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霍凌驚了一下。
“再不去就晚了,她媽媽很可能有危險。”厲北琛說到這,瞇了瞇眼,扭頭吩咐森洋,“你派幾個厲氏的人,去盯一下李承聿和謝芷音現(xiàn)在的行蹤!”
“阿凌,帶上你的一批人手去墨東,順利的話我要直接帶走她媽媽。”厲北琛寒眸冷峭,相信只要溫寧在墨東能見到莫子清,莫子清就會完全信任他了。
“……好,三哥。”霍凌回應(yīng)著,迅速說,“我現(xiàn)在就去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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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樓上。
謝晉從伏案工作中,迅速的抬起疲倦的黑眸,眸子緩緩瞪大,仿佛不能理解女兒說了些什么,“寧寧,你在說什么,你說你的媽媽……”
他的呼吸頓時急促,整張英俊的臉都變色了。
謝晉丟下名貴的鋼筆,站起身來,指尖竟有些顫抖的抵在桌子上,胸口劇烈起伏著,“你慢點說,爸有些聽不明白,也接受不了……”
“爸,沒有時間了!不管您現(xiàn)在有多震驚,能不能接受這個事情,但是據(jù)我和厲北琛所查到的,媽媽她真的活著,這二十多年來,她應(yīng)該是流落到德國生活了,但她最近回到帝都了,還陷入了李承聿的圈套,還有謝芷音!
現(xiàn)在我和厲北琛要去墨東的公司找她,因為厲北琛猜測她就在公司的內(nèi)部,她很可能和李承聿翻臉了。
對了,您不知道啊,謝芷音竟然冒充了我,整容成我的樣子,與她相認(rèn)了。
這兩個人的目的昭然若揭,無非是想借我媽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東山再起,謀奪她的財產(chǎn)!
爸,她現(xiàn)在十分危險,關(guān)鍵她不一定知道自己這么危險。
我們快去找她吧。”
溫寧一雙眼睛越說越濕,帶著一抹乞求的目光看向謝晉。
謝晉聞言,來不及多想,即便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還是愣愣然從大班桌后走了出來,心情無法言喻的緊張和傷感,黯然苦笑,“那你來找我,你母親她……到時候會想見我嗎?”
“媽媽她可能失憶了!我不確定她還記不記得您,但她肯定忘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長什么樣子,否則也不會被人騙。”
謝晉眸光一冷,痛恨疾首:“芷音這個孩子……她怎么變成了這樣。
她和謝昀狼狽為奸禍害謝氏,禍害你之后,我以為她會悔改,誰知道啊,終究是你奶奶的溺愛害了她,我都把她關(guān)在了謝家,是你奶奶放走了她,之后就失蹤了。”
“她失蹤是有預(yù)謀的,不是去了別的地方,正是去了德國。”
溫寧冷冷開口,伸手拉住父親,“爸,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來找您,一是想告訴您這個好消息,二是怕萬一有個好歹,您也可以動用謝家的力量,幫到媽媽她。”
謝晉沉然頷首,眸光已添寒色,“我明白了。”
他交代了幾句給秘書,就跟著溫寧出來了。
厲北琛渾然不動,等在樓下,見謝晉大步走出來,他身體恢復(fù)的不錯,也不需要用拐杖走了。
“岳父。”厲北琛殷勤地開車門。
謝晉一頓,瞥了他眼,沒吭聲。
反倒是溫寧,尷尬的漲紅臉立刻瞪了眼男人,都這時候了,他都沒忘了拍馬屁。
“開車吧。”謝晉眉目幽然,心事重重。
車子越靠近墨東,他心跳的越快,就要見到二十多年沒見的她了嗎。
他都沒做好準(zhǔn)備……
正在他悵然走神時,厲北琛再度接到霍凌的電話:“三哥!你們快來,直接從墨東的地下車庫進(jìn),繞開大門口的安保,我跟你說,事情有變!”
厲北琛一怔,大手擒住方向盤,“出什么事了?”
“我來晚了。”霍凌的語氣嚴(yán)峻如冰,狠狠擰了下眉宇,再看看眼前站著的一名修長混血的男子,他復(fù)雜地開口,“總之你快來吧,來了再說!”
溫寧陪謝晉坐在后面,聽不到電話,但看厲北琛的表情非同尋常,她擔(dān)心的問,“厲北琛,怎么了?”
男人緊抿薄唇,沒有說話,腳踩油門,不出幾分鐘,就入了墨東的地庫。
已經(jīng)有人秘密地等在地庫入口,接應(yīng)他們了。
厲北琛打量了眼接應(yīng)的人,不是墨東的職員,他攏著溫寧入電梯。
電梯直接升到傅申東的辦公室。
霍凌聽見電梯聲響,立刻出來接他們,“謝老爺。
溫小姐……你媽媽的一名特助就在辦公室里,剛才我闖入墨東大堂,股東不讓我進(jìn),是這名特助發(fā)現(xiàn)了我,允我進(jìn)來。erik特助是吧?”
說話間,霍凌引領(lǐng)著他們?nèi)齻€,步入辦公室內(nèi)。
一名混血的精英男子站在那里,當(dāng)他一看見溫寧,他整個人都驚住了,訥然的張嘴問,“你是誰?”
溫寧走上前,焦心的四顧著,“請問莫子清,她在公司里面嗎?”
erik從震驚恍惚中回過神,眸光幽暗,“難道你是……”
“她就是莫子清的真正的女兒!”厲北琛一針見血的開口,想必這名特助能接見霍凌,那肯定是莫子清的親信,也已經(jīng)知道些什么了。
厲北琛鋒寒的瞇眼,“你是莫董的特助,會身手的?”
erik詫異的點頭,“你認(rèn)識我?”
“呵。我在德國時,曾去過md大樓,也調(diào)過圣母醫(yī)院的監(jiān)控,剛巧看到過你帶著謝芷音住院。”
“什么,你……難道就是那個,厲北琛?”
erik之前查過厲北琛,但從未查到過這個男人的正臉,那時候圣母醫(yī)院的監(jiān)控也被芷音小姐刪掉了。
厲北琛淺淺頷首,鋒銳的眸光看向erik,撿回溫寧的問題,“莫董,她人在哪里?”
此時,他巡視一圈辦公室,沒有看到莫子清,心里已經(jīng)有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erik聞言更是擰眉,“莫董她出去后,沒有聯(lián)系你嗎?”
厲北琛眸光一閃,驀地盯緊他,“你是說,她離開了墨東公司,并且會在今天聯(lián)系我?”
erik:“對。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她已經(jīng)辦完了事,約你在瑞天珠寶見面了。
之前我們一直查不到她親生女兒的信息,但莫董對瑞天珠寶有些印象,她說,要把你約在瑞天珠寶見面,只有親自見面,她才能辨認(rèn)你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