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jié)第二天一早,李伯就通知魏蔓珺這一周都不用準(zhǔn)備滕先生的餐點(diǎn),滕先生這周都不在家用餐,這個通知無形等于放假,也正好,之前忙著準(zhǔn)備宴會每天都很累,再加上手指受傷了,趁這機(jī)會休息休息真是太好了。
魏蔓珺是真的有點(diǎn)累了,接到通知之后一直窩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程橙打來視頻電話才睜開眼。
【妞,怎么還睡啊?】程橙在視頻里看到魏蔓珺躺在床上,又問【生病了?】
“沒有,放假。”魏蔓珺啞著嗓子。
【妞,昨晚我給你發(fā)信息怎么都沒回啊?】
“嗯……”魏蔓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切到手去醫(yī)院的事說出來,而且昨晚上臺前就把手機(jī)給青青拿著,后來一直到深夜青青才給送回來,“昨晚太忙,忙完就太晚了……”
【你昨天要上臺怎么也不早跟我說啊,早說我就帶上熒光棒了。】程橙說著,很是興奮【我都多久沒見過你上臺唱歌了,你這開口第一句,我就看傻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真是美爆了,看得我這個激動啊。】
“沒有啦……就在昨晚出了點(diǎn)紕漏,那個定好的歌手缺席,我這不是上去頂包扛雷去了么。”
【啊,我還以為是你給我的驚喜呢。】
“驚喜個頭,沒看我戴著面具呢,這事還是瞞著管家的……但是還是穿幫了,還被滕墨北識破了。”
【那他有沒有特別意外?】程橙八卦地看著魏蔓珺。
魏蔓珺努努嘴,“還好吧。”
【還好嗎?我就在他旁邊,我覺得他好像聽得很陶醉啊,昨晚你可是全場議論的熱點(diǎn),好多人都在打聽你啊……昨晚的自助餐做得多好啊,都被哄搶……】
“還行吧,就是有點(diǎn)累。”
【行吧,你先休息,我這邊要回個電話,先不跟你聊了,要是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
“嗯。”魏蔓珺應(yīng)了一聲,掛了電話。
魏蔓珺從床上爬起來,看看手機(jī)顯示的時(shí)間,已經(jīng)快到員工用餐的時(shí)間,她麻利地起身簡單洗漱后就去了員工餐室。
去到員工餐室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前來用餐,青青和朱慧蘭也在里面的一張桌子前坐著,看見魏蔓珺來了就朝她招手,魏蔓珺看見便笑嘻嘻地湊了過去。
“大同哥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我們還說一會給你送去呢,沒想到你就過來了。”青青把一份餐推到魏蔓珺面前,魏蔓珺打開一看,真是好豐盛啊,她感激地向出餐處正在分餐的大同招招手,比劃了一個抱拳感謝的手勢,大同“噗呲”一笑,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吃了。
“蔓珺,你這手指還疼不疼?”朱慧蘭還是很擔(dān)心她的傷口,畢竟昨晚她看到那血怎么也止不住,怪嚇人的。
“沒事啦,過兩天就好了。”魏蔓珺爽朗一笑,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蔓珺姐……你昨晚真是美炸了……”青青說這話刻意壓低了聲音。
“是啊,蔓珺你真棒。”朱慧蘭也湊過來,舉著大拇指說。
“蔓珺姐,你是不是以前就……那個真好聽……”青青怕被人聽到,又很好奇。
“嗯,會唱幾首。”魏蔓珺說著,眼睛滯停了兩秒。
“你這哪是會,簡直專業(yè)啊。”青青說這話的時(shí)候音量沒控制住,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青青。”朱慧蘭適時(shí)提醒道。
青青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吃飯。
提起這事,魏蔓珺還是跟朱慧蘭說:“朱姐,這事你就當(dāng)不知道,還有青青,你也是。”
朱慧蘭頓了頓,“放心吧蔓珺,這事輪不到你操心,就算老李知道了他也不敢做什么,他能去哪里再給滕先生找一個滿意的廚師,你沒看昨天那自助餐給安排的,老李不知多滿意,沒事的哈,別瞎想了,再說有事姐給扛著。”
魏蔓珺皺皺眉,滕墨北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事都怪我……誰知道那人這么不靠譜啊……”青青低聲說,“今天才聯(lián)系我道歉,我……我怎么這么沒用,也不知道找個后備……”
