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在她“呀”的一聲驚叫中抱起,南宮錦瑟如樹袋熊般抱著陳墨,臀兒被陳墨雙手托住,出了婚房,朝著蕭蕓汐的婚房走去。
陳墨的靈識放開,在他有意的躲避下,自然沒有一個侍女看到他抱著南宮錦瑟前往蕭蕓汐的婚房。
雖然這種事被人瞧見了也沒人敢說出去,但能避免的話,還是避免一下。
不過到了婚房外后,還是被元春瞧見了。
元春作為蕭蕓汐的貼身宮女,在她被貶為平民后,也將元春帶了出來,成為了她的貼身侍女。
現在蕭蕓汐嫁給了陳墨,元春也是和陪嫁丫鬟一樣,進了陳府,守候在婚房外,甚至在蕭蕓汐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是要替她伺候陳墨的。
看到陳墨抱著一個新娘子走了過來,已經開了竅的元春頓時俏臉通紅,暗道墨北侯今晚想一龍二鳳?
“侯爺。”元春上前來行了個禮。
“辛苦了,她還沒睡吧。”陳墨道。
元春搖了搖頭:“小姐還等著老爺呢。”
“下去歇息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陳墨從懷里拿出一塊金葉子給了元春,道。
“多謝侯爺,奴婢告退。”元春歡喜的接過陳墨遞來的金葉子,躬身告退。
待元春走后,摟著陳墨脖子的南宮錦瑟好奇的問了一句:“蕓汐?不是蕭婉嗎?”
說話間,陳墨已經打開了房門,繼而關上,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蕓汐辛苦了,讓你等急了。”
陳墨目光朝著坐在婚床上的佳人看去,大紅色的鳳冠霞帔讓他眼前一亮。
看來蕭蕓汐真聽他的話,將鳳冠霞帔帶來了,回到婚房后,就換上了。
鳳冠霞帔寬大厚重,穿在蕭蕓汐的身上,一點都看不出是個懷孕的女子。
南宮錦瑟從陳墨的懷中下來,看著“蕭婉”的打扮,不由的一愣,她當然知道這是鳳冠霞帔。
夫君只是侯爵。
她穿鳳冠霞帔,不是以上犯上嗎?
陳墨從旁邊拿著金秤桿走上前去,挑開蕭蕓汐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一張柔美明艷的俏臉,在紅蓋頭從頭上滑下的那刻,蕭蕓汐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聲音婉轉動聽:“夫君。”
“娘子。”
陳墨俯身再次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繼而回頭對南宮錦瑟說道:“錦瑟快過來,為你介紹一下,蕭蕓汐,你以后就叫她蕓汐姐。”
“蕓汐姐。”南宮錦瑟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心中念叨著蕭蕓汐這個名字,總覺得好像再哪聽過一樣。WwW.ΧLwEй.coΜ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蕭蕓汐想瞞也不瞞不住,當即壓下心中的羞澀,輕聲道:“錦瑟妹妹。”
陳墨雙手握著兩女的玉手,對錦瑟說道:“這件事呢,我不說,你以后也會知道,因此我干脆現在跟伱說了,她不叫蕭婉,而是曾經的蕭皇后,蕭蕓汐。”
“蕭皇后…”南宮錦瑟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來了,當初楚瑨南即位時,父皇還在,曾擬國書祝賀楚瑨南登基,她了解到,當時的皇后就是蕭蕓汐。
她看著蕭蕓汐,一臉的不可置信,雖然她來到楚國京師后,知道對方被貶為了平民,但曾經畢竟是天子之妻,有著這個身份在,怎么還能嫁給夫君為妾...
似乎也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改名蕭婉的吧……
被南宮錦瑟這種目光看著,蕭蕓汐嬌軀微震,心緒有些激蕩,不由的低下了頭,可等片后又抬起了頭,解釋道:“在我被貶為平民后不久,我就和上任天子解除了婚約,我如今是個自由人,再嫁也符合法理。”
蕭蕓汐擔心讓南宮錦瑟誤會她是紅杏出墻……
南宮錦瑟輕輕“嗯”了一聲,也不說其他。
雖然這事比較震驚,但說來跟她關系不大,況且她還不是楚國人,管她呢。
“錦瑟,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家里的人外,就知道鎮北王、陰陽家的幾人知道了,你別往外說。”
陳墨拉著南宮錦瑟到床邊坐下,和蕭蕓汐坐成一排。
南宮錦瑟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的移向蕭蕓汐的肚子:“蕓汐姐,孩子多大了?”
“快三個月了。”蕭蕓汐摸著肚子,臉上帶著幾分女性的光輝。
“我...可以摸摸嗎?”嫁人后,難免是要生孩子的,南宮錦瑟心里也有所準備,此刻還提前感受一下。
“當然可以。”蕭蕓汐笑道。
南宮錦瑟將素手伸了過去。
在兩人聊著的時候,陳墨把交杯酒已經倒好,將其中一杯給了蕭蕓汐,輕聲道:“你懷著孩子,抿一口就行了,不要全喝了。”
實際上陳墨也沒有倒多少。
兩人喝完交杯酒后,禮也就徹底算成了。
雖然只是抿了一口,但酒水入肚后,依舊襯得蕭蕓汐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無比紅潤,陳墨坐在兩女的中間,摟著蕭蕓汐的香肩,品嘗了下她的芳唇,繼而打趣一聲:“你懷著孩子,同不了房,要不換個別的方式?”
南宮錦瑟:“?”
這話她還是聽得出是在“開車”的。
蕭蕓汐臉頰通紅,抿嘴白了陳墨一眼。
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就讓他過分一次了。
蕭蕓汐摘下頭上的鳳冠放在床上,輕輕撩了下耳垂上的寶石耳釘,然后將脖頸上的寶石項鏈也給取了下來,紅唇微啟:“只準...”
說著,頭上的三千秀發如黑色瀑布一般垂落下來,頓時后面的話都聽不清了。
“錦瑟,天色不早了,我們也給歇息了。”
...
夜色更加深了,婚房內的紅燭不知何時熄滅的。
也是奇怪,這才剛入春多久,便走了嬋鳴之聲,聽得讓人好生煩躁。
不過聽久了,也就習慣適應了。
翌日。
天光大亮,晨曦微露,東方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
郡主府,寧月蘭早早的起了床,在春靈幾人的陪同下,去往了陳府,等著起來的新人過來給她敬茶。
寧月蘭雖然大度,但有些東西,在她看來,是不能省略掉的。
也只有新人給她敬茶了,方才說明心里認可了她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