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底怎么回事?”鎮西侯原本只是隨口一提,卻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進來聊吧,里面涼快。”張氏見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讓他們進去里面聊,旋即說道:“彩兒,去給幾位貴客收拾幾間客房出來?!?br/>
“諾?!币幻膛肆讼氯?。
吳世先下山駐守去了。
谷敬等人見是侯爺的家事,也沒有過去跟著聽。
正廳里。
侍女端來茶水點心。
李晚秋跟鎮西侯講述著師父的事。
聽完,鎮西侯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旋即說道:“聽你剛才說,是陳墨救了你,不知你和他的關系是?”
“他是我的夫君?!崩钔砬锬樕患t道。
此言一出,大廳里還是靜了幾分的。
畢竟之前杜子衿說陳墨是自己的心上人的。
現在李晚秋說陳墨是自己的夫君,那么意思就是說,兩人成了婚,子衿若是好上,豈不得做妾?
而鎮西侯則知道陳墨更詳細的事,知道陳墨在京師就有三名妾室,和虢國夫人瓜葛頗深,有傳言虢國夫人就是陳墨的正妻。
鎮西侯目光掃向杜子衿。
杜子衿知道這事遲早要說的,鼓起勇氣道:“爹,女兒就是喜歡他,想和他成婚,即便是妾室?!?br/>
話落,大廳里又靜了幾分。
即便杜子衿是妾室所生,不算嫡女,但畢竟是鎮西侯的血脈,身份地位擺在這,這若是傳出去,丟得可是鎮西侯府的臉。
西界再偏,也是講出身的。
鎮西侯府放在整個楚國,也是一等一的權貴,即便沒有封王,權勢也在王爺之上,僅次于皇室了。
“都僵著臉干嘛,我又沒說不同意。”鎮西侯倒不講究這個,畢竟他的出身也不好,可除了王氏是張氏的貼身侍女外,其他的四女,包括正妻張氏,不照樣是西界大家族的嫡女。
所謂側妃,說到底也就是妾。
那些大家族還不是同意了。
說到底,還是要看陳墨這個人的潛力。
而在他了解的信息中。
陰陽家的少主。
一品武者。
除了沒有世俗的權勢和地位外,自身條件可比那些什么王公貴族強多了。
“爹,你同意了?”杜子衿顯得無比的興奮,沒想到這么容易,她原以為要費一些功夫呢。
陳墨也是上桿子往上爬:“多謝侯爺成全?!?br/>
“這事后面再提,我還得想想?!辨偽骱钐Я颂?,他雖不在意出身,但陳墨的身份可是朝廷通緝的反賊,他若是真成全了兩人,那他這是在向朝廷釋放什么信號?
他可沒想造反……
聞言,杜子衿臉色沉了下去。
鎮西侯有事要跟陳墨單獨聊,因此道:“子衿,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先去祠堂告祭先祖。”
聞言,眾人都是一愣。
就連杜子衿本人,都是無比的意外。
要知道,在楚國,只有男子才能進入祠堂,進行各種家族的活動,女人出入祠堂,除非是犯了宗祠的禁忌,進祠堂接受家族人的懲罰。
在她小時候,沒有進去祠堂一次過。
現在爹竟然讓她進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侯爺,子衿是女人,進祠堂,是否有些不妥?!蓖跏祥_口道。
“這點,也是我想了很久做出的決定,杜家的人丁并不興旺,我連曾祖父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祠堂更是我這一代修建的,就不學別人那一套,從今以后,但凡是杜家的血脈,不管男女,都能進祠堂。”鎮西侯道。
這點,的確破除常規了。
張氏、李氏、王氏等人聽得心中都是一震。
而作為正妃的張氏,還從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
她發現,自天兒遇刺一事發生后,侯爺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等杜子衿下去后,鎮西侯對陳墨說道:“陪我到府上走走?”
“侯爺相邀,在下哪有不從之理?!标惸c了點頭。
“你們遠道而來,肯定累了,房間彩兒她們應該差不多收拾好了,妾身帶伱們過去休息?!睆埵蠈钔砬锶苏f道。
李晚秋看向陳墨,見陳墨點了點頭,便跟著張氏過去了。
……
陳墨身為一品武者,動用一些手段的話,實力堪比先天宗師,可不知怎么的,在面對鎮西侯時,心中多少有些壓力,感到不自在。
鎮西侯府建在山上,冬暖夏涼,環境優美。
陳墨跟在鎮西侯的身后,行走在府上花園中,見鎮西侯遲遲未開口,陳墨心中疑惑,難道真的只是叫自己過來陪他走走?
終于,在路過一個涼亭的時候,鎮西侯走了進去,坐了下來,笑道:“請坐。”
“侯爺客氣了?!标惸阪偽骱畹膶γ孀讼聛?。
“你的事,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你身為朝廷通緝的重犯,是怎么敢親自前來我這鎮西侯府的?就不怕我將你抓住,交給陛下?”鎮西侯笑道。
“我相信侯爺不會。”陳墨也是笑道。
“如何見得?”
“我知道侯爺重情義,子衿姐說侯爺是個響當當的漢子,在下也極為敬重侯爺……”陳墨洋洋灑灑說了一通夸贊鎮西侯的話。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鎮西侯被陳墨這一通話給整笑了,旋即和嘮家常一樣:“你是怎么跟子衿認識的?”
陳墨如實說道,當然,一些占杜子衿便宜的事,肯定沒說的。
“若是我不同意你和子衿在一起,你打算如何?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罪名,株連九族都是輕的,若是我讓子衿跟了你,整個鎮西侯府,甚至是整個鎮西軍,都得背上反賊的罵名,那樣無疑陷入了無盡深淵?!辨偽骱罹o緊的盯著陳墨的眼睛,說道。
“我會尊重侯爺的選擇,同樣也會詢問子衿姐的意見,若是她還同意跟我的話,我會帶著她私奔?!标惸鐚嵳f道。
鎮西侯一愣,他想過陳墨會回答的幾個內容,卻沒想到陳墨會這樣說。
鎮西侯臉色故作一沉:“小子,當著本侯的面,你都敢說這種話,誰給你的膽子?東葵嗎?”
說著,他淡淡道:“既然跟著來了,就出來吧?!?br/>
“你果真突破到宗師境了……”東葵從一根廊柱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