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公堂
官出場,全場噤聲,唯有死胖子在殺豬般的嚎叫著。
“怎么回事?來人,聚眾打架,將一干人等都給我帶回去等侯發落!”戴知州跳下馬也沒有多看誰一眼,直接一揮手就下了定論。
呵呵,都像他這么斷案還真是神速,看不出皇帝佬 兒還養了這么能干的偵探。
“你就這樣斷案?”云山顯然也是傻眼了,他是第一次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不問不察不審,就這樣將人帶走?”
“大膽刁民見了知府大人還不跪下!”旁邊一個兵丁見狀厲聲喝道:“沒大沒小還敢質問大人,成何體統,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不開腔還好,一開腔居然就是找打,這還真是槍打出頭鳥。
“我看你們誰敢!”喬小喬很生氣,雖然云山一身的武藝不需要自己擔心,但是他好歹是自己的夫君,自從成親以來一直是他護著自己,如今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自己是郡主,云山就是郡馬,現在輪著自己該護他的。
“姐夫,小心 ,那人有武功!”幾個兵丁聽了戴大人的命令就想要靠前,灰頭土臉的胖子張開雙臂立在知州面前:“姐夫,我保護你!”
武功?
“你是什么人,不僅聚眾鬧事還要造反不成!”聽說有武功,戴大人也有些害怕但是卻要裝出一身正氣,拔開肥胖子站了出來:“今天本官就要將爾等一群亂賊捉拿歸案!”
先是聚眾鬧事,現在又是亂賊,這位官當得可真不簡單,站在那兒還沒有走出五步就要立大功了。
“戴衡章,辦案神速啊,在下真是佩服!”這么愚蠢的人怎么會升為知州啊,阿六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有,這人居然和主子有一面之緣。主子一向淡泊名利,這家伙能得主子贈書畫,那曾經肯定也是一位有才華得主子賞識的學子。嘖嘖,從小小的知縣到知州,這些年混得久了人也就變了,真是說不清的官場啊!
“大膽,居然敢直呼大人名諱!”旁邊的兵丁見阿六夾在人群中,一把揪了過出來。
阿六任由他揪著站在了戴衡章面前,面不改色的看著他滿臉嘲笑。
“阿六怎么來了?”這邊云山還琢磨著這是打呢還是打呢?要打成什么樣的場合,結果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連打的機會都沒有了。
“阿文嫂不在這兒了,肯定是她回去告訴了娘!”有阿六出面,那自己和云山就可以躲清閑了。話說,那什么郡主郡馬的身份抬出來怕嚇著了這些普通百姓吧:“咱們看看熱鬧就好!”
阿六聽到這話肺都要氣炸了,事是由他們引起的,結果自己一出場他們卻要看熱鬧。真是沒心沒肺的人啊,主子怎么就將他們看得這么重要。
那邊兵丁還要叫囂。戴衡章卻覺得事情大條了。
“請問閣下是?怎么知道戴某名諱?”戴衡章覺得很意外,窮鄉僻壤的江邊,居然有這么膽大的人當著自己的面還喊自己的名。關鍵是,這人身上有一種氣勢,和坐著的那個女人一樣,居然不怕事。
不怕事!
見了自己不怕,那就意味著官比自己大!
這個發現可真不美妙了!
不對呀,來人匯報不是說小舅子和幾個賣水產的人打起來了嗎?正巧自己就在附近公干也就帶著人馬過來了,賣水產的怎么會比自己官大呢?自己真是瘋魔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認得它!”從腰間解下主子的令牌丟了過去:“你看了別大驚小怪嚇著了就好!”
“噢,好!”有令牌身份就是不輕,不大驚小怪意思是不張揚,這是哪一位呀?雙手接過衛兵接住的令牌一看,嚇得他頭上直冒冷汗:“八王……!”
“知道就好!”人雖然糊涂了一點,但能認得主子的令牌說明記性還好:“主子有令,此案就在審理,不得有任何偏袒!”
“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什么風將這位主給刮到了江州來了呢?那這幾位是,看了看喬小喬,戴衡章壯著膽子問:“這位爺,不知他們幾位是?”
“你辦你的案,我看著就好!”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秉公處理:“開庭吧!”
碼頭邊沙灘上,開設了公堂,這還是第一遭。
“升堂!”
“威武!”衙役站兩旁,一陣立威后戴衡章上了堂,看了眼阿六道:“來人,給這位爺看坐! ”無論他怎么詢問,對方就不是透露姓名,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稱呼,但是卻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
“帶原告被告上堂!”待阿六坐下后,戴衡章咽了一下口水大聲喊道。
“姐夫,姐夫!”肥胖的男子一上堂就大叫:“姐夫,我被人欺負得好慘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不得大聲喧嘩,所告何人所為何事!”這骨節眼上了,這混球還叫著自己姐夫,戴衡章一邊朝他遞著眼色,一邊厲聲喝道,這時候自己都想叫他姐夫了,只求別再給自己添亂。
“草民……!”咽了一下口水,自己叫什么他不知道嗎,懶得說了,直接指著堂下跪著的阿祥嫂道:”草民告她,欺辱我“又指著站在旁邊沒有挪動的喬小喬和云山道:“還告他們行兇作惡,要不是小生子,我的手臂都沒了!”只要一想到小生子的手臂,金胖子就說嚇得渾身哆嗦。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從那位爺拿出令牌到升堂,坐著的那個女人懷里抱著娃還保持著那個悠閑的姿勢;而旁邊的男人就像雕塑站在身邊一動也不動。倒是一旁的農婦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跪下,這是拉她來墊背了?
“民婦刁氏……!”阿祥嫂雖然潑辣,像這樣正兒八經上公堂還是第一次,自然也是嚇得不輕,跪在地上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聽木木娘的不來賣什么貝殼了,也不會惹上那個胖子更不會惹上官司。木木娘讓自己上公堂,還說不怕,一切有她!看她坐在那兒不動,似乎還真是不怕。其實她確實不怕,因為見官的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