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里寫這些不太方便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不如回去寫,如何?”萬俟飛白忍著怒氣,好聲好氣的對謝景年說道。
“不行,我們畢竟一點(diǎn)也不了解對方,就在這兒寫了吧,不然回去的話,誰知道你會不會按照剛剛的約定辦事呢?”謝景年可不會上他這種當(dāng)。
“你…你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萬俟飛白被謝景年弄的一個頭兩個大,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
“強(qiáng)人所難?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謝景年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萬俟飛白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半晌后,謝景年淡淡的問道:“怎么樣?想好了嗎?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想好了!”萬俟飛白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樣,原本還猶豫不決的神色,逐漸變得堅(jiān)定起來。
“你想怎么做?在這兒寫嗎?”雖然謝景年這么說話,但是實(shí)際上心里面早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萬俟飛白說這些話不過是忽悠他的,就想把他騙過去,然后,他就好對付周國了,別以為他不知道。
“是啊!你來寫吧,畢竟,要寫些什么,你可能比我知道的還仔細(xì)一點(diǎn)兒,等你洗好了我再簽名按手印就行了。”萬俟飛白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起來。
但實(shí)際上,謝景年已經(jīng)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這貨恐怕是想趁自己寫的時候,安排人襲擊他吧,畢竟,他不可能真的在這上面簽字,那就只能把他給打暈帶回去,等到了他們的軍營里,做什么,還不是走他說了算,這點(diǎn)兒事情,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萬俟飛白看著謝景年坐在樹上就開始寫,心里不由有些著急,他在樹上他怎么夠得到,于是他連忙笑著說道:“你下來寫吧,上面看著怪危險(xiǎn)的。”
“不用了,我覺得挺好的,一點(diǎn)兒也不危險(xiǎn),這點(diǎn)高度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謝景年甚至還笑了笑。
萬俟飛白恨得牙癢癢,但是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半晌后,他直接慢悠悠的走到了謝景年的背后,有死角的地方,他的雙手背在后面,不知道在搗鼓著什么。
半晌后,他拿出了一個如同笛子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比笛子細(xì)還比笛子短,他放到嘴邊,對準(zhǔn)了謝景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肯定沒有察覺到吧。
等他中了這針,馬上就會暈倒,就算是壯的像一頭牛,也不可能堅(jiān)持住的。
只要他中了這枚針,說什么還不是他說了算,想到這里,萬俟飛白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在城墻上沈甘看到這一幕,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怎么辦?軍師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萬俟飛白肯定要使壞了!”沈甘急得都跳腳了。
“隊(duì)長,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我們現(xiàn)在阻止也來不及了,這里離軍師那里太遠(yuǎn)了,我們喊話的話,他肯定也聽不到的,現(xiàn)在出去的話,也來不及,說不定還會落入他們的圈套里,一切還是等蘇將軍來了再說吧!”
“說的也是,那就只能等蘇將軍來了再做定奪了!”沈甘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里面緊張極了,并且,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謝景年所在的方向,生怕他著了道。
萬俟飛白笑著對謝景年射出了一枚針,本來是對準(zhǔn)謝景年脖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腦袋一偏,躲掉了那枚銀針,就在萬俟飛白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被謝景年發(fā)現(xiàn)的時候。
謝景年突然伸了一個懶腰,輕聲說了一句:“別說,還是有點(diǎn)兒累的。”隨即,他轉(zhuǎn)過頭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這時,萬俟飛白才松了一口氣,原來,他什么都不知道啊,這就好辦了,第一次失手了,他就不信,第二次還能失手嗎?
于是,他又開始嘗試第二次了,依舊是在謝景年的背后,但是,謝景年還是躲過去了,萬俟飛白覺得非常納悶,這小子跟后腦勺長了一雙眼睛一樣,這怎么就能看到呢?
