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正拆樓子泄氣的時候水戀的將軍府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www、qb5.c0M\時不時的有人在大廳里進出著,不管是幾位夫婿還是丫頭、奴才、隨從,所有人都被上了弦似的緊繃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個閃失惹惱了那個怒火中燒的女人。
“怎么樣?還沒有找到人嗎?一個個都干什么吃的,找了這么久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水戀的手重重的拍上了木椅的扶手,看著那應(yīng)聲而碎的扶手,所有人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氣,跪在地上的小侍就這么差點嚇到背過氣去。
“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里把人給弄丟的?可有什么可疑的人跟在你們周圍?平日里怎么跟你們交代的,我一再的叮囑出府的時候多帶些人,多帶些人,竟然一個個都把我的話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拖下去,打上二十軍棍……”不再理會那個臉色慘白的小侍,水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大廳里來回踱著步子。
“安云,你再調(diào)兩千人手從璃兒消失的那條大街找起,挨家挨戶的找,璃兒一向乖巧懂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定是遇上什么難纏的事情或人物了,這么多人在大街上大張旗鼓的搜索,我倒看誰還有膽子刁難或者收藏一個陌生人……尤其是那些秦樓楚館之類的地方,一定要搜查仔細了……”水戀吩咐著,雖然百般不愿意相信,可她心里也清楚,派出了那么多人,卻找了一個上午了還找不到人,依著穆璃姣好的相貌,十有**是讓人起了歹心賣去相公館了……千萬不要是陷在那種地方才好,雖然璃兒乖巧懂事卻也是個烈性子的人,她真的不敢想象璃兒陷在那種地方會有的后果……
“是!”安云抱拳,正要離去,卻見管家擦著額上的汗匆匆的跑進了大廳里。
“皇上偕同王夫四君來府上了……主子快去接駕吧……”
“這種時候,她來湊什么熱鬧,本將軍沒那個閑工夫跟她耗,去回了她就說我不在,讓她自己愛到哪玩到哪玩去!”水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算讓管家把藍夕汐等人給打發(fā)掉。
“這個……”老管家伸出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主子倒是跟女王陛下親昵,說什么沒大沒小的話,陛下也不見怪罪,可她一個下人,上還有老下還有小呢,又不是壽星公嫌自己命太長了,讓她跟女王說“主子不在,您自己愛上哪玩兒上哪兒玩去”?
“什么‘這個’、‘那個’的?”沒看她這會兒正煩著么?
“同陛下一起回來的還有璃主子……”老管家話還沒說完,直覺身邊一陣風(fēng)起,大廳里哪還有水戀的身影……
被人扶下馬車,看到那再熟悉不過的“將軍府”三個大字的時候,穆璃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他真的回來了嗎?真的距早上離開這里就只有半天的時間嗎?一種久違了的心情,讓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泛濫成災(zāi)……
在下一刻已然被擁進了他所熟悉的胸懷,“將……軍……”才吐出兩個字,就這么直挺挺的在水戀的懷里昏了過去。
“自己坐!”顧不上什么君臣之禮,水戀打橫抱起昏厥的穆璃像出現(xiàn)時一樣一溜煙的消失了,只留下了呆愣的藍夕汐等人,和追在她身后出來的一臉尷尬的恨不得自己也能昏死過去的老管家大眼瞪小眼。
“陛下……將軍她……將軍她……”她剛才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大廳里就好,何苦累死累活的要跟出來呢?這不是自己作踐自己呢么,想她一年的俸祿也沒幾兩銀子,還不夠她去抓幾幅壓驚的藥材呢,饒了她吧,她就只是個管家而已,為什么獨獨留下她來面對著一群人啊!她現(xiàn)在可不可以申請加薪或者辭職不干啊?
“無妨!水將軍愛夫心切,孤王可以理解,帶孤王去大廳里坐坐吧……痕兒,可以的話,去幫穆公子看看,他就這么突然噘過去,實在讓人不放心……”藍夕汐故作瀟灑的從懷里抽出把折扇打開,在胸前隨意的輕輕搖著。
“是!”柳無痕應(yīng)了一聲,被下人帶著走開了去。其他人則是皺眉看著那漫步在回廊里故作瀟灑、附庸風(fēng)雅的人,雖然藍魔國四季如春,溫差沒有別國來的大,可再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大冬天,依然是有些冷的啊,這折扇是不是扇的有些不是時候啊?
熟悉的錦被、熟悉的床帳、熟悉的擺設(shè)、熟悉的房間、還有那立在窗口背對著他的熟悉的身影,穆璃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熟悉的景象。
不顧小侍的勸阻,翻開錦被下床,僅著著里衣的身子就那么跪在了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上,“將軍……璃兒有罪,懇請將軍責(zé)罰!”
