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也不要太刻薄。能在下位天成圣，證明其天賦不差，確實有可取之處！”雪瑾道。
    “但他并非是要投靠我們呀，只是想搭順風車，跟著我們去大羅天！”小玲道，“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底細！”雪瑾聞言，想了想道，“小玲，你去打探一下他的身份來歷，他在下位天突破圣境，或許也是有名望之人！”
    “好！”
    ……
    “你不是說不想去大羅天嗎，怎么剛才不開口？”蕭塵奇怪地問道。
    “你都把雪瑾小姐得罪了，我哪還敢開口？”晏興苦笑道。
    “得罪？沒有吧？”蕭塵道，“我跟她聊得挺好的，達成了共識！”
    “蕭兄，你還是不夠圓滑，人情世故方面有所欠缺！”晏興嚴肅道，“雪瑾小姐表面上的確沒有生氣，但她那樣身份的人，包容都是有限度的。如果那個情況，我再說要脫離她的隊伍，她肯定生氣！”
    “沒那么嚴重吧，你不想去大羅天，她難道還強迫你？”
    “你以為呢，有些事一旦答應，想再回頭就很難了！”晏興有些悔意道，“雪瑾是雪月教核心弟子，據說修煉出了四道圣光，戰力強得可怕。如果真惹怒她，我們下場怕是會很凄慘！”
    “行吧，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蕭塵也不強迫晏興抉擇。
    況且晏興去圣族，只是說有不確定因素，也不是說一定有危險。
    或許這是一個機遇，能讓他得到好處，能讓他加入雪月教，猶未可知。
    ……
    第二天，眾人在行宮集合，準備出發前往大羅天。
    蕭塵和晏興當然也在隊伍當中。
    蕭塵粗略地掃了一眼，發現共有十三人，大概都是雪瑾在下位天招攬到的天才。
    十八下位天，她多半都跑了一遍，也算有毅力和耐心。
    很快，雪瑾現身，身后有一行持劍侍女跟隨，排場十足。
    她換了一身雪衣，更顯冷艷，但有意無意，目光穿梭在人群中，落在了蕭塵身上。
    “出發！”
    沒過多話語，雪瑾帶領隊伍離去。
    雪瑾身份尊貴，再來到傳送陣負責人那里時，受到了和蕭塵截然不同的待遇。
    封閉的大羅天傳送陣，毫無意外地對雪瑾開放。
    傳送陣足夠大，一行二十余人，一次性傳送。
    ……
    九大中位天之一，大羅天。
    進入大羅天后，立刻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天地規則比下位天更強，神靈氣更濃郁，似乎也更能輕易地觸及大道本源。
    同樣悟性天賦的人，在中位天修煉，絕對比在下位天修煉更快。
    “這什么地方？”
    蕭塵飛到天空，掃視四周，發現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座不算繁華的古城。
    直覺告訴他，這里肯定不是大羅皇室所在。
    “大羅天，環沁古城！”雪瑾回答道，“距離圣族所在，還有一段距離！”
    “雪瑾姑娘，我不和你們去圣族，你知道大羅皇室怎么走嗎？”蕭塵問道。
    “你要去大羅國？”雪瑾訝異。
    “嗯，去見一位朋友！”蕭塵如實道。
    “我們去圣族時，會經過大羅國，還可以同行一段路！”雪瑾指了指前方霧氣濃郁的一片海域道，“大羅國在幽冥之海的另一端！”
    “幽冥之海？”蕭塵望向那片海域。
    “這片海域，規則特殊，兇險異常，中心地帶偶爾有叫不出名字的遠古兇獸出沒，大家務必小心謹慎！”雪瑾提醒蕭塵，也提醒其余人。
    既然同路，蕭塵也就繼續跟著雪瑾一行人。
    橫渡幽冥之海期間，那青衣侍女小玲飛到蕭塵身旁，態度跟昨天截然不同，頗有討好之意地問道：“蕭公子，你來自斬月宗？”
    昨天，她奉命去調查蕭塵身份。
    本以為一天時間，查不出個所以然。
    但在負責傳送陣登記的執事那里詢問到，蕭塵有斬月宗的身份令牌。
    這個秘密，可把她嚇了一跳。
    若是以往，她連斬月宗都沒聽說過，自然不會覺得稀奇。
    但小姐剛從伽藍天回來，聽到了墨風尚死在斬月宗之人手里的消息，她怎能不聯想到一起？
    雪瑾本來一直飛在最前頭，大概是察覺到了小玲在靠近蕭塵，也有意無意地放慢速度，來到蕭塵面前，似在等待蕭塵回答。
    “來自斬月宗很稀奇嗎？”蕭塵疑問。
    “蕭公子可曾見過墨風尚？”雪瑾忽然問道。
    蕭塵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雪瑾姑娘不會是去過伽藍天，招攬墨風尚吧？”
    “確實如此，但可惜晚了一步，他被人殺了！”雪瑾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蕭塵的眼睛。
    蕭塵坦白道：“不用試探，墨風尚確實死在我手里！”
    雪瑾聞言，雙眸透出異光。
    小玲更是驚詫道：“墨風尚已經修出了一道圣光，你能將他徹底殺死，至少也是修煉出兩道圣光吧？”
    “這個……老實說，我都不知道你們口中的圣光是什么！”
    蕭塵語氣頗為無奈。
    在林雅那里，他就聽到了圣光的概念，說墨風尚是修出圣光的圣境，比普通圣境更強。
    但他因為不在圣境這個體系之內，壓根不知道圣光是什么玩意。
    “你不知道圣光？”
    小玲滿臉狐疑，覺得蕭塵在欺瞞。
    就算沒有修煉出圣光，也不該連概念都不知道。
    這個謊言，未免太假。
    雪瑾聞言，倒是十分理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蕭公子既然修煉隱匿氣息的功法，當然是想隱藏實力，我們這么直接問，確實唐突！”
    雪瑾當然是想錯了，蕭塵沒有刻意去隱藏自己，但他修煉的道就是如此，一般人還真感覺不到他的深淺。
    不過蕭塵沒有去解釋，順著雪瑾地話道：“還是雪瑾姑娘善解人意，多謝體諒！”
    “沒事，只不過蕭公子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雪瑾說這句話時，竟是有些俏皮。
    “自然！”蕭塵點頭。
    “那就繼續趕路吧！”
    雪瑾說完，就又飛到了隊伍最前頭。
    幽冥之海很寬廣，一行人雖然修為高強，但橫渡海域，依舊耗費不少時間。
    起初，倒是無風無浪，十分安寧。
    但就在來到幽冥之海中心區域時，領頭的雪瑾忽然停下，滿臉凝重道：“眾人小心，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