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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無病回了家之后,頓時有點兒驚訝,老媽居然在家,而且家里面還有客人在。
見到兒子回家,張梅點頭說道,“回來了?”
“嗯,有客人啊?”范無病點了點頭,然后就準備回樓上自己的屋子。
自從范亨進了政治局之后,范家就熱鬧多了,張梅現在單位里面也是熱得很,不說別的,上個星期開會的時候,部里面開高層會議,決定提拔兩名副部級的干部,鑒于張梅在擔任基礎教育司的司長期間,為基礎教育和希望工程所作出的貢獻巨大,決定提升她的行政級別。
當然了,部里面有了這個決議,還是要經過上級批準的。
只不過大家都覺得沒有什么問題,畢竟不說范亨現在的級別高了,就是張梅本身在基礎教育司的貢獻也很大,足以配得上這個副部級了。
“無病,這位是金勝集團的謝.總,正好有事兒跟你說說。”張梅向范無病說道。
“哦。”范無病轉身走了過來,然后坐.了下來,看了看那位謝總。
保姆過來給范無病倒了茶水,.然后又給張梅和客人添了些水。
“謝總跟我有什么事兒說?”范無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金勝集團的名聲,因此聽老媽張梅說對方找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
張梅說道,“金勝集團剛剛決定要給西部的希望工.程捐款兩千萬,我們在談這件事情的時候,偶然提到了你們公司,謝總說有個項目想要跟你們合作。”
范無病看了看那位謝總,大概就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精明,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判定這人是臨時起意想要跟范氏投資集團合作,還是通過捐款投石問路,搭上了張梅這條線兒,于是范無病就問道,“謝總的公司是搞什么生意的?”
謝總欠身回答.道,“鄙人叫謝雨和,我們金勝公司是搞軟件開發的,以前一直在做財務軟件,后來也做一些軟件定制的工程。最近我們拿下了電力系統的一項綜合系統工程的訂單,不過單子比較大一些,再加上最近又接了幾單海外的生意,就有點兒忙不過來了,所以剛才跟張司長談起來的時候,就想起來跟s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有效地利用起手頭的人力資源,不知道范總覺得怎么樣?”
范無病皺了下眉頭回答道,“s的很多高層們,我都認不全的。”
范無病的這話倒是不假,s一直就是范婷自己在操作,雖然在策略上面范無病提供一些幫助,但是從人力資源和公司管理上面來看,就跟范婷的私產差不多,所以他說不認得公司的高層,卻也并非虛言。
不過謝總就覺得范無病似乎是有點兒裝逼了,哪有連自己家公司的高層都不認識的老板?這么說話,實在是把人有點兒不當人看待了。
但是謝總人也聰明,知道范家現在的行情,好歹有一位政治局委員在那里放著呢,這樣的人家巴結都來不及,還用說什么不服氣的話?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舒服嗎?于是謝總就笑道,“呵呵,范總事務繁忙,自然看不上這些小活兒,不過我們公司本小利薄,還是不得不慎重行事的,哪天我到貴公司去拜訪一下,希望貴公司對此有興趣吧?!?br/>
張梅也看得出來兒子對此不敢興趣,不過她就對范無病說道,“謝總的公司一直都熱心公益事業,三年來在教育上的捐款已經超過了三千多萬,你們要是能夠合作的話,還是讓人比較樂見的一件事情。”
既然老媽都表態了,范無病怎么都是要尊重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見的,于是就笑著說道,“嗯,希望大家有合作的機會?!比缓笊焓衷谧约旱目诖锩娣朔鲆粡埫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謝總,“謝總有時間可以來弊公司做客,如果我在就算了,如果我不在,你拿上這個,讓公司高層們接待你就是了。有什么問題的話,也可以打我這個手機,直接就可以找到我本人?!?br/>
謝雨和接過范無病的名片一看,頓時就覺得人家的層次夠高,這個名片居然是使用防偽技術制造的,上面名字一項是空白的,但是范無病寫下來的名字卻似乎跟名片里面的什么物質形成了化學反應,使得名片上面出現了一種朦朧的效果,很難模仿。
唉,一看就是講究人?。≈x雨和接下了范無病的名片,就覺得自己那個兩百塊錢一盒的紙片子,實在是拿不出手了。
謝雨和跟張梅談了之后,就恭敬地告辭離開了。
張梅對兒子說道,“最近你在公益方面的投入可是少很多了哦,要注意保持,否則就讓別人攆上了。”
范無病笑道,“本來這就是一個拋磚引玉的事情,大家都熱心公益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有沒有一個硬性的規定說,必須是我捐款最多最積極啊?”
