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了一個多時辰,藍夕汐的氣色明顯比清晨剛回來的時候好了很多,坐在梳妝臺前,任初塵、王一他們幾個給她梳頭上妝,兩只毛爪時不時的伸出去吃吃他們的嫩豆腐,直惹得人驚呼或者對她怒目而視,這才哈哈大笑的收回自己的爪子,卻在安生不了兩秒后,再一次的伸將出去。wWW.Qb⑤。cOm
其實按說藍夕汐是沒有必要專門去上妝的,畢竟她是藍魔國的女王,不存在什么“女為悅己者容”這么一說,不過是因為她一晚上沒睡,眼下眼袋太重的關系,為了她的形象考慮初塵這才決定給她臉上撲些粉好遮住她眼下那深深的黑青,哪知她總是不老實的動來動去的,讓他連為她上個淡淡的妝都上的極為痛苦,真想干脆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算了。
花了好半天時間,幾人才算是把藍夕汐給收拾妥當了。仍就是一襲雪白的朝服,略施粉脂的臉上洋溢著的是青春的笑容,這在在的一切看在自動請纓前來接他們入宮的寒紫霜的眼里,無一不是讓他為止驚艷的。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和氣質可以是這么多變且極端的,明明是同一個人,早晨的她是冷艷到教人不敢褻近的,現在的她卻是清秀可人到讓人想要去親近眷顧的。
若是以花為喻,早晨的她是不沾纖塵的空谷幽蘭的話,此時的她就是讓人放在暖房里呵護備至的嬌弱的玫瑰。雖然拿“嬌弱”這個詞去形容一國之王顯得著實有些怪異和可笑,可是他的心里卻是真的這么覺得。不管是哪樣的她,都會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目光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跟著她而轉,也許原來他接近她是由不純的動機在里面,可是此刻他卻覺得,若是真的能得到這個女人,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到目前為止,活過了二十七個年頭,包括太子妃在內的十幾房妻妾,還有皇宮里那些曾被他染指過,跟他有過親昵關系的嬪妃宮女,以及宮外那些排不上號的眾多女人之中還沒有哪一個像她一樣是讓他極為渴望得到的,好一個愛江山又愛美人,她的江山和她本人他全部都要一并接收了去。
“恩?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太子殿下竟然睜大眼睛站立著也能睡得著覺的么?可是一大早逛御花園所以睡眠不足惹下的?”看著寒紫霜眉眼里毫不遮掩的“**”兩字,藍夕汐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皺。
“之前差人送來的東西藍王可還覺得滿意?不知道清早你我之間的約定還做數否?”聽到藍夕汐的聲音,寒紫霜總算是回國神來,卻并沒有注意到藍夕汐究竟對著他都說了些什么,只是用故作溫柔的語調輕聲的問著,似乎是怕自己大聲會唐突了佳人一般。
看著站立在她兩邊,親昵的挽著他的寒紫雪和初塵,寒紫霜的心里閃過恨意。想到這樣的人兒,已經跟他們發生過關系,是他們名正言順可以碰觸的人,寒紫霜的心里就越發止不住的往外冒酸水了。想要上前去從他倆人手里接過她,卻礙于兩人皮膚上的毒素而不敢有所動作,只能站在原地,想著以后若是被他得到了她,他一準要將她所有的男人全部弄死,雖然是有點可惜了他們那樣絕美的相貌。
“早上的東西?”故意忽略寒紫霜臉上一閃而逝的陰狠表情,藍夕汐狀似努力的回想著他所謂的東西究竟是何物,后又像是猛然間想起來一樣“啊!”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你送來的東西似乎是被大白給收了去……來,大白,出來告訴太子殿下對于之前吃到的那些可還覺得滿意?要是覺得滿意的話要記得謝謝人家太子殿下,為了你的食物,太子殿下可是犧牲了寶貴的睡眠時間,大清早的就到處搜羅那些,很是辛苦的。”
不知道是藍夕汐這個馴獸師做的太合格,還是所謂的大白真的是聽的懂藍夕汐的話的,就見她話音剛落,便不知打哪里冒出一只白色的猛虎直直的將寒紫霜給撲到在了地上。一只前爪按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虎爪則是個在寒紫霜的胸膛之上的。只要它有那個心,想要捏碎寒紫霜的脖頸或者是一把掏出他的心臟,此刻對它而言都是極其容易的一件事情。
大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快刀奉皇命保護太子殿下安危的幾個貼身侍衛根本都還沒來得及動作,原本站立于他們眼前的太子殿下便已然成了白色猛虎爪下的玩物。
若是擱在平常,這樣的一頭老虎憑借他們幾人并非就真的對付不了,問題出就出在這老虎不是野生的而是家養的,是有主之物,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這老虎倒是普通人家或是哪個達官貴人所養的,他們也無所畏懼,依著他們太子殿下的尊貴身份,他們把它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毒殺了也就毒殺了,末了還能治個對太子殿下大不敬的罪名辦置點罰金什么的。可問題是這白虎是別國皇帝的寵物,那官位可在他們家太子殿下之上的啊,既是想打也打不得,想罵卻也不敢罵,只能干吧個眼緊緊張張的看著他們家太子殿下跟那只壓在他身上的老虎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最要緊的還是那只老虎正掌握著他們家太子殿下的命門,畜生畢竟是畜生,要是弄不好,惹到了它又或者是驚嚇到了它,第一個有危險的就是他們家太子殿下了。