“將軍,璃主子只是聽聞您今天回府,想親手為您做您最愛吃的韭菜餡餃子,這才帶著奴才出門買菜去的……璃主子何罪之有,請您饒恕他吧……您要是覺得不解氣再打奴才幾十軍棍都行,請您千萬別責(zé)罰璃主子啊,您看看他身上這些青瘀紅紫,定是在外頭受了不少委屈,遭了不少罪,您不能再責(zé)罰他了呀……”小侍攔在水戀的面前,就怕她一怒之下會對自己的主子進行打罵責(zé)罰。
“出去!”水戀收回的目光落在穆璃的身上,對于侍從當(dāng)著她的舉動極為不滿。
小侍咬了咬牙,擔(dān)憂的看了穆璃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并不忘把房門給他們兩人帶上。
看著水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穆璃閉上了眼等待著水戀的巴掌,出乎他意料的,迎來的卻是水戀炙熱狂猛的親吻,楞是瞪大了眼,不知所措的被動的承受著,直到水戀不滿意他的呆愣,輕輕的咬上了他的舌,他這才回過神來緩緩閉上了眼,青澀的回吻著。在以為他將要在這一吻中窒息的時候,水戀這才放過了他,攬起他顫抖個不停地身子輕柔的放回了床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讓他靠坐在她懷里,這才拉過錦被將他蓋了個仔細。
“將軍……”穆璃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她不是應(yīng)該很生氣、很生氣,她不是應(yīng)該要責(zé)罰她才對的嗎?平常她的手下犯了一點點小錯,她都不肯饒恕,怎么她不罰他了嗎?
“是我很生氣、很生氣,氣的恨不得打你幾棍子才好,要買菜不會隨便找個下人去買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你知不知道我剛進府,聽到你走失的消息時我有多擔(dān)心?派了幾百幾千的人滿大街的尋你卻尋不著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好不容易聽人說你跟陛下一起回來了,卻看你在我懷里昏過去我又有多驚恐?好不容易等你醒來了,卻還要跪在地板上領(lǐng)什么責(zé)罰,我雖是武夫卻也不是有暴力傾向狂徒,你說說,你們幾個里我有罵過哪個?又可曾打過哪個了?平日里說話大聲點都怕驚到你們,偏你到好,一點都不讓我省心……”水戀說著,攬著穆璃的手又緊了緊,似乎是怕他從自己身邊消失。被藍夕汐給帶壞了吧,真不敢相信這般肉麻的話,居然是從她自己的嘴巴里面吐出來的。
“將軍,璃兒覺得自己好幸福,就這么死去璃兒也知足了……”才剛剛干涸沒多久的眼里又一次續(xù)滿了淚水。
“胡說什么!什么死不死的,當(dāng)真以為我不會罰你嗎?”空閑的手在他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哎喲!”雖是吃痛的叫了一聲,臉上卻是含著淚笑開了顏。
“告訴我,后來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帶了這么一身傷回來,敢動她水戀的人,決不輕饒!
“他們說因為有別國的使臣要來我們藍魔,所以將軍的假期取消了,今日就要回府,我想說將軍您這么久沒有回來了,我……我想做些您愛吃的東西,所以……我本來也是想多帶些人的,可是似乎大家都很忙的樣子,我就想說出去一下子也許不會怎么樣,這才就帶了貼身的小侍出門去了……后來走的累了,便找了間茶館在雅間休息了一陣,見大街上人多,我又想急著回來這才改走小巷子,哪知突然打橫里冒出來一條汗巾蒙了我的口鼻,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失去意識了,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有人討價還價的聲音,等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我看老鴇和人販子光顧著討論價錢沒人注意我,這才奮進全力往外逃,卻不想剛逃到門口就被他們給抓住了,后來陛下他們出現(xiàn)了,把我救了下來,我……我沒有**于人,真的,將軍,我沒有……”
“冷靜下來,沒事了,都過去了,已經(jīng)過去了,別怕了,恩……”水戀不太熟練的柔聲哄著懷里過于激動的人兒,輕輕的吻著他的額頭,他的眼角。“好好休息,我晚些再過來看你!”
“將軍……”他好想讓她在陪他一會兒,他好想念她。
“閉上眼,等你睡著我再走!”看出了他的依戀,水戀想了想,還是隨了他的意。看他唇角微微上翹,柔順的閉上眼,水戀忍不住的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個吻,妄動她璃兒的人——死!
“睡下啦?”看水戀姍姍來遲,藍夕汐的眼里添了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好你的水戀,已經(jīng)回京了卻不進宮面圣,賴在家里算個怎么一回事兒啊?”
“我要那個人販子和鴇父!”沒心思跟她鬼扯,水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要不是看在她救了璃兒的份上,她早趕人了,哪還容的她在這里調(diào)笑。
“人販子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花樓也拆了,人沒出什么大事就好,倒是有個什么‘黃山幫’的,你得派人去打聽打聽,那樓里似乎有不少小倌都是經(jīng)他們手買賣的,聽那人販子的口氣,似乎是個了不起的幫派,敢在天子腳下動作,想必背景不簡單。”
“安云,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另外去問問剛才被打的小侍他跟璃兒之前是在哪家茶樓喝的茶,把那間茶樓也徹底的給我搜查一遍,所有的幾角旮旯甚至一個磚縫都不要給我遺漏,查探到了什么速速回報。”水戀直覺的認為那個茶樓不簡單,璃兒外出時是蒙著面巾的,何以小侍安然無恙就他一人被擒?用了蒙*汗*藥必是早有準(zhǔn)備,準(zhǔn)是在茶樓里被人瞧見了相貌才起了歹心。可璃兒說自己是在雅間里喝的茶,那么能瞧見他相貌的當(dāng)然就只有在茶樓里做事的人,出了茶樓沒多久就被擒住,想來還是茶樓里的人嫌疑最大,又怕別人疑心,這才沒有在茶樓里直接動手。
安云得了令離開,藍夕汐尋思著水戀這會兒必定沒功夫跟她閑耗,隨即摸了摸鼻子識相的帶著自己的人也離開了,只是剛走到門口,聽到身后水戀飄過來的“謝謝”兩字時,一個趔趔,差點腿軟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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