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成效
    喬小安最近越來越喜歡往大佛山跑，美其名曰也跟著學點武功，實則是他心里總也不安，祖爺和喬越澤走得越近，他越覺得恐惶。昨天還傳來消息，津江縣布行生意紅火，原因是其他布行將利潤看得過高，同樣的東西銀梭布行便宜很多。
    “娘的，老子要不是被那狗屁茶社綁了腿，新云布行的價格還能比他更低！”同行是冤家，原來三五天總會迎來一兩個客人，現在倒好，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個鬼上門。店小二嘟噥了多了，云掌柜聽著也煩了：“我要寫信問少主，這布行要不要改行！”
    “改什么？”店小二一張緊張：“我會不會被炒掉？”
    “改什么，你大抵是忘記了我們新云布行原本是干什么的，對了，我聽說少夫人在大佛山的武館辦得有聲有色，要不，我們也改武館吧！”
    “我看不如開鏢局！”帳房老先生低頭胡亂的拔打著算盤一邊道：“咱們畢竟都有一身好武藝，要教凡夫俗子也累人。”
    “對，干鏢局吧！”真要開武館，無論是掌柜還那位看著年邁的帳房，每一個人武藝都比自己高強，他們是師傅自己又只能打雜。而干鏢局則不同，至少老帳房肯定不能出門遠行，而自己正值壯年年富力壯，至少可以弄個鏢師當當。
    “你當家你做主你說了算！”混蛋，別說他了，就是自己也做不了主，當初弄了個布行就是為打探津江縣的情況，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喬越澤沒有挪動升遷自己這新云布行就得繼續開放，哪怕是賠得褲子都沒了也得開著。
    “呵呵，我只是說說！”摸摸頭店小兒看著帳房老先生吐了吐舌頭，老先生也搖頭失笑。他們瞎操心個啥啊，有吃有喝有月錢拿，還在乎生意好與壞？
    “它的好與壞與我們何干？”喬小喬很奇怪，云山說銀梭布行的事干什么。
    “小安經常上山來，我在想要不要提點他一下，別看現在賣得歡，小心以后拉清單！”詩香茶社的事一旦東窗事發，別說喬越澤，就是喬家大院喬正山肯定都有所牽連，銀梭布行百年基業就得毀于一旦。
    “要說你說，以后姓喬的人什么事兒也別在我眼前提起！”喬小喬只要一想到喬越澤的冷水無情她就惱火：“還有，也別在我娘面前說他的事了。”上次吃了閉門羹讓她很傷心，同時也擔憂，還是喬小喬勸說了好幾次她才沒有再次上門自取其辱。喬小喬不容高穗娘為了讓喬越澤懸崖勒馬還要受委屈。
    “娘子，別忘記了你也姓喬！”云山吃吃發笑，想著自己曾經也姓了十多年的喬，現在居然對這個姓氏都有些厭惡。
    “要是可以選擇，我寧愿姓高！”真是太不公平了，在現代兒女可以隨了母親姓，而在這兒哪怕是和離了女兒隨了母親，也還得姓著男方的姓。
    大佛山的武館半年來開得有聲有色，特別是有些江湖人士打聽到是云十二創辦，上山來求著要拜師學藝。好在當初招收徒弟時就有明確的年齡規定，誰也不能越過規矩去，惹得他們又羨慕又嫉妒恨不能減少十來歲。
    即然是高手創辦的武館，很多人慕名遠道而來，近水樓臺先得月，清流縣大凡家庭寬裕一點的人家都送來了孩子，一時之間，又招收了近二十個徒弟。
    “娘不是想當師傅嗎？就讓她過足癮！”按照云山的想法，這些孩子送來了也得考核一翻，骨胳體質好的才要。結果他娘倒好，一看見學徒上門就很興奮，來者不拒全部收下。
    “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各人！”喬小喬卻覺得正該如婆婆那般：“這樣的機會都不多，不管是天才還是蠢才，總得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你也不想想，不是那塊料卻一定要學，豈不是浪費錢財和生命？”云山不贊同：“有幾個我看就難，要是學了三年什么也不會回頭該說我們是騙子了！騙他們錢財！”
    “騙錢財？”喬小喬含進嘴里的一口湯差點噴了出來，大佛山不用打廣告，在清流縣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了，風光蓋過了喬家大院，有人曾經說道大佛山是喬家新興崛起的產業。這樣有錢有名的地方，居然是騙錢圈錢的地方，真是笑死她了。
    云山的擔憂不是多余的，不到一個月，有幾個孩子就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學。
    “學武本來就枯躁，也只有你們才會覺得是好玩！”歡哥兒看著那幾個孩子很是不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今天怕苦偷懶的行為，以后都會加倍的打臉在自己身上。”同樣是習武，三年后有的人可以出師，而有的人就混日子只會花架子，搖搖頭，歡哥兒覺得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他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打退堂鼓的孩子這時候拿不定主意了。
    “這樣吧，將你們的大人請來，你們再商議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退你們的學費你們早點回去別謀他路！”這些人當中，很多人習武還抱了一個目的就是進行武舉當武狀元，目標倒是遠大，卻不能堅持。當然，也有學了想像宋家的杉子一樣走鏢當鏢師的，宋家的興旺發達在外人眼中都是靠走鏢賺來的，所以也覺得是一個好的營生。
    請大人可不是好請的，這些孩子還怕回去挨家法。
    “我倒是覺得，你們可以試試自己的潛力，只要勤奮，笨鳥先飛也能成功！”喬小喬看他們一幅害怕的樣子就很同情：“別人三遍就會的，你不妨做個五遍十遍，只要不怕苦和累，相信沒有一個人是傻子，你們都會有所成就的！”
    幾個孩子聽喬小喬這么一說，信心又回來了。是啊，回去又要被念叨，送到山上來家人都寄予了厚望，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山上。山上練功的時候雖然苦，但是平時也挺好的。吃得比家里好，如果真回去了就吃不到這么香和獨特的菜肴，習武之后閑暇之余二十多號同齡人也是各種玩耍，比在家里和那些嫡子庶子什么的玩還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