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
陳墨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全部實力爆發,猛的震開蒼松子,連忙飛上前去,查看雪柔的情況。
好在南周圣旨上封存的全力一擊,并不是真的堪比南周太上皇打出的全力一擊。
畢竟想在某種器物上,封存自己的一道力量。
對于宗師強者而言,還是比較困難的。
加上封存的中途會有消耗,畢竟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存得住真氣的。
種種,盡管雪柔是被擊中了,但卻只是受了點輕微傷,并不嚴重,無傷大雅。
但即便是這,便已點燃了他的怒火。
“哪里走。”
陳墨朝著于忠成疾沖而起。
速度快的,蒼松子都追不上,他只能換了方式,對著雪柔下手。
果不其然,看到這一幕的陳墨,只得掉轉方向。
“老匹夫,真以為我殺不了你是不?”陳墨眉頭一豎,就在他準備使用大圣訣的時候,蒼松子又突然收手,朝著遠處飛出,道:“現在還不是你我二人決戰的時候。”
“追。”
陳墨自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他去追蒼松子,讓雪柔她們繼續去追于忠成一行人。
淮源城的南周守軍,已成一片潰敗之勢。
現在統領又潰逃了。
群龍無首,大軍徹底成了一片散沙。
一個個不再抵抗,棄城而逃。
楚軍在身后猛追。
徐烈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手持楚軍的大旗,揮動了一下后,直指遠處奔逃的于忠成,大聲道:“身披紅色披風之人,是敵方主將,擊殺或活捉敵方主將者,賞千金,封萬戶侯。”樂文小說網
此話在真氣的裹挾下,頓時傳遍全軍。
“沖啊。”
“殺啊。”
大批的楚軍直撲南周軍而去。
雖然他們知道,以他們的實力,絕非是敵方主將的對手,到時在聲勢的裹挾下,在浩瀚大軍的推動下,己方也有宗師強者作為靠山的前提下,他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管不顧,朝著身披紅色披風的于忠成殺了過去。
有善騎射的勇士,已經彎弓搭箭,對準了于忠成,只待一箭將他從馬上射下。
正在奔逃的于忠成,也是聽到了徐烈的這一聲大喊,趕緊解下身后的紅色披風,并于身旁的親衛互換了戰馬。
這一幕落在徐烈的眼里,旋即有高喊了起來:“著華貴錦袍,騎在棗紅馬之人,是敵方主將,殺啊。”
于忠成聞聽此言,趕緊脫下身上的錦袍,旁邊的親衛連忙扔來自己的甲胄,讓于忠成換上。
這樣一身甲胄,于忠成的親衛人手一件,這樣就不容易分辨出來。
可徐烈已經掃到了于忠成身上另一個顯見的特點,大喊:“著高髻,滿頭白發的是敵方主將,活捉敵方主將。”
聞言,于忠成一咬牙,拔出發髻上的發簪,讓親衛拿來頭盔戴上。
這樣,滿頭白發便全都遮掩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楚軍的目光幾乎都鎖定他了,無論他怎么偽裝也無法逃出楚軍的目光鎖定了。
正是炎炎夏日,空氣之中燥熱難當,無論是南周軍,還是楚軍,身上的汗水都是止不住向下流。
出了淮源城后,后面就是一片平原。
一群南周潰兵,早就沒有了陣型,在平原上四分五散的潰逃。
楚軍分出數個小隊,由葉伊人、李晚秋、徐烈、枯木分別帶隊,對這群四分五散的南周軍,進行追擊、圍剿。
“砰!”
“砰!”
“砰!”
這時火銃就發揮出它該有的作用了,一旦達到火銃的殺傷距離,楚軍便會毫不猶豫開槍。
一道道火舌噴出,不斷有南周倒下,若是沒有死倒,追上來的楚軍會一槍戳出,進行補刀。
若是打中馬匹,那就是直接人仰馬翻。
死相慘烈的,直接被后面的楚軍戰馬,萬蹄踩死。
葉伊人引弓搭箭。
此弓此箭,都是之前攻城前陳墨所用的。
她對準了于忠成,全身魂力洶涌而出,精鋼鐵箭化作一道流光,爆發出一道震耳的清鳴,在與空氣的摩擦下,帶出一道長長的尾翼,朝著于忠成激射而去。
“于統領小心。”
道非子就在于忠成不遠,察覺到這一道利箭后,趕緊出手擋了下來。
見利箭被擋下,葉伊人眉頭輕蹙。
策馬奔騰,平原上,兩軍你追我趕。
“轟!”
就在這時,楚軍的后方,一道煙火沖上天際,數息后,在空中綻放而開。
對于這道聲音,楚軍都是無比的熟悉,那就是收兵的信號。
追在最前方的楚軍,連忙勒住韁繩。
一些速度太過的,勒住戰馬韁繩的時候,導致身下的戰馬四蹄沒有剎住,導致連人帶馬往前栽。
還有勒韁繩的兵卒,在戰馬停下的那刻,手卻沒有抓緊韁繩,直接整個人飛了出去,整個人甩了個狗吃屎。
還有人沒有聽到煙花爆炸聲響的。
繼續往前追,只見前方平原的兩側,突然從地下鉆出數名南周軍,等大批南周軍從他們身邊經過后,他們猛的拉起了藏在草地里的麻繩。
草地里的麻繩一下子彈跳而起,并在瞬間繃直。
追在后面的楚軍騎兵,馬蹄被麻繩一般,霎那間,一片騎兵人仰馬翻。
徐烈、李晚秋看到這一幕,連忙帶人殺向兩側,將平原兩邊的南周軍殺死。
不過也就這么一鬧,加上那收兵煙花,淮源城中的南周軍,已經脫逃了出去,涌入平原盡頭的密林之中。
后方。
陳墨看到放收兵煙火的是消失許久,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卻不現身的東皇太一,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他飛身前去,落在東皇太一的身旁,道:“東皇大人,你終于出現了,發生什么事了?”
東皇太一籠罩在一身星袍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神秘。
他懸浮在半空,看著平原盡頭的密林,聲音平靜:“那片林子里,有南周的埋伏,且卦象也顯示那片密林暗藏殺機,剛才你們若是進去,恐怕得損傷慘重。”
聞言,陳墨眉頭一挑。
南周軍剛才逃跑的那么狼狽,丟盔卸甲的,連陣型都亂了,還會有埋伏?演得這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