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里,蘇延君仰頭猛的灌了一口紅酒,猛的將杯子磕在臺面上:“可惡!竟然無視我!用那種淡漠的態(tài)度面對我!再怎么是yk的千金,也太過分了!就因為陸子彧那種不入流的窮鬼……絕對不能原諒!”
“哎喲喲,這是在做什么呢!”喬納丹雙手插兜,吊兒郎當(dāng)?shù)脑谔K延君身邊坐下,“借酒消愁啊?”
“你來了啊。”蘇延君斜眼看過去。
“你看吧,我早跟你說了。關(guān)澤熙那種女人就是捂不熱的南極冰山。你對她再好,人家也壓根兒不將你放在眼里的。你干嘛要忍著她啊!又不是只能和她聯(lián)姻!要我說啊,那種女人,就該好好收拾一番!”
“你想做什么?”蘇延君又灌了一口酒。
“我不是想惹事啊,我是為了你這個哥們兒出氣啊!只要你同意,我就給她一點顏色看!也為我自己雪恥報仇!畢竟這事兒也和你有關(guān),我先跟你說一聲。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高中生,有什么好怕的!我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那些人的情況了。關(guān)澤熙最近沒住家里,而是住在她朋友家里,想下手的話,輕易得很呢!”
喬納丹一把攬住蘇延君的肩膀:“別擔(dān)心,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兒也和你沒關(guān)系的,你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蘇延君沒吭聲。
算是默認了。
……
“哎,你都沒什么話說嗎?”賀詩彥一手舉著一個小型啞鈴練習(xí)臂力,臥室外面樸司機和賀文光正在下五子棋,時不時就傳來賀文光耍賴的聲音,賀詩彥側(cè)耳聽了兩聲,見關(guān)澤熙始終抱著書一聲不吭,終于忍不住了。
“說什么?”關(guān)澤熙抬起眼皮。
“子彧啊,甜甜啊,隨便什么都好啊。”賀詩彥將啞鈴放下,休息十秒鐘,開始聯(lián)系平板支撐,“你說你是真心喜歡子彧的,所以才會和甜甜打起來。你要是真的喜歡,那就去表白啊!”
關(guān)澤熙將書收起來,垂下眼瞼:“我的情況,好像也沒什么資格去愛別人。”
“你的情況咋了?就因為家庭背景比較好,所以就連愛一個人也不行了?你思前想后顧慮這么多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了。喜歡就去追,就這么簡單。”賀詩彥看著沿著自己下巴低落到地面的汗珠,輕聲說道,“如果你認為那些情況是大問題的話,那應(yīng)該不是真正的喜歡吧。”
臥室外面,樸司機一路碾壓賀文光,終于在第五十次勝利之后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要準(zhǔn)備睡了,先去洗澡了啊。”
“真是,太過分了啊,一盤都不讓我贏。”賀文光癱在沙發(fā)上,撓撓肚皮。
“下棋就得認真,怎么能放水呢?不過你不洗嗎?我好像從來沒看到你洗過啊。”樸司機拿出自己的睡衣。
“男人太愛干凈還怎么有男人味,一個月洗一次就夠啦。”
樸司機:……
臥室里,賀詩彥終于結(jié)束了最后的練習(xí),簡單擦了一下汗水,就抽出一張紙巾墊在床上開始修剪腳趾夾:“所以你是打算就和子彧這樣了?”
“不然又能怎樣呢。”關(guān)澤熙抱著膝蓋,垂著臉,
“真是沒意思啊,說句喜歡而已,都不用花錢的事情,到了你這里怎么就顯得這么困難呢!”賀詩彥翻了個白眼。
“可是實在太難開口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沒準(zhǔn)子彧會因為我而受傷的。而且,若是我家里知道了的話,更麻煩。子彧的煩惱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想再給他添亂了……”關(guān)澤熙的聲音被突然彈到自己臉上的指甲給打斷,“哎!都蹦到人家臉上了啊!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嘛!為什么非得在床上剪指甲啊!”
“神經(jīng)病哦!這是我的房間,我想干嘛就干嘛啊!”
“那你能不能洗個澡再睡啊!練習(xí)之后一身都是汗水耶!”
“嫌我臟啊?那你回你家去睡啊!這可是我的臥室,我愛怎樣怎樣!”賀詩彥不甘示弱。
樓下,已經(jīng)叫齊了人手的喬納丹冷笑一聲:“那兩個丫頭就是住這里啊!我承認之前確實小看了你們,不過今天,一定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就你們倆,我不信你們還能翻天!”
