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簌簌。
陳府后院燈火通明,李晚秋盤坐在軟榻之上,修煉長青觀的長青養(yǎng)生功,這是一本地階中級的功法,她的根骨不錯,二十不到,便已是五品武者。
雖然她在陳府已經(jīng)待了幾天了,但她感覺林箖兒她們雖然表面對她很客氣,笑臉相迎,但心里卻并沒有接納自己。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李晚秋都用來修煉。
天氣剛?cè)肭铮瑲鉁剡€沒有降下去,李晚秋穿著一襲白色的紗裙,淡白色的真氣在周身繚繞,青絲無風而動,她本就絕美脫俗,此刻宛如仙子。
在功法的運轉(zhuǎn)下,其背后的鳳凰紋身散出淡淡光芒,像是著火了一般,可李晚秋卻感受不到一絲熾熱,反而隨著鳳凰紋身的亮起,她此時吸收真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個周天的速度比以前縮短了十倍。
不僅如此,她感覺此刻吸收的真氣也更加的純凈、凝練,更有質(zhì)量。
這就代表著,在相同境界的情況下,她打出的真氣,要比別人更強一些。
這種情況是那日平鼎縣之后,李晚秋修煉時發(fā)現(xiàn)的。
當時她感到背后的鳳凰紋身活過來了一樣,一股強大的氣息,自鳳凰紋身中彌漫而出。
這鳳凰紋身她天生就有,可是以前卻從未發(fā)生過。
她也沒好意思跟師尊說,因為紋身是在她的后背,說了難免要脫掉衣服露出后背給師尊看。
當時她很害怕,可是紋身的異樣,非旦沒有讓她的身體有任何的不適,反而讓她的修煉速度變得更快,漸漸的,她也就習慣了下來。
好在窗戶是打開的,內(nèi)外透風。
要不然,不要半個時辰,房間里的溫度就要比外面高一倍。
就在這時,她感知到有腳步聲朝著這邊接近。
自從那日之后,她各項感官也清晰了不少。
她睜開雙眼,第一眼便看到陳墨站在窗口,正笑臉盈盈的望著她。
“墨...墨郎。”李晚秋小臉一紅。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李晚秋進府后的第二天,對陳墨的稱呼便從公子變?yōu)榱四伞?br/>
陳墨勾了勾嘴角,關(guān)上窗戶,旋即來到房門前,推門走了進來,關(guān)上房門后,道:“晚秋,這么用功,大晚上還在修煉?”
晚上。
門窗關(guān)閉。
孤女寡女。
李晚秋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她道:“府上吃喝住行都有人伺候,不像在長青觀,需要撿柴、挑水、生火做飯,日子過得充實,現(xiàn)在好多空閑時間我都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拿來修煉了。”
“……”
“對不起,晚秋,是我的錯,沒有時間陪你。”陳墨以為李晚秋是抱怨已經(jīng)沒陪她,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抓著她的小手。
“嗯?”李晚秋不知道陳墨為何要向自己道歉,她沒怪過他呀。
她不知道她剛才的話有些直接,
完全是根據(jù)陳墨所問,說的真心話。
而陳墨已經(jīng)注意到這點了,在想要不用弄些前世的小玩意,像撲克、麻將什么的,給幾女用來消遣打發(fā)時間。
畢竟她們除了修煉和晚上伺候他,真沒什么事需要自己親自去做的。
“晚秋,今晚我留下來陪你。”陳墨看著李晚秋的眼睛,昏黃燭光下,白皙如玉的臉頰帶著一抹暈紅,大眼睛帶著靈動光澤,雙唇淡薄,呈現(xiàn)自然。
“啊……哦。”李晚秋緊張的目光中帶著一縷期待,其實進陳府那刻起,她就做好了準備,她的身子已經(jīng)給了陳墨,那就是她的女人,夫妻之前做那種事,本就是應(yīng)該的。
陳墨忍俊不禁,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不用害怕,我不會吃了你的。”
李晚秋臉色越來越紅,第一次當“妻子”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為了緩解尷尬,連忙低下頭去。
陳墨捏住她的下巴,又讓她抬起頭來,打趣道:“今晚我先給你打個樣,以后依舊按照這樣來。”
李晚秋竟認真的點了點頭。
陳墨搖了搖頭,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抬手在她的瓊鼻上刮了下:“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
“可是墨郎你不教我,我……真的不會。”李蒼山一個老人,一生無兒無女,又沒有女人,肯定不會跟李晚秋說房事之類的事。
之前在平鼎縣時,她又被人下了藥,意識模糊的,忘記了那個過程。
看著李晚秋認真的模樣,陳墨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幾分可愛。
陳墨脫掉鞋子上了床,又把幔帳放了下來,一時間,兩人所處的空間又小了。
“來,晚秋,先褪去衣衫。”陳墨笑道。
聞言,李晚秋先是一怔,旋即紅著臉低若蚊蠅般的“嗯”了一聲,然后迅速褪去衣衫。
不過不等陳墨仔細觀看,整個人很快又鉆進了薄被中,往床里側(cè)的角落縮。
陳墨笑了笑,倒也不急,把自己的衣衫也褪去后,然后像開寶箱一樣,將蓋在李晚秋身上的薄被,一點點的往下拉。
很快,李晚秋的腦袋便露了出來,和陳墨對視的那一刻,趕緊抬手遮住臉,背過身去。
陳墨繼續(xù)往下拉,李晚秋整個后背都露了出來,鳳凰紋身惟妙惟肖。M.XζéwéN.℃ōΜ
在他盯著那紋身看的時候,那鳳凰的眼睛,突然在此刻,猛然睜開,頓時,一股強大的兇戾之氣,毫無預(yù)兆的自陳墨心頭暴涌而出,令得他眼睛都是瞬間血紅了起來。
可當陳墨閉眼再次看去的時候,那鳳凰的眼睛卻是閉著的。
“怎么回事,錯覺嗎?”
陳墨抬手撫摸了下,可剛接觸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碰到滾燙的鐵水上一樣,讓他的手指如觸電般趕緊拿開:“好燙!”
“晚秋,伱這紋身……”陳墨嘗試再去摸的時候,突然又不燙了。
“怎么了?”李晚秋道。
“剛才好像活了,而且好燙,可現(xiàn)在又不燙了,你感覺到了嗎?”陳墨訝異道。
李晚秋知道這種事遲早會被陳墨發(fā)現(xiàn),于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跟陳墨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我碰了你之后,這紋身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陳墨道。
李晚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