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單干
劉凱教喬小山時云十二一直在觀看,雖然根基淺,一招一式卻是有模有樣,確實是習武的一棵好苗,云十二眼神越發熱切。
李雅這會兒樂滋滋的打著下手,雞鴨魚肉買回來了,喬小喬主廚,她樂得清閑還可以學習一下。
喬小喬發現這是一只老鴨,索性抓了泡菜燉鴨子、紅燒雞、清蒸魚、男人們喝酒愛吃肉,干脆用醬油做了醬香肉。
滿滿一桌,色香味俱佳,看得羅剛嗷嗷直叫。
“羅大哥,我姐手藝怎么樣?”喬小山得意的看著羅剛悄聲問道:“比你們中午吃的滿香樓如何?”
臭小子,難道對中午沒請他去吃記恨在心。
“小喬姑娘廚藝沒得說!”羅剛豎起大拇指:“論廚藝,她是頭一份!”
云十二品嘗著這些美味,走南闖北吃遍天下,但這么獨特的味道還是第一次。
席間大家談起了喬越澤的行程。
“小喬姑娘放心,這個商隊是高掌柜的外家,一定會照顧好喬老爺的!”劉凱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有勞劉大哥了!”喬小喬點頭道:“爹提前了半年多去府城,開銷大,當務之急我得開源節流,多賺錢以備用。”
“以小喬姑娘這廚藝何愁財路?”云十二大惑不解,前次來時知道她們擺攤掙錢,想不到負擔如此之重還要供其爹趕考開支。
“云少俠有所不知。”喬小喬苦笑道:“我家深居大山,爹出了遠門,只有年邁的奶奶和娘在家里讓人放心不下,我姐弟二人必須回去。再說了,這些也就是家常小菜,多用心都能做出來。”自己可不想開什么茶樓酒館之類的餐飲產業,本錢多責任大,如若遇到江老四那些混混一搗亂就完蛋。
“小山不是要學武功嗎?跟著你云大哥一天都比跟著我一年強,正巧他有事要停留一段時間,你不如留下好好學學?”劉凱豈有看不出云十二的心思趁機提出。
喬小山留縣城,那山上豈不是就只有自己三輩人了?而且是三個女人!喬小喬知道喬小山確實喜歡練武,這種情況她還真不好出言相阻。
“不,我要回家,爹不在家,我是唯一的男丁,不能留在這兒!”喬小山毅然搖頭拒絕:“有機會再向云大哥請教。”
男丁,可真大的一個男丁!
不過個子不大責任大,有這句話令喬小喬刮目相看。有時候喬小喬會覺得喬小山這個撿來的弟弟比便宜爹更懂事。大抵是老太太與高穗教子方法不一的原因,又或者環境不同。
拒絕了縣城里的挽留,喬小喬決定在大山里找致富道路。粗略統計了一下,看似能賣錢的不少,但真正能轉化成錢的唯有紅薯。
“小喬,你爹該到府城了吧!”這兩天高穗總要問這句活。
“娘,聽劉捕頭說清流縣去府城馬車要十天,爹跟的商隊行程慢,大抵需要半個月時間,娘,別擔心!”才走了十二天,高穗娘估計都有半個世紀那么漫長,時不時都就會看向那條山路,都不知道她這糾結的心是盼男人回來呢還是高中?
“別看你奶不問,心里比誰都急呢!”高穗嘆口氣道“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啊,已經告訴她你爹身邊有喬書照應了,還是整天魂不守舍的,昨兒個就扎了好幾次手!”
唉,這婆媳倆可真是有得一拼,一個比一個焦心大。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經濟負擔重,壓力山大啊!
“姐,為什么咱們不賣筍干這些?”立秋后又砍筍子了,喬小山做這些活計已經輕車熟路了“筍干燒肉燉肉都好吃啊!”
“可是別人問你是什么,你一說是竹筍誰還會買?”物以稀為貴,喬小喬相信今年的烤紅薯都不好賣了。無他,付掌柜宋家和高穗娘都不約而同的擴產增種,而縣城里嘗鮮的人已不多了。唯一的經濟來源是紅薯,方法卻是變通。
“姐,你真的決定了不和付伯合賣烤地瓜了?”喬小山覺得自家姐姐有過河拆橋的嫌疑:“姐,咱單干?”
對,單干,喬小喬決定要單獨大干一場。
依然是紅薯,她決定賣地瓜干!
大單之前是試驗!
依然是先摸了大的,洗凈削皮上鍋蒸了八分熟。
“姐,蒸紅薯味道真好,甜!”喬小喬也就是去取簸箕的功夫,喬小山已經抓了一個啃上了。
“喬小山,你可真貪吃!”這會兒的喬小喬擔心試驗品還只是半成品就得被喬小山吃光:“我警告你,等我制成紅薯干可不許偷吃,否則我六親不認。”
“別,姐,你說得太嚴重了,我不吃還不行嗎!”喬小山將手中啃了一半的紅薯丟進鍋里:“我不吃了,還你!”
這個混小子,一只紅薯像被狗啃了一般還叫還自己,還了也用不上了啊!
蒸紅薯徹底冷卻后,喬小喬先將它切成一厘米厚的片子晾曬。
“得曬幾天?”看女兒這般折騰,高穩著急了:“小喬,這苕干太費時了,今年家里種這么多,咱娘倆忙不過來的。”依高穗的意思,像去年那般賣省事。
“娘,不怕,我先試試。”一分付出一分收獲,勞神費力做出來的東西總得將工時算進去,價格自然比烤紅薯貴得多。
紅薯片晾曬了兩天,喬小喬又將其切成了紅薯條。好在立秋后天氣好,一連幾個太陽后紅薯干就制成了。
“姐,好硬,我都咬不動更何況沒有牙的奶!”喬小山邊嚼著紅薯干邊看著喬小喬給奶和高穂他擔憂無比:“姐,這玩意兒可不好賣!”
“呸,呸,呸,童言無忌。”說什么都行,但是高穩最不愿意聽到不好賣幾個字。不好賣她一年的勞動就得全部成空。
“喬小山,你嚼得味道如何?”喬小喬覺得這孩子老愛被半成品給唬弄去,每次都不吸取教訓枉下結論,這性子得改!
“硬,難嚼,沒什么味道,還不如蒸紅薯甜。”喬小山艱難的咬斷一根:“姐,算了,以后咱也別做這個紅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