“等等,喬納丹!你突然讓大家來,就是為了突襲女孩子家?”杰森突然開口問道。
“怎么?有問題?”喬納丹理所當(dāng)然。
“那還是算了,我們不參加。壯壯,我們走。”杰森說道。
“哦,好的阿智。”
“干嘛啊!我給你們雙倍報酬!”喬納丹喚道。
“我對這種流氓行徑不感興趣。你們自便吧。”杰森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個傻子,走了可別后悔!”喬納丹咬牙,大步踏進大樓。
賀文光正看電視呢,就聽到有人踹門。
“這都什么時候了,到底誰啊!”賀文光瞄了一眼時間,起身,懶洋洋的去開門,“嗯?你們誰啊?有門鈴不按干嘛踹門啊!”
“關(guān)澤熙和賀詩彥是住這里,沒錯吧?”喬納丹面無表情的問道,“我找她們有事,叫她們出來!”
“今天這么晚了,還是改天吧,兩個丫頭都睡下了。”賀文光覺得這大半夜的自家閨女和閨女的朋友最好還是別出門了,畢竟是女孩子,即便那個女孩子是行走的核武器,也該注意一點的,“我明天早上給她們說一聲,讓她們給你回電話吧。你叫什么名字?”
喬納丹伸出腳尖,勾了一下門欄:“大叔,我勸你還是一邊待著去吧。要是不想倒霉,就把她倆給我叫出來!”
“哎你懂不懂尊老愛幼啊!這是對長輩說話的語氣嘛!”賀文光皺眉。
“給我把他拽出來!”喬納丹讓開身子。
跟在他身后的幾人立刻伸手,將賀文光直接大力拉了出來。賀文光沒有防備,有點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哎喲喂……”
“大叔,你是看不懂臉色啊!”喬納丹居高臨下的瞥著賀文光,“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啊,你們,給他一點教訓(xùn)吧!”
賀文光的眼神變了,畢竟他自己曾經(jīng)是拳擊手,雖然許久未練但本能的反應(yīng)快過腦子思考的速度,站起身頭一偏躲過迎面而來的拳頭,幾乎沒有動拳頭,只用手肘就將喬納丹帶來的幾個人全部打趴下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聽到動靜的樸司機和關(guān)澤熙賀詩彥都跑出來了。
賀文光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猶如死豬一般的幾人,立刻露出無辜臉:“我不知道啊!他們要對我動手我肯定要自我防衛(wèi)的啊!對吧你也看到了的吧,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對吧!”他看著喬納丹,尋求贊同。
“是你?”賀詩彥皺著眉頭瞪著喬納丹,“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樸司機穿著汗衫,蹲下身子碰了碰猶如尸體的幾人,“都沒意識了啊……”
“他們同時沖過來要打我,我就還手了嘛……”賀文光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他不是故意下重手的啦!
“你們這幫家伙……”喬納丹咬牙,突然掏出手機,“杰克,是我!把那家伙抓起來!”
“啥?”關(guān)澤熙和賀詩彥注視著喬納丹。
喬納丹退后兩步,背抵著墻壁,咬牙笑了:“陸子彧,對吧?他就是你們的弱點。我已經(jīng)把你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你做了什么?”賀詩彥皺眉。
“你們繼續(xù)動手沒關(guān)系,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就把那小男生抓起來,打斷他的腿!”喬納丹大吼道。
另外一邊,陸子彧送了醉酒的女生去警察局,想了想,還是沒想通,干脆掏出手機給蒲冠宇打電話:“冠宇哥啊,關(guān)于你之前說的那些話……”
“什么啊,你就為這種事特意給我打電話啊?”蒲冠宇將摩托車停在路邊,取下頭盔,懶懶的坐在涼椅上,“你到底是不是白癡啊!我都說的這么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嗎,不行,看來必須要再揍你一頓才能讓你腦子在線!”
“在你看來,我和甜甜學(xué)姐和queen學(xué)姐的關(guān)系都很曖昧嗎?”陸子彧開始爬回家的臺階。
“這種話到底要我說幾遍啦!”蒲冠宇不耐煩了。
“不是,我覺得我想不明白……”
“queen其實還好吧,還算藏著掖著。但是甜甜真的已經(jīng)不能再明顯了啊!人家女生都這么放下矜持對你好了,你還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你這樣做真是太殘忍了![這里我覺得這個形容還不錯啦,可以不刪么么么么……]”
陸子彧握著手機,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一行人,突然愣住。
“哎!陸子彧!我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喂喂?陸子彧?么西么西?你還在不在啊?奇怪……沒信號了嗎?喂喂?你再不說話我掛了啊!”
“你們……”陸子彧的腳踏上最后一步臺階,緩緩開口,“是上次,在港口倉庫那邊的……”
他對杰克還有一點印象。當(dāng)時跟在那個喬納丹身邊的人,只有這個杰克沒有上場比賽。
可是……這群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
“你可終于回來了,讓我們好等啊!”其中一名男子不滿的開口。
杰克粗著嗓子:“陸,子彧。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