“你爸現在好歹也是政治局委員了,你總得給他長點兒面子吧?”張梅說道。
“這是兩碼事兒。”范無病揮手說道,“他要長面子,首先就是得在改善老百姓生活質量上下功夫,只要是江南省的老百姓說好話,那才算是成功了。至于說我這邊兒捐點兒小錢兒什么的,其實影響并不大,高層們的心里面,是有一個評判的標準的。”
事實上范無病也很清楚,老首長當初跟自己說,范亨這個政治局的委員,怕是就到頭兒了,再往上升的空間是有,但是可能性不是太大了,畢竟想要入常的話,要么是有深厚的人脈關系,要么就是得拿出實實在在的確是對國家民族意義重大的政績來,在現在這個時期,卻是非常困難的。
不過對于范亨能不能入常的事情,范無病倒是顯得有點兒淡然了,能夠把范亨推到了政治局里面,已經算是意外的所得了,之前覺得能夠到了正部級就算是頂了天了,誰成想陰差陽錯之下,居然當上了中央委員,還有了進入政治局的機會,這在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雖然說如今范無病也是布了幾招兒暗棋,比如說在江南省大規模地興修水利設施,疏浚河道,斥巨資修建大型水庫,這些都是為了防范明年可能如期而至的大洪水。
一旦江南省真的成了明年大洪水中的中流砥柱,那么范亨的地位也就牢不可摧了,畢竟高層也好,已經退位的高層們也好,除了要講究人脈關系之外,這個貢獻值也是要考慮的,如果說做了這樣難以估量功德的好事兒而不能夠得到應有的回報的話,那么大家走到這個位子上,還有什么意義可言呢?
張梅問道,“你整天這么跑著,學校里面怎么弄?”
范無病說道,“學校里面的事情,去不去都是一樣兒,他們只不過需要我的名聲來為學校增添點兒吸引力而已,對于我而言,反正在哪里都是混文憑,就沒有必要挪地方了?!?br/>
“唉,教育事業被你們這么一搞,成何體統?!睆埫妨⒖滩粷M道。
“教育部的部長,你最好還是不要當,太麻煩了,怎么也不可能干好的。”范無病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以為說當就能當啊?”張梅白了兒子一眼道,“教育部是大部,部長的地位舉足輕重,不是說想當就能當的,部長任期結束之后,少說也是一個國務委員的身份,除非你犯了錯兒。”
母子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后范無病就接到了梓琪的電話,估計是小丫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抽出了空當兒。
“怎么這么晚才打電話過來?”范無病有些奇怪地問道。
本來他是想要給梓琪打電話的,不過梓琪說讓她父母發現了不太好,于是就作罷了。
“剛剛被老爸老媽追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梓琪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范無病點了點頭,心想估計是今晚自己過去幫梓琪頂掉了相親的事兒,他父母有點兒不踏實,所以才會抓著梓琪刨根問底吧?
不過他倒是有信心相信,只要梓琪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情況,她父母怎么也不可能逼著梓琪再去相親了,好歹一個政治局委員的兒子,總是應該有些吸引力吧?
“沒有什么大事兒吧?”范無病問道。
“嗯——”梓琪拖長了聲調回答道,“不過他們說,叫我不要跟你離得太近呢,還說你們這些衙內們,做事兒都很離譜兒的,我跟著你在一起,他們很擔心我會吃虧——”
范無病撓了撓頭問道,“那你怎么說呢?你不會就答應了吧?”
“我跟他們說,我已經跟你那個了——”梓琪吞吞吐吐地說道。
“???!”饒是范無病的臉皮再厚,也被梓琪這話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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