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賢者子牙走了,在場的腳男們商量了一下,有超過三分之二的腳男跟隨了子牙,剩下的腳男也不是跟隨鈞,而是跟隨著無天。
雖然無天既逗逼又沒用(?),但是他好歹也算是禁地人類城的高層,而且他的逗逼和沒用恰好非常契合腳男們,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簡直是禁地人類城里的腳男之友,以至于張好煥三番幾次的想要暗殺了他……
總之,在鈞隊伍中原本的腳男,以及這段時間召集搜尋到的腳男,有三分之二,約莫六百多人跟隨著子牙走了。
不過鈞并沒有擔(dān)心什么,這其實也是他和子牙的默契。
從子牙直接用天地玄黃艦到來,這本身就代表著很多意義,雖然兩人并沒有就此進行過對話與詳談,但是毫無疑問,彼此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都相信對方能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除了子牙與鈞約定好的一個計劃以外,子牙很可能會一直保持神隱狀態(tài),那怕是人類城之戰(zhàn)爆發(fā)他估計都不會出現(xiàn),一直到最終決定一切的那個時刻開始時,子牙才可能會重新出現(xiàn),并且加入戰(zhàn)局,這就是子牙乘坐天地玄黃艦到來的原因,這是舊時代的戰(zhàn)艦,也是現(xiàn)在除了子牙與昊以外再也沒有人和勢力掌握的戰(zhàn)艦,這就是鈞和子牙的默契了。
正因為如此,子牙是不可能大規(guī)模收容搜索腳男的,而腳男實在是太好用了,為了子牙自身的安全與接下來計劃的順利實行,他確實需要一批腳男在手才行。
鈞親眼看著天地玄黃艦飛遠,然后他就看向了站在這里的所有人,古,無天,最初之龍,以及一直都很低調(diào)的申和青丘兩人,各個腳男,甚至是襄燈人,當(dāng)然了,最后他也朝虛無中看了幾眼,然后他就點點頭,又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了。
這一切都被古他們看在了眼中,莫名的,他們心里都有些慌,待到鈞走遠了之后,羅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他就對古說道:“這事不對勁,鈞的眼神不對勁……古,你老實說,是不是之前對那個龍族高階圣位真的手下留情了,所以鈞現(xiàn)在生氣了?”
古頓時惶恐不已,他開始仔細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無天則在旁邊吧唧嘴著說道:“不,我看應(yīng)該是腳男走了,這些腳男可是鈞所需要的,這一下子就走了三分之二,我看是因為這個,所以鈞才會這么生氣的。”
最初之龍則用他的電子音陰森森的說道:“我看他是在找炮灰啊,那眼神就和我當(dāng)初找炮灰時的眼神差不離,哈哈,看來你們都被他盯上了啊……呃,他剛剛也看我了吧?他也看我了吧?”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然后各自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另一邊的鈞則絲毫沒考慮這些,他在思考自己手上的牌面。
毫無疑問,他手上最大的底牌就是古了,不過從任何角度來看,他都不可能讓古在這時候解開最后的本質(zhì)封印,這太危險了,他駕馭不住,整個世界都承受不起,不過那怕是現(xiàn)在的古,也可以當(dāng)成是一名先天級存在來使用,必要時還可以進行“古”威懾。
其次就是羅與最初之龍,這兩個家伙都不是完整版,但是本質(zhì)在哪里,許多時候確實還算好用。
其次就是無天和腳男們,他們算是奇兵類屬,正面作戰(zhàn)能力不強,需要用在關(guān)鍵特殊之處。
這么算起來的話,他手上的牌其實不多,雖然等級層次都很高,但是要用起來時就會顯得牌面過少……
“……看來還是需要多找一些人手才行啊。”
鈞喃喃自語著。
他其實對此是有所打算的,除了李家兄弟,張好煥等人,腳男群體以外,他也有自己培養(yǎng)一些人員,而且也一直都有籠絡(luò)非他旗下的勢力英豪,比如天使族的雷米爾,精靈族的格魯,申,青丘他們,這些都算是他手中的牌面。
除此以外,其余幾個勢力其實他也都有關(guān)注,血,昂,破等三方勢力,也大體上知道了這些勢力中的英豪,除了血,昂,破這三人得天獨厚以外,他們旗下其實也有好些英豪,可謂都是一時的天命之選,只是在這次的突發(fā)事件中,要么就死了,要么就散落在各地,一時間卻也找不到了。
