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撐著拐杖,眼皮在一陣陣打瞌睡。
他是今天忽然來了精神頭,想起來之前容聽匯報墨雨菲在蒼侖山失蹤,這才帶了人親自去山上找墨雨菲。
原本鄭伯還勸老爺子,說容聽匯報小姐失蹤在蒼侖山,已經(jīng)是好幾天前的事了。
最近榮聽已經(jīng)不帶人在山上尋找,多半是已經(jīng)找到了小小姐。
但墨老爺子不聽,偏要找,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墨雨菲。
“爺爺,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喬慕言欺負(fù)我!他欺負(fù)我!他對我……”
墨雨菲拽著墨老爺子,難以啟齒他要強(qiáng)暴她這種話。
墨老爺子用力抬了抬眼皮,“啊?啊!爺爺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了!我說喬慕言欺負(fù)我,爺爺你要給我做主!”
墨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爺爺知道了,你從小就說慕言欺負(fù)你,慕言剛回來,你又告狀。”
“爺爺!”xdw8
“好了好了,爺爺知道了,你腳上受傷了,快點(diǎn)上點(diǎn)藥。”
墨老爺子看了喬慕言一眼。
他忽然變得嚴(yán)肅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威嚴(yán)無比,讓喬慕言當(dāng)即心口打鼓。
“爺爺,我怎么會欺負(fù)雨菲。您也知道,雨菲從小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捉弄我。”
“但我還是要對爺爺說聲對不起,害得爺爺擔(dān)心了。”
“好了,不管怎么說,爺爺還是要謝謝你,在山上一直照顧雨菲。”墨老爺子揮揮手,讓傭人給喬慕言安排一間客房。
“被困在山上,想來也累了,早點(diǎn)休息。”
墨老爺子打了一個哈欠,又問墨雨菲,“傷口那么深,疼不疼?讓你任性,偷偷摸摸往外跑!看你今后還跑不跑!”
“幸好你腳受傷了救了你,不然我非打斷你的腿。”
墨雨菲生氣地哼了一聲,“我看爺爺真的是糊涂了,竟然相信他這種人!”
墨雨菲狠狠指了指喬慕言。
鄭伯看了看墨雨菲,又看了看喬慕言,笑著對老爺子說。
“老爺,小小姐的腳傷不要緊,可以愈合。但是小小姐的名譽(yù)若受損了,就不好了,是不是老爺?”
鄭伯笑得很謙和恭卑,也成功點(diǎn)明白了墨老爺子。
“鄭伯說的對!慕言吶,你是好孩子,不要說你在山上見到雨菲了,傳出去不太好聽。”
喬慕言心口一沉,依舊笑著說,“是,我不會對外說,和雨菲在山洞里被困了幾天。”
“畢竟孤男寡女相處幾夜,傳出去對雨菲很有影響。”
“那就好!都趕緊休息吧。”墨老爺子撐著拐杖吃力起身。
“對了鄭伯,這幾天怎么不見昱辰?還有二老爺怎么也沒回來?他們都在忙什么?”
鄭伯恭敬回,“老爺,我也不知道。”
喬慕言原本還想和爺爺多說幾句,至少讓爺爺認(rèn)為他和墨雨菲之間已經(jīng)有染,再提醒一下老爺子,他和墨雨菲之間有婚約。
看看能不能敲定婚事,可墨老爺子沒有多說什么,已經(jīng)在鄭伯的攙扶下回房間去了。
喬慕言站在原地,望著墨老爺子離去的方向,漆黑的瞳孔微微縮緊,一雙拳頭也慢慢握緊。
鄭伯送完老爺子,折返回來,依舊很恭敬地對喬慕言說。
“喬少爺,紫金堡距離市區(qū)比較遠(yuǎn),今晚就委屈喬少爺住在這里了。”
“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喬少爺回去。”
喬慕言依舊面不改色,也沒有情緒波動。
“謝謝鄭伯。”
鄭伯又對客廳里的傭人道,“這里是紫金堡,是最不能議論閑言碎語的地方。”
“如果誰敢多說什么,等四少回來,會親自處置你們!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
傭人們紛紛低著頭回應(yīng)。
墨雨菲對喬慕言狠狠地哼了一聲,一瘸一拐走到喬慕言的面前,氣勢傲慢。
“你以為,你抱著我回來,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之間有事?”
“呵!做你的白日夢!現(xiàn)在看見了吧?這個家里并不歡迎你!”
“你識相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走。”
喬慕言不生氣,反而笑著說,“爺爺讓我在這里休息一晚,我怎么好不聽他老人家的話。”
墨雨菲磨了磨牙,“你等著!”
“爺爺!”墨雨菲一瘸一拐地向著墨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她誓必要將喬慕言今晚趕走。
鄭伯追上來,“小小姐,老爺?shù)木耦^你是知道的,一會好,一會壞!”
“這會兒,老爺已經(jīng)睡了,你就不要打擾老爺休息了。”
鄭伯又看了看墨雨菲的滿身狼狽,“小小姐,你還是回房間梳洗一下抓緊休息吧。”
鄭伯還是擔(dān)心,墨雨菲的清白自此被毀,和喬慕言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人發(fā)生扯不清的糾葛。
墨雨菲見自己確實(shí)狼狽,只好在傭人的攙扶下回了房間,一進(jìn)門還將門鎖上,以免喬慕言那個變態(tài)趁夜闖進(jìn)來。
喬慕言去了為他安排的客房。
站在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一片華貴的紫色輝光,猶如置身在一片紫色霞霧之中。
自古有紫氣東來之說,紫金堡建在蒼侖山山頂?shù)臇|邊,周圍種滿了紫色的紫金花,還在晚上布設(shè)了紫色的燈光,以此寓意紫氣東來,福氣綿長。
喬慕言盯著窗外的黑夜,黑如子夜的眸子微微收緊,唇角勾起一絲幽暗。
這一刻的他,仿佛在睥睨志在必得獵物的王者。
“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
……
“一心,司老爺子又來外面鬧了!還抬來了花圈和棺材,還有記者。”
劉若萱焦急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洛一心,“他每天都來,這是要將司俊澤的死,歸罪在你身上。”
“還揚(yáng)言說有證據(jù),要讓警察抓人,說是因?yàn)橄业膭萘⒛惚Wo(hù)了起來,你閉門不出是畏罪!”
洛一心沒有去看外面現(xiàn)在有多熱鬧,但也猜的不出來,又是花圈又是棺木記者,一定圍了很多圍觀的人。
她這幾天一直在席家門都不出,一是為了逃避現(xiàn)實(shí),二是不想司老爺子有傷害她的機(jī)會。
葉振天生氣地?fù)]了揮拳頭,“大小姐,讓我出去收拾他們!”
洛一心制止道,“讓他鬧吧!如果警察能有確定我殺人的話,早找上門來了。”
“但警察沒來,就說明證據(jù)不足!況且之前我已經(jīng)和警察交代過口供,當(dāng)天我確實(shí)去過司俊澤那里,但是我后來走了。”
“司俊澤身邊的保鏢也為我作證,我沒有傷害司俊澤。”
“司家老爺子不敢找墨昱辰算賬,便來找我麻煩,以表他悲痛的心情,多半也是做給外界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