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一個雙目通紅，拳頭緊握的中年男子，咬牙回應道。
    “沒有？”石錦年皺眉，“一滴也沒有？”
    “對，一滴也沒有！”中年男子低喝，“小風的源血，被人全部汲取走了！”
    “和延開一樣？”
    邊上一名魁梧大漢聞言，甕聲接口道，“延開死因是源血發作，尸體里卻沒有源血。現在小風也這樣，難不成有人在針對我們石家？”
    “不是針對，是盯上！”
    石錦年沉聲道，“有人盯上我們石家，目的就是為了汲取源血！”
    “這……對方要源血干什么？”一個老者目露驚怒，“源血離了我們身體，便會失去活性，他們汲取源血干什么？”
    “能知道原因，就好了。”石錦年低喝，“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想要源血的目的！”
    “真要這樣，那我們豈不都是目標？尤其小一輩的，外出不是很危險？”老者惱怒道。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讓小一輩的人，都留在家里，不得外出！”
    石錦年下令道，“對方只敢在暗地里下手，只要我們不外出，他就拿我們沒辦法，借他一百個膽量，也不敢闖進小區來。當然，他要是敢闖進來，那更好！”
    “該死的。”
    魁梧大漢甕聲叫罵，“等逮到這只躲溝里的臭老鼠，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他人差不多，臉上遍布滿憤恨。
    尤其雙目通紅的中年男子，指甲掐進肉里了，也沒察覺。
    因為他是石延風的老子！
    從小到大，石延風一直都非常優秀，喜歡的人無數，文武雙全，年僅十八，就是七品武者，去年開始，便定位為未來的家主。
    可一夜之間，這個讓很多人引以為傲的天才死了。
    被人一刀砍掉腦袋！
    鉆心的喪子之痛，讓中年男子此刻的大腦里，有且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汲取源血的兇手、白河武館的人、石延風睡過的一群女人。
    統統都殺了！
    這些人全殺了，給石延風陪葬，才能勉強以解心頭之痛。
    ……
    西郊火葬場。
    蘇景行搭檔孔大寶，一如既往搬尸日常。
    大多數路程，就是從停尸間到焚燒室，偶爾送去告別儀式大廳。
    【發現尸體，是否拾取？】
    “是！”
    【發現尸體，是否拾取？】
    “是！”
    ……
    一路拾取卡片，存放在掌心空間。
    等空閑了，蘇景行才借著去廁所，取出卡片，讀取信息。
    內勁卡、增力卡、增力卡、精氣卡、精氣卡……
    從普通人的尸體上，拾取到的卡片，基本以增力卡、精氣卡為主。
    蘇景行早就習以為常，這兩種卡片積累起來，一樣有作用。
    直到……
    “演武卡？”
    手握一張新卡片，讀取到信息的蘇景行，精神一振。
    握住卡片，再三確認，真的是演武卡！
    而且還是20年時間的演武卡！
    “怎么會？”
    “今天拾取的尸體，都是人啊，而且還基本是普通人，怎么會有演武卡？”
    蘇景行心跳加速。
    忍住激動，讀取完后面的幾張卡片，收獲增力卡、精氣卡。
    蘇景行記住順序，沖出衛生間，找了個借口，去拿登記信息表，找到拾取出演武卡的尸體，一個名叫汪雨寧的男生，翻看他的生前信息。
    汪雨寧，今年16歲，從小品學謙優，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中的天才，文武雙全。
    總之，不管是誰，只要認識汪雨寧，都會豎起大拇指。
    但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羨慕的天才，卻突然跳樓自殺了！
    不是為情，也不是受人欺辱，就那么好端端的在學校教學樓樓頂，跳樓自殺。
    治安隊前后調查三遍，都沒有發現他殺的線索。
    反倒在汪雨寧的遺物里，一本筆記本上，發現一句話。
    “活的好累，感覺自己像個木偶。”
    治安隊從這句話上，分析出汪雨寧早有自殺苗頭。
    然后，通過“木偶”兩個字，調查他的日常，最終發現汪雨寧有個掌控欲非常可怕的媽。
    原來，汪雨寧從有意識以來，就受到了他那恐怖媽的操控。
    吃飯、走路、睡覺、學習、練武、交朋友……
    不對，汪雨寧沒有朋友，他那恐怖媽認為，汪雨寧沒有必要交朋友，只要學習好、練武突出，自然什么都會有。
    一年又一年，從幼兒園到高中，汪雨寧沒有一天的自由。
    終于，他跳樓了。
    這就是調查到的死因，跳樓的真相，一段被操控的人生！
    “被操控……”
    “被操控……”
    看完所有信息的蘇景行，念叨這三個字，大腦里，一道靈光漸漸亮了起來。
    他想明白了！
    基本弄清楚“演武卡”的拾取規則。
    被操控！
    尸傀是被起尸蟲卵操控，所以拾取到演武卡。
    滅殺小刀會、黑虎幫分舵的蠻人，被段飛鴻所在勢力，幕后操控，所以也能拾取到演武卡。
    而留在倉庫里的蠻人，由于尚未激活，操控著出來執行任務，所以拾取到的演武卡數量很少，大部分是巨力卡、強身卡。
    巨力卡、強身卡，正好符合蠻人的巨力、強悍肉身。
    眼下的汪雨寧，同樣受到他那掌控欲恐怖的媽，一直操控。
    所以，也拾取到了演武卡！
    演武，操控。
    因為被操控，所以自由很寶貴，針對這一點，金手指將其衍變為演武的功能。
    破案了！
    前后聯系在一起，終于想通的蘇景行，一陣感慨。
    雖然破案，但獲得“演武卡”依舊要看運氣。
    被操控的人生，只要他自己不說，外面的人誰知道？
    汪雨寧這種情況，屬于特例，相同遭遇的人，很少很少。
    所以，這張20年的演武卡，算是意外收獲。
    下次再碰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恢復鎮定，蘇景行收好卡片，繼續搬尸。
    《九步踏天》一直卡在入門，有了這張20年的演武卡，想必能一次性修煉到四五層。
    真氣內功層次越高，吸收天地能量轉化為真氣的速度越快。
    以大白鵝所在山谷的天地能量濃郁度，增加個十幾二十年的真氣修為，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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