在鈞的各種計劃中,每一個計劃都有一個權(quán)重,在目前為止,去到人類城,查清昊的全部布局計劃,與昊親自見面,以及古的安危,尋找突破科技桎梏的辦法,這些都屬于最高級別的權(quán)重。
其次與子牙約定的計劃,如何持續(xù)性削弱圣位集團以及別的敵人,還有就是想辦法與圣位集團中的那個智者有信息交流,這些都屬于第二權(quán)重序列。
再次就是搜尋周邊人類,庇護他們,完成腳男游擊作戰(zhàn)計劃,尋找與培養(yǎng)更多的人才乃至人類英豪,搜尋散落在各地的人類英豪,這些都屬于第三權(quán)重序列,在鈞的計劃單位里并不屬于必須立刻進行的事項。
但是現(xiàn)在既然和子牙有了約定,在進入人類城之前要進行一場反擊計劃,那搜尋培養(yǎng)人類與人類英豪,搜尋那些沒死的人類英豪,其權(quán)重就要提升了。
“……果然還是需要走這一步啊。”鈞嘆息了一口氣,只是喃喃說著。
搜尋這些人類英豪,并且將其納為己用,這可不是簡單的搜尋收復(fù)就可以的,還需要承接下他們現(xiàn)在與未來的因果才行,這一點鈞還是有相當(dāng)認識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在此之前,鈞對于搜尋這些人類英豪的欲望并不強烈,不說可有可無,至少也是遇到了就想辦法收復(fù),沒遇到也不會去強求的那種。
“那么,先從確認血,昂,破這三人的生死開始吧,然后能收復(fù)就盡量收復(fù),從子牙所說的意思來看,人類城中也是情況復(fù)雜啊……”
就在鈞與子牙做了約定,打算開始執(zhí)行一個大計劃時,另一邊,在距離鈞遙遠距離之外,也是最為目前各方勢力最為靠近人類城,幾乎已經(jīng)在整個長條形路途處于中間位置的地方,昂正在服下他部下給他端來的一碗天財?shù)貙毎局频乃幩?br/>
一碗藥水喝完,昂渾身上下都開始冒著了蒸汽,他的氣血正在快速的恢復(fù),但是在他體表和體內(nèi)浮現(xiàn)處了大量的能量細紋,這些能量細紋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停蔓延,讓他本已恢復(fù)的氣血又開始衰竭了下去。
昂此刻身邊的部下只有三男一女,剛剛正是其中最為年輕的一名男子喂昂藥水,看到昂現(xiàn)在的模樣,這個還略顯幼稚形容的男子頓時就滿眼淚水。
昂沙啞著聲音道:“不準(zhǔn)哭,憋回去,天還在,地還在,我也還在,哭什么哭!?”
這小年輕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其余幾人也都是滿臉悲色,昂就用力撐起身體來,他看著幾人道:“我能夠幸存下來,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不可強求了,只可惜我心中的藍圖才剛剛展開……今日可能是殘存不得了,我體內(nèi)有六股殘存能量,其中五股我都還可以壓制,但是有一股高階圣位的能量實在是壓制不了,沒奈何。”
幾人就靜靜的聽著昂說話,昂就看向了天空,半響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就邊笑邊說道:“我出生在一個萬族的貴族莊園,本是最低微的人類奴隸,不過那萬族尚有一些心善,也沒有隨意殺戮我們?nèi)祟悾瓦@樣我熬過了童年,之后又是機緣巧合下識了字,再然后就是遭遇了當(dāng)?shù)氐能娛抡儯﹣y,殺戮,我當(dāng)時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與火,刀與劍,又是機緣巧合,我卻是成了一只散落人類隊伍的小首領(lǐng),帶著他們在那片戰(zhàn)場上游蕩……”
“戰(zhàn)爭,殺戮,這無限的江山,還有那威風(fēng)的萬族超凡與上位者,我的野心一直都有,我也一直都知道我人類的身份不容于世,但是我怎么可能甘心?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想要向上攀爬,一步一步,不光是身邊的部下,還有我自身的勢力實力也都在提升,這場追逐最高權(quán)力的游戲真是讓我迷醉啊……”
說到這里,昂皮膚上的能量紋路已經(jīng)布滿全身,他整個人如同瓷娃娃一樣開始逐漸碎裂。
“……真是遺憾,沒有能夠走到那至高,與這天下英豪們爭斗……”
昂閉上了眼。
幾人頓時大悲,各自就要撲向昂,可就在這時,天上一道流火直墜而下,恰好擊中了昂,而幾人也都被震飛了出去,一時間昏迷不醒。
在他們昏迷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似乎是一只幼小的鳳凰正在昂處緩慢燃燒騰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