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阮艷聽到這話徹底嚇壞了,沒想到劉安連這事都知道,看到他脫光衣服拿著鞭子上床,阮艷頓時嚇的花容失色,道:
“劉安,我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你也得沒,蘇郎的老師是文淵閣大學士,豈是...你地痞無賴比得了的。”
聞言,劉安動作一頓,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上床后直接橫跨在她的面前,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左右開弓,嘴里罵罵咧咧:“不知廉恥的蕩婦……”
阮艷被打的嘴角出血,嘴角卻含著笑容,冰冷道:“就憑你,也想讓老娘為你守節,覬覦我阮家家產,害得我阮家家破人亡,老娘恨不得剝你皮,飲你血……”
“瑪德,賤人。”劉安稍稍一愣后,又是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道:“和伱娘一樣賤。”
“還老子也得沒?實話告訴你,老子之所以這么久沒有動你,就是在調查李永亮和蘇文若,如今一個進了詔獄,一個被關押在天牢,秋后就要問斬的人,你當老子怕了不成。”說完,劉安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阮艷的臉上,然后一臉淫笑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么痛快的,我會先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再慢慢的玩你,直到玩不動了,再把你丟到城外的破廟里,讓那群乞丐也嘗嘗你的味道。”
“什么?”
聽到這話,阮艷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臉上疼痛也不顧了,她不是因為劉安對自己的處置嚇到,而是對蘇文若的下場嚇到,難怪這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她知道劉安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的時候,她已經是劉安的妻子了,被他蒙在鼓里數年,還一直以為他是將自己救出火海,給予自己溫暖的好人,卻沒想到真相如此的殘酷。
可她只是弱女子,就算是枕邊人,也沒法自己報仇,所以她將期望寄托在李永亮的身上。
結果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想負責,還言語威脅她不準亂說,并且以此為要挾,不斷的來騷擾凌辱她。
就在她對生活感到絕望,要投河自盡的時候,遇到了蘇文若。
他風流倜儻,心中有才氣,胸懷天下,談吐文雅。
他救下了自己,并安慰勸導了自己,他的一言一笑,被阮艷深深記在了心里。
她淪陷了。
蘇郎告訴她,等他辦完一件大事,就立即幫自己報仇,并娶自己為妻。
阮艷對此堅信不疑。
沒過多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再次找來的李永亮,還以為孩子是自己的。
為了報復,也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阮艷點頭承認了。
而看到遭受打擊而失魂落魄的阮阮,劉安心中的憤怒都少了不少,就在他準備辦正事的時候。
外面傳來呼喊:“幫主,幫主不好了……”
突然被打斷,劉安的憤怒更盛,剛要交代讓小弟等了一會。
只聽得“砰”的一聲,一道身影直接撞開房門,在屋內滾了幾圈后,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這道身影,正是剛才在外面呼喊的小弟。
劉安面色一變,趕緊下床穿起了衣服。
就在這時,一群錦衣衛涌了進來。
看到錦衣衛的一瞬間,劉安感覺自己的魂也要嚇沒了。
對從事灰色產業的他來說,哪會不認識錦衣衛。
他想不懂,自己犯的事,好像還夠不到錦衣衛來辦吧。
“大人,各位大人你們是...”
劉安的話沒說完,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李牧豐直接走上來,對著他的膝蓋猛的一踢,跪下后,一個反扣將劉安的雙手鎖在身后,然后整個右腿壓在了他的背上,道:“你是劉安?”
“小...小的是。”
“阮艷呢?”
“床...床上。”
“帶走。”李牧豐大手一揮,押著他走出屋外。
“大人...輕點,疼,大人,小的犯什么事了。”
劉安掙扎道。
“別動,走。”
李牧豐將劉安帶到了陳墨的面前。
“抬頭。”李牧豐輕喝了一聲。
劉安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身鮮艷的飛魚服,繡春刀。
“咕嚕。”劉安吞了口唾沫,自己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呀?讓這等級別的錦衣衛親自前來逮捕。
劉安直接跪到在陳墨的面前,不敢有一絲的反抗。
“認識李永亮嗎?”陳墨問。
“不認…...認識,認識。”劉安剛想說不認識,就被李牧豐眼神冷冷一瞪,嚇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心中以為是李永亮的事牽連到了自己,又忙道:“認識是認識,可大人,小的和他不熟,他做的事與我無關呀。”
“你妻子懷胎至今有近七個月了吧?”陳墨沒有去管劉安的辯解,又道。
劉安點了點頭,心中越發確信是因為李永亮的事了,忙道:“大人,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小的,她和李永亮是一對狗男女,小的已經休了她。”
劉安在極力的撇清關系。
陳墨問他,只是在確認身份而已,見對上了后,便讓李牧豐把他拖走。樂文小說網
斗毆,強買強賣,強搶民女,殺人,販賣小孩婦女,走私等等。
這些罪名加起來,夠劉安死幾十次。
劉安以為是自己沒交代清楚,一邊被李牧豐拖著,一邊道:“阮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永亮的,是書生蘇文若的,他老師是文淵閣大學士,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大人饒命啊……”
……
劉安人間蒸發了。
黑沙幫被鏟除了。
沒人可惜,有的只是百姓的拍手叫好。
有一說一,黑沙幫積累的財富,可真不少,有近百萬兩。
當然,因為這活是私活,所以這事是不公開的,自然這錢也就不用上交。
不過陳墨一個人想全留下來,也沒這么容易的。
還需上下打點。
陳墨從黑沙幫找到了一個賬本。
賬本上記錄的是和京中官員的利益輸送。
黑沙幫能存在這么久,上頭肯定是有人的。
見此,陳墨去了一趟信王府。
而這筆銀子,有一大半是信王府要去了。
陳墨也不在意,相比于銀兩,他在意的是阮艷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