還是說,他只是無意識的躲過的?如果他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應(yīng)該不可能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啊,真是太奇怪了。
“那個,你要寫好了嗎?”萬俟飛白試探的問了一句。
“還有一點(diǎn)兒,對了,你怎么跑到我身后去了?”謝景年疑惑的看著萬俟飛白,萬俟飛白心中的懷疑再次被打消了。
“我四處走走,你別在意,繼續(xù)寫吧!”萬俟飛白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還是不能把他迷暈的話,那就只能當(dāng)面動手了,反正他帶了這么多人來,即使他有三頭六臂,也跑不出去的。
隨后,萬俟飛白又如法炮制,但是都失敗了,氣得他直接把東西扔在地上,還踩了幾下,謝景年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無辜的看著他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不歡迎我嗎?為什么看起來像是惱羞成怒了。”
“沒有的事兒,寫好了嗎?給我看看!”萬俟飛白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給,你看吧。”說完,他把紙扔給了萬俟飛白,萬俟飛白準(zhǔn)確無誤的接了下來,隨即便看起來了上面的內(nèi)容,誰知,他越看越憤怒,最后索性把紙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你這是做什么?不是你說讓我來寫嗎?”謝景年臉色難看的說道。
“你看看你這寫的是什么,不僅要當(dāng)北國的皇帝,還要換了我這個將軍,并且,還要讓北國和周國交好,你看看你寫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俟飛白憤怒的看著謝景年。
雖然他原本就沒有打算簽字,但是,看到他寫的這么離譜,他實(shí)在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誠心想要去北國發(fā)展,根本就是拿他當(dāng)猴子耍吧。
“我寫的很客觀很直白啊,包括對未來的計(jì)劃,我都寫在上面了,這樣有什么不好的嗎?有計(jì)劃才能更好的做事!”謝景年裝作不懂的說道。
“你…我真是剛剛腦子抽了,才跟你在這里說這么久,根本就不值得,你就是故意的,你原本就沒有打算去北國發(fā)展吧,所以才寫了這么多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萬俟飛白氣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謝景年碎尸萬段。
“沒有哦,如果你真的能答應(yīng)我寫的這些條件,我確實(shí)不介意去北國。”謝景年神情認(rèn)真的看著萬俟飛白。
“你明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還寫,不就是不愿來嗎?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對你客氣了,反正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殺出重圍的,而且,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像你這樣的人,本將軍還是不要留活口了,我們北國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萬俟飛白現(xiàn)在只想殺了謝景年,在他看來,這個男子就算再聰明,但是如果,不能為他們所用,再聰明也沒有用。
此刻,萬俟飛白已經(jīng)對謝景年動了殺心,仿佛,非得把他殺了不可。
“來人!”
“將軍,屬下在!”
“把他給本將軍拿下!生死不論!”萬俟飛白指著謝景年。
“是,將軍!”
于是,謝景年被里三層外三層給圍了起來,并且,都開始把家伙往謝景年身上招呼,場面太過壯觀,讓外面圍著的人,都有些膽怯了。
半晌后,慘叫聲響起,并且一聲比一聲凄厲,萬俟飛白聽到慘叫聲笑了笑,這就是,不聽他的話,得罪了他的下場,這不,都疼的變音了,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只是,不想知道多久,慘叫聲漸漸地也小了起來,直到最后,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沈甘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這時候,蘇澤宇也大步流星的趕來了。
“情況怎么樣了?”蘇澤宇看著遠(yuǎn)處黑壓壓的人,眉頭擰成了麻花辮。
“蘇將軍,軍師已經(jīng)被圍在里面有好一會兒了,恐怕兇多吉少了。”沈甘艱難的吐出了這句話。
“不會的,我相信他。”蘇澤宇的語氣堅(jiān)定,他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解決了的。
“可是…那么多人,我剛剛看到血跡都流出來了!”另外一個人艱難的說道。
沈甘直接跌坐在地上,語氣中滿是后悔:“早知道剛剛就不應(yīng)該讓軍師一個人去查探情況的,我應(yīng)該跟著一起去的。”
“你是在說我嗎?”謝景年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
沈甘不可置信的回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謝景年竟然已經(jīng)站在他們的身后了,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
“阿景,你回來了啊!”蘇澤宇仿佛并不意外一樣,還笑著看著他。
“嗯,剛剛回來了,挪,那不是繩子嗎?你們居然都沒有看見我上來!把繩子收起來吧!”
“是,軍師!”
“軍師,你剛剛不是被他們包圍起來了嗎?怎么出來的?而且,你在這里的話,那那里被圍著的人,又是誰?”沈甘眼底的驚愕還沒有完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