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邊,上弦月在青樓里找了一整天但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他臉上面無表情,眉頭微微的鄒著,薄唇緊抿,與周圍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容歌在上弦月的旁邊坐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恩人這樣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
容歌覺得她現在能做的,估計也就是陪上弦月這么坐著吧,于是她難得安靜的陪了上弦月坐了半個時辰。
上弦月緊緊的握這手里的寒光,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沒有呢?
寒光于阿姐簽訂的是靈魂契約,絕對不可能感知錯誤啊,那到底是誰,是誰將他的阿姐帶走了,簡直不可原諒。
既然這里已經沒有阿姐了,上弦月便打算去九重天問問司命星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他找遍了安陵國所有的貴族女子都找不到阿姐。
上弦月起身轉頭對容歌道:“容歌姑娘,非常感謝你今日的幫忙,不過我現在有一些事,要去處理一下,就此別過了。”
容歌有一些失落,但是她也知道她又不能老纏著恩人,于是點了點頭。
她點頭的下一秒上弦月便消失不見了,于是眼里的失落更甚了。
轉身上弦月便回到了墨月宮,讓大家知道他是在閉關。
隨后來到墨嵐以前的房間,他隱隱約約覺得天帝似乎不希望阿姐活著,所以阿姐的蹤跡決不能暴露。
來到阿姐的房間,上弦月眼里不禁流露出脆弱的神情,嘴里喃喃道:“阿姐,你到底在哪里啊,出來見見我好不好,小月找的好辛苦。”
他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聽不清,但是在這空曠的房間了卻又格外清晰。
墨嵐的房間極其簡單,但又不失溫馨,房間色調很單調,幾乎所有的顏色都是白的。
但是房間里卻養了一些盆栽,掛了一些個風鈴,風吹過來,叮鈴鈴的響著,顯得不是那么單調。
他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便快速地向司命星君那里趕。
他這一次還沒等人通報便急忙沖了進去,里面的司命星君正在優哉游哉的畫畫,他畫的是一幅美人圖,里面的美人正是安暖。
他屋里有許多這樣的畫,一副一副皆出自他的真心,可是安暖就是看不見。
千尹看見上弦月進來了,也不做搭理繼續畫他的畫,他已經三天沒和安暖見面了,只能畫畫來以解相思。
三天前千尹和安暖吵架了,當然是安暖單方面的吵架,至于吵架的原因就是因為眼這個人。
那天他只不過是說了上弦月幾句壞話,安暖便生氣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沒理他了,不,應該是第三天零兩個時辰。
所以千尹語氣很是不好:“你來做什么?”
“你前段時間,幫我所托之人寫命格,說她生在安陵國貴族,為何我找了許久卻沒找到。”
千尹感覺自己受到了懷疑,他寫的命格他還能不清楚嗎?明明就是貴族。
“那是你自己沒用心找。”
上弦月倒是真的氣笑了,他眉頭微顰,嘴角微上揚,語氣略帶笑意卻極其危險:“你是說我沒認真找?”
就在兩人眼見就要動手的時候安暖跑了進來,推門進了就直沖上弦月,滿眼都是笑意:“師傅,你回來了?人找到了嗎?”
而千尹則是一看見安暖就什么都管的那種,他跑了過去,眼神炙熱滿是愛意。
他從桌上拿了一樣安暖愛吃的水果遞過去,聲音小心翼翼:“暖暖,你終于肯見我了。”
安暖可受不了他這種,整個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于是拿了他手中的水果推開了他,然后點了點頭。
看見安暖吃了他的水果,千尹便理解為安暖已經原諒他了。
安暖原諒他了,他心情便又好起來,對上弦月說話便又多了幾份耐心:“我給那女孩寫的命格真的是貴族,這種事有什么好騙的。”
上弦月見千尹已經退了一步,自己也不能步步緊逼,畢竟阿姐的事還要靠千尹呢。
“那這些年我已經找過安陵國所有的貴族了,為什么卻沒有見到她?”
千尹用手捻起了安暖的一縷頭發,眼睛微瞇,仔細的想想
“不可能啊,我寫命格的時候,明明給她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家室啊。”
聽了半天,安暖還是弄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呀!
她看了看上弦月,又看了看千尹,直接說道:“你們廢話這么多,還不如直接去看看千尹寫的命格。”
千尹搖了搖頭準備拒絕,他的命格錄豈是能隨便的拿出去的給人看的?
但是,安暖瞪了他一眼,千尹就拋棄了所謂的原則,什么事能有安暖重要,好不容易暖暖和他和好了,可千萬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于是千尹便帶著上弦月和安暖走進了他的書房,真的看不出來,原來千尹的書房這么亂。
房間里的書本都是隨意擺放,有的開著有的和這,書桌上,椅子上到處都是,安暖大約是能明白為什么不讓人進了。
千尹看著安暖的眼神漸漸變得越來越微妙,大概是知道安暖想到哪兒去了,于是解釋道:“暖暖,你別瞎想,這書房可真的是重要地方。”
安暖用一種我懂得的眼神看著千尹點了點頭,于是千尹知道自己估計是洗不白了。
至于上弦月?上弦月一進來就開始找墨嵐的命格本,這里實在太亂了,真的很不容易找,所以他表示他沒有時間看這兩人秀恩愛。
上弦月表示真的找不到,于是無奈的問道:“千尹,你把她的命格本放到哪兒了?怎么到處都找不到?”
千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上弦月一眼,然后練了兩句咒語,書便自己到他的手里來了。
千尹看見安暖的眼神略帶鄙視,心理活動很豐富的司命星君心里道:暖暖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嘛~這里這么亂,不用咒語怎么找。
三人找到了命格書,便立馬翻開來看,千尹將命格屬翻到書寫墨嵐身世的那一頁。
然后看向上弦月,用手指著一行,趾高氣揚的說道:“看見了沒有?看見了沒有?上面標志著那小姑娘就是生于貴族……”
越到后面千尹的氣勢就越弱,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說給上弦月,那姑娘出生時期搞錯了。
上弦月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問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說呢?”
上弦月是真的,不曉得說什么好了,自己找了這么久的阿姐,原來現在才這么小一點。
以前找了那么久沒有找到,原來是因為她沒出生。
千尹關上命格本,咳了兩聲,有點兒心虛地說:“我雖然寫人命運,但是出生時期又不是歸我管。”
“好吧,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誰知道這一次出生時間居然這么晚。”
好吧,千尹承認他當初是有一點想整上弦月的心理,所以他沒有告訴上弦月,這個叫墨嵐的姑娘并不是那個時候出生的。
但是他也沒說錯,出生的時期的確不歸他管,所以他也沒想到出生時期竟然晚了這么多年。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事已至此,上弦月也不想追究那么多。
于是便向千尹和安暖告辭,如今知道了出生日期,尋找阿姐的下落,就會很容易好多了,相信他很快便會與阿姐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