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審問馬輝的時候,卻不知道跑到樓下,打了一輛車準備回去的韓琴越想越不對勁,于是拿出手機撥打了110的電話。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怎么回事,你是哪位?”
“風集鎮,九州賓館,有兩個男人要殺了一個叫馬輝的年輕人,他們現在正在賓館行兇,你們快過來!”
“請再說一遍具體位置。”
韓琴馬上重復了一遍。
電話那頭警察問她叫什么名字。
韓琴不敢說出姓名,怕丟掉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更怕自己遭到報復,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后,他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馬輝,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那兩個家伙要害你,我現在能幫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而此時的我們,還在為馬輝說出的話感到驚訝。
“青龍會?”我和袁笑同時皺起眉頭,沒想到這件事和青龍會的金山有關系。
當初從金山那得來的消息,是葉正國派的殺手想殺我。
后來經過調查又得知他只是被葉正安和晴燕利用了。
現在繞了一圈,結果又回去了。
跟蹤偷拍的事情居然和金山有關系。
那么金山在整件事上等于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的小弟自然是受他的指使才會給葉正安發信息的。
那么也就是說,金山不僅接受葉正國的任務,還和真正的幕后主使串謀行動,想要爭奪葉家的遺產!
從金山目前為止聯系的人來看,一個是葉正國,一個就是當時在茶道會所見面的楊文清。
當初,他說楊文清只是他的朋友。
而我們分析后得出的結論,可能楊文清正在為葉正國服務。
這樣比較說的通。
現在比較能確定的是,發信息的幕后主使就是偷遺囑,勾結九歌的真正黑手。
那有可能葉正國或者楊叔兩人中肯定有一人就是我們要復仇的對象。
之前根據排除法,排除了葉正國,現在我卻覺得他的可能性又變得非常大了。
而且楊文清很可能是在幫葉正國做事,葉正國表面出演被迫殺我,實際上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的陰謀!
想到這,我不禁汗毛倒立。
這時候,馬輝說道:“兩位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能……能不能把我放了,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去醫院止血!”
袁笑冷哼一聲,走到床邊,撕了一塊床單,然后為馬輝包扎起來。
隨即,他問我:“肖凡,你怎么看?”
“這事和金山有關。”我說道,轉而問馬輝:“管哥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大家都喊他管哥,我也跟著叫了。”
“那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那一次,我和宿舍的一個同事去街上玩,他喊我去賭博,說他上次贏了一萬多塊,剛買的電瓶車和給女朋友買的一條項鏈都是靠賭博贏來的錢,當時我手頭很緊,被他這么一說,有些心動了,就跟他一起去了管哥的賭莊。結果輸的一塌糊涂,欠了賭莊十萬塊。管哥限我三天還錢。我父母生病,我在電子廠上班,幾乎月月光,哪有錢還啊,最后的期限到了,管哥要砍我一條手,關鍵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然后就改變主意了,讓我幫忙發一條信息,如果完成了,就把我那10萬塊免了,另外還給我兩萬塊,不過有一個要求。讓我從此以后不要在龍城出現,否則就把我扔到北海喂魚。我被逼的沒辦法,只能答應了,后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如果不是為了韓琴這個賤女人,我也不敢回來。”
“青龍會是龍城最大的地下勢力,他們的老大叫金山,你知道嗎?”我追問。
“就是知道,才……不敢回來。”馬輝如實回答。
“地下賭莊在什么位置?”
馬輝馬上將賭莊的位置告訴了我們。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要你這么做嗎,有什么目的?”
“我當時嚇得都尿褲子了,哪里敢問啊!大哥,該說我的……我都說了,你放我一馬吧!”
“行了,你滾吧。”我擺了擺手。
“謝謝,謝謝!”馬輝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狼狽的離開。
只是他剛打開房門,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就把門口堵住了,還拿警槍指著他。
后面跟著賓館的保安以及兩名服務員。
馬輝嚇得面色慘白,第一時間舉起了手。
我和袁笑自然也看到了門外警察。
我反應很快,馬上將地上的兩根斷手指踢到了床下。
“都不許動,給我舉起手來!”
幾名警察抓住了馬輝,并沖了進來。
我和袁笑對視一眼,都很冷靜的舉起手。
“警察同志,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接到舉報,你們在賓館意圖行兇!”其中一名中年警察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冷冷的喝令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看向了馬輝。
馬輝很識相說道:“警察同志,你們誤會了,我們剛才在切水果,我不小心切到了手,你看我這手也是剛包扎的,疼死我了,正準備去醫院呢!”
中年警察冷哼一聲:“那水果呢?”
“被我們吃了。”我和袁笑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中年警察讓我們三人站在一起,把身份證交出來。
我們如實照做。
他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證,問道:“你叫蕭帆?”
“對,沒錯。”我笑道:“警察同志,你們肯定誤會了,或者別人在搞惡作劇,我們都是朋友,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殺人呢!我們正準備送我朋友去醫院呢!”
“切水果的刀在哪?”中年警察冷哼一聲,問道。
袁笑立即拿出了匕首,說道;“就是這把刀。”
中年警察道二話沒說,讓同事把袁笑的刀給收了,并警告以后不允許攜帶這么危險的武器在身上。
袁笑連忙點頭說知道了。
幾個警察這才離開。
我們三人順勢離開了賓館,等警察走后,馬輝害怕的看了我們一眼,笑了笑,趕緊灰溜溜的逃跑了。
我們回到車上,袁笑問道;“誰報的警?”
“很有可能就是韓琴。”我說道:“現在不用管她,當務之急,咱們要找到管哥,他得知的情報應該更多。”
“走,那咱們去地下賭莊。”
地下賭莊就在鎮上,是小區一間名宿的地下室做成的。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守在那棟樓的門口,明顯是放風的。
龍城的合法賭場,除了葉家之外,其余的都是不入流的小規模,沒有相關的營業資格證是不允許經營賭場的。
雖然金山是青龍會的老大,但一樣要有所顧忌,所以會找人在外面放風。
我們將車子在遠處停好,袁笑問道:“有人把守。”
“走,我們進去。”我說著率先打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