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只能承認(rèn):“是。”
喬婉兒臉上瞬間露出燦爛的微笑,她小心翼翼的瞥了葉澤弘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看向別處,心尖顫了顫。
硬著頭皮,對楊嵐討好的說:“昨日,我聽聞蓉姨突發(fā)舊疾住進了ICU,再過三日又是葉爺爺?shù)募扇占赖欤~家上上下下會折紙飛馬的人,也只有蓉姨一人,我深知紙飛馬是葉家祭奠的傳統(tǒng),代表著葉氏家族世世代代富貴安樂,想必您也在為此事心煩,于是就擅作主張把陸律師請來老宅。能幫上忙自然是皆大歡喜,不能幫上,也可以先把我和澤弘的婚前協(xié)議商妥。”
“二嫂,還是你想的周到,懂得為母親排憂解難。我等,必須得向你學(xué)習(xí)。”葉澤茂夸贊完喬婉兒,立馬善解人意給陸瑤臺階下:“陸小姐,一千個紙飛馬,你一個人,三日時間,能搞定嗎?”
“我恐怕不……”
“三弟,你在說什么胡話呢,陸律師可是文杰律所的女英雄,再難的案子都能漂亮贏下,不過區(qū)區(qū)一千個紙飛馬,對她來說肯定信手拈來呀,要不然,我們喬氏也不會找文杰律所做法務(wù)代表,畢竟我爸爸可是非業(yè)界內(nèi)佼佼者不用的呀。”
喬婉兒一臉微笑的看著陸瑤,眼神里滿是溫柔,可話里卻字字帶刀。
陸瑤心底冷笑,無論她說什么推辭,這份苦差事非她做不可。
做成了,喬婉兒在楊嵐面前贏得功勞;做不成,喬氏就會和律所解約。
“三天時間折千個紙飛馬的確有難度,但我盡力。”
“陸律師,辛苦你啦。”
喬婉兒高興的像個孩童般,對楊嵐撒嬌說:“葉媽媽,時間緊湊,我個人建議讓陸律師這幾天就暫住在老宅,免得誤了工期。”
“還是二嫂思慮周到。”
葉澤茂滿眼笑意的看著陸瑤,倒是舉雙手贊成這個建議。
只要陸瑤能待在老宅,他就有機會和她近距離深入了解。
葉澤弘眸色微沉:“不妥,陸小姐不熟悉老宅的規(guī)矩,沒必要讓她在老宅留宿,每日派專車接送陸小姐即可。”
陸瑤愣了下,完全不知道葉澤弘三番兩次替她推辭是演的哪出。
不過,她倒是想趁此機會留在葉家老宅,好好深入查查楊嵐和她母親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那個叫葉樺的女人,她也想好好查一查。
“感謝二少爺為我著想,但我住在城北,老宅在南,往返需要四個小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覺得按喬小姐說的辦吧。”
葉澤弘略顯意外,橫了陸瑤一眼。
他不讓她做,她是偏要跟他對著干?
喬婉兒緊盯著葉澤弘的眼神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心底多了一分心思。
“陸小姐,這幾日就辛苦你啦,待祭奠完成,我們?nèi)~家再好好重謝。”楊嵐看向陸瑤,不咸不淡道:“你是婉兒請來的客,那就隨澤弘和婉兒在梅園住下吧。”
“誰說我要住下?”
“過幾日是你爺爺?shù)募扇占赖欤先思疑白钐蹛勰悖阍俨幌矚g我和這個家,也得為了老爺子,忍幾天。”
葉澤弘一臉冷漠,起身要走。
茶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位身著黑色中式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眉宇之間滿是怒氣,看著葉澤弘的眼神殺氣十足。
“阿嵐是你的長輩,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像話嗎?”
楊嵐立馬起身上前,輕撫男人的后背:“英堂,莫生氣,我都習(xí)慣了。今日人難得那么齊,我已經(jīng)讓孫嫂準(zhǔn)備好家宴,這會兒小樺也該到了。”
聽到葉樺的名字,陸瑤瞬間眼睛一亮。
緊接著一道清脆爽亮的女聲響起。
“媽咪,您又念叨我呢,怪不得我一路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