他們家太子殿下素來自命風流,總是大義凜然的教育他們,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這么做無非是為風流而“捐軀”,也就是捐出他的身軀與眾色美女往紅塵被里糾纏。這回該不是就這么真的要把小命和身軀都給捐了吧?他們幾人護住不利,只要他捐了,他們必也是要隨他一并給捐了的,盼就只盼那只老虎是真真的馴練有素,不會輕易傷人性命的了。
幾個貼身的侍衛在祈禱,被老虎壓在身下的寒紫霜又何曾不是在祈禱著。向來都是把美女壓在身下的他,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被老虎壓的一天。雖然此“壓”和彼“壓”有所不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不喜歡這樣的感受。那腥臭的口水滴在他臉上的感覺該死的讓他厭惡極了,還有那強大到幾乎要鎮痛他耳膜的呼吸聲也該死的討厭。他真的弄不明白怎么會有人把這樣一個討人厭的龐然大物當作寵物一般的寵溺著。他現在突然很懷念冷妃懷里那只愛嬌的小白貓,雖然它常常用它那尖利的牙咬破他衣服的下擺,卻也比此刻他眼前這只老虎的利牙看上去可愛多了,這一口要是咬下來,破的可不止是衣服的下擺那么簡單,有可能他大半個腦袋都沒有了。兩者雖然在身形上是差了些,可是那破壞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要不是從小受到正規的君王的教育,教會他處變不驚的本事的話,他相信現在若是把他換成是任何一個人被這么大只老虎壓著很可能早就暈死過去了。
說實話,他其實很想求助于藍王或者那個從不被他承認的弟弟寒紫雪,又或者是藍王帶來的任何一個能夠驅使這只龐然大物的人。能夠撐到現在不開口,不是顧及什么面子問題,畢竟在生命面前面子倒顯得有些不那么重要了,他怕的是這跟他臉對臉的龐然大物會被他的聲音給驚嚇到,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畢竟畜生跟人是不能相提并論的,狗急了還會跳墻,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受到驚嚇的老虎會做出什么,不是他可以預料得到的。
“藍王,不知可否讓……嗯……大白,可否讓您的寵物大白,放開我家太子殿下,這樣實在是……”一個實在是不敢看下去的侍衛壯大了膽問著。
“放肆!陛下和太子殿下要做什么豈是你一個小小侍衛能說道的?進宮伺候太子殿下之前是否連最基本的忠孝禮儀都沒有學過?竟然連我王陛下都敢命令,誰給你的膽子?”看藍夕汐玩的高興沒有放開寒紫霜的意思,水翼第一個站出來怒聲叱責著。
侍衛被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了藍夕汐的身前,低下了頭,“敝人不敢!”。老天呀,“命令皇帝陛下”這樣的罪名對他而言也太大了些吧,他不過是護住心切,不忍心見他家主子的性命遭受到一只畜生的威脅罷了。有必要時,他就是殺了那畜生,也要護得他家主子的安全。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為護主英勇就義可比互助不利被判斬首來的好聽多了。
“水翼,你嚇到他了!”藍夕汐示意離他最近的諾諾上前去將人給攙扶起來。
“屬下知錯,請陛下降罪!”水翼一副甘愿領罰的模樣,說著就要跪倒在藍夕汐面前。
卻被藍夕汐先一步的截住了他的動作,“說什么降罪,都是一心護主的好部下,孤王可沒有任何怪罪于你們的意思。”
“屬下惶恐,謝陛下不罰之恩!”水翼對著藍夕汐抱拳,跟她倆人一唱一和的對著古老的對白,心里憋著笑意,刻意忽略了那尚在大白身下躺著的太子殿下。
似乎是對大眼瞪小眼的游戲失去了耐性,大白搖了搖頭,接著便將臉撤離了太子殿下的面前,仰天看了看。就在太子殿下以及太子的貼身侍衛以為它終于要放開他的時候,它卻突然底下了頭,對著太子的臉狂吼了一聲,終是把它身下的太子給嚇暈了過去。這才離開了太子的身上,慢步到藍夕汐的身邊,蹭著她的身體,討好一般的不停的晃動著它長長的尾巴。整蠱太子,它可是立了頭功的,再怎么說,也該給它些獎勵吧?
看著地上那昏過去的太子殿下,幾個貼身侍衛們啥掉了眼,這等會兒萬歲爺問起的話,他們該怎么答話?照實回答的話定要記他們幾個護主不利的罪的。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受了傷,見了紅,要治他們這么個罪他們當然二話不說就會自主的去領罰,可這問題是不是這么回事啊?他們這樣前去領罰也太冤枉了,太子一沒受傷二沒見紅,無非是被一只寵物貓給嚇暈過去了……等等,寵物貓?幾個侍衛不確定的再看了眼那像只撒嬌的小狗一樣,不停晃動尾巴,“喵嗚,喵嗚”的叫著跟藍王討嬌的龐然大物,那真是之前把他們太子殿下嚇暈過去的白虎么?連他們自己都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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