“哎,行了,沒事,這不是又學(xué)會一招嗎?”魏蔓珺安慰道。
“蔓珺姐,昨晚真是多虧有你……”青青說著,眼淚就要涌出來。
“你……你可別哭哈……好好吃飯哈。”魏蔓珺耳根子軟,最受不了這套,魏克霖以前也老是用這招磨她,回回管用……魏蔓珺想著想著,也不知道家里怎樣了。
中秋節(jié)的宴會算是完美落幕,但節(jié)后還有許多工作需要跟進(jìn),滕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沒閑著,就魏蔓珺一人終日無所事事。
既然沒什么事可做,魏蔓珺就索性記錄一下滕墨北的飲食習(xí)慣和這段時(shí)間她所做過的菜肴,萬一真是要辭退她,好歹也能給李伯留下一份工作總結(jié),于是她便找了個小本本開始涂涂畫畫起來。
這樣畫著畫著,就到了第四天的晚上,魏蔓珺突然想起要換藥,才翻出中秋那晚拿回來的藥,拿著小剪刀自己剪著紗布,但是因?yàn)橹坝醒獫B出,傷口和紗布已經(jīng)粘在一起,魏蔓珺皺皺眉,好疼,自己拿著剪刀下不去手。
左右躊躇的時(shí)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魏蔓珺放下小剪刀,跑過去開門。
門外,是滕墨北,帶著淺淺的酒氣,嘴角含笑。
“有事?”不用做菜,魏蔓珺好幾天沒見到他。
“來看看你。”
“等等,我在換藥。”
滕墨北霸道地上前一步推開門順手又關(guān)上,拉起她的左手,看到紗布還在上面,又看到擺在桌子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藥和紗布,他拉著她坐了下來,“我?guī)湍銚Q。”
“嗯。”也行,正好下不去手。
滕墨北伸手拿起兩根棉簽,沾了些消毒水,執(zhí)住魏蔓珺的手指,用棉簽小心地在傷口上涂著,還輕聲說:“疼嗎?”
“有點(diǎn)。”
滕墨北皺起眉,換好藥,包扎好,“以前……”滕墨北將藥水放好在藥箱里,抬起眼眸,一臉溫柔,“以前也會經(jīng)常切到手嗎?”
“對啊,”魏蔓珺有點(diǎn)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滕墨北這本來冷酷的樣子挺好,這溫柔下來,太撩人,她別過臉:“在廚房里……這都不值一提。”
滕墨北的眼睛沉了下來,“那我給你配個助手,以后有要切的東西讓助手去切吧。”
魏蔓珺怔了怔。
“怎么了?”滕墨北看她小臉露出驚愕的神情,他又說:“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也切不了幾個菜……不必……”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滕墨北吻了一會,松開,可憐巴巴地說:“這幾天都沒吃飽……”
魏蔓珺抬眼,他一雙眼眸迷上一層薄薄的霧氣,低聲說:“我餓了。”大手在魏蔓珺的腰間摩擦著,臉慢慢湊到她的頸窩處,低垂了臉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好饞。”
“你這樣撩人,不合適。”魏蔓珺雙手抵在他身前,滕墨北拉起她那只受傷的手,生怕弄疼她,垂下臉,“怎么不合適了?”
“身份不合適。”魏蔓珺淺淺笑笑,提醒道。
“人家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我的心和我的胃都被你抓住了,怎么辦?”
魏蔓珺幾乎要笑出聲,柔柔的手指抵在滕墨北緊實(shí)的胸前:“情話說得過了哈。”
滕墨北眼眸一沉,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般,一只手捏起魏蔓珺的下巴:“你不信?”
魏蔓珺又是笑笑,信才怪。
魏蔓珺這一笑似是又惹到了滕墨北,他的唇吻下來,帶著侵略和征服,完全不給她任何思考的余地。
夜色漸濃,滕墨北摁著她的腰,看著她后背白皙的肌膚,滿腦子都是那晚穿著紅色裙子露著背后風(fēng)光的轉(zhuǎn)身。
一陣激烈之后,滕墨北扣著自己的紐扣,魏蔓珺拉了一條浴巾將自己圍著,直勾勾地看著滕墨北穿衣服。
等到滕墨北扣好扣子,她笑瞇瞇地來了一句:“好了沒?我要洗澡。”
滕墨北揚(yáng)揚(yáng)眉看著魏蔓珺,怎么?還催他走了?
魏蔓珺指指房間的門:“走吧。”
“你就這樣?”滕墨北一陣不爽。
“還要留你睡嗎?”
“砰”的一聲,滕墨北關(guān)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