道女人為什么跳河,但是剛才一瞬間給人看到的感覺,就是那女子想不開要自殺了。
所以林父林母趕緊叫出租車停車。
我心里也有但擔(dān)心,雖然是不相干的路人,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既然看到了,見死不救是說不過去的。
在車子停下后,我就第一時間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路邊是稻田和田埂,距離林父口中對牛塘河大概五十米左右。
我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河邊,到了河邊就看到,一個女人在河里翻騰著,漸漸往下沉去。
她顯然不會游泳,卻也不喊救命,估計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我皺起眉頭,二話不說,脫掉上衣和褲子就往河里跳。
雖然手臂受了傷,但到了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噗通”一聲,我跳進(jìn)了水里。
F市的天氣和A市相比溫度要低的多,河水冰冷,凍的我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便奮力往女人下沉的方向游去。
總算游到了女人身邊,她頭發(fā)全濕了,遮擋住面容,讓我看不清她的長相。
我一只手抱住她,帶著她奮力往岸上游。
哪知道她卻在我懷中掙扎起來。
“讓我死,讓我死了算了……”她嘴里吐著水,含糊不清的哭喊道。
“有什么事想不開的非要尋死?別亂動,我?guī)闵习叮 蔽遗龋龅桨炎约荷吹倪@么輕的女人,我自然有些惱火。
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這種人根本不替父母家人和朋友考慮,自己想要一了百了,卻從不考慮她死了,親人們要為她承受多大的痛苦。
女人像發(fā)了瘋一樣,依舊在掙扎,還張嘴咬我。
我大怒,抬手一記掌刀狠狠擊打在女人的后頸。
女人翻著白眼暈了過去,讓我總算松了口氣。
我將昏迷中的她背在背上,繼續(xù)往岸上游。
當(dāng)真如林父所說,牛塘河的河水真的很深,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這女人真的要被淹死了。
廢了好一番力氣,總算上了岸。
我累得坐在岸邊氣喘吁吁,當(dāng)然,更疼的是右手。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調(diào)養(yǎng),原本好了一些,但是現(xiàn)在泡過水,經(jīng)過劇烈運動,現(xiàn)在又疼痛起來,讓我倒吸涼氣。
林父林母看女人昏迷不醒,有些著急的說道:“她怎么了,得趕快送醫(yī)院啊!”
“伯父伯母,你們別擔(dān)心,我下去救她的時候她還好的很,不過被我打暈了,拖上岸的。”我說道。
“被你打暈?”林母詫異道。
“他一心尋死,根本不希望我救她,在我懷里掙扎,我無奈之下就打暈了他。”
二老這才釋然。
林母又問我要不要緊,手上的傷勢怎么樣。
“我沒事的,”我忍著疼痛說道,“先把她帶回家吧,換身干衣服,別著涼了。等她醒來,問問怎么回事。”
林母要把昏迷的女人攙扶起來。
在攙扶的時候,她臉上濕漉漉的頭發(fā)自然而然的分向兩邊,露出了一張美麗漂亮的容顏。
不過當(dāng)看到女人臉的時候,我卻渾身震了一下,眼睛瞪大,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
“怎么會是她?”我脫口而出的說道。
林父林母很納悶,林母問道:“肖凡,你認(rèn)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