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兒怎么樣?”雖然柳無月跟她說里面太多人對病人不好,可藍夕汐怎么想還是覺得不能放心,必須親自看到才能夠安下心來,況且這個時候應該是由她陪在王一的身邊才對。\\wWw.Qb5.com//
“參見陛下!恭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藍夕汐的聲音讓整忙的焦頭爛額的太醫們意識到了她的存在,匆匆停下了手上的活,在屋子中央排成一排對她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個忙個的不用在意孤王。”藍夕汐急急的揮了揮手,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王一蒼白的臉色,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陛下不用難過,德君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再加上身體的疲憊,影響到了胎氣,臣君方才給他服了些保胎的藥丸,已經沒有大礙了,適才又開了些鞏固的方子,好在臣君這里的草藥都是現成的,等太醫們加工完成,熬制成湯藥,再給他喝兩貼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柳無痕一邊跟她解釋著現況,一邊伸手輕輕撫平藍夕汐糾結起來的眉頭。
看到柳無痕眼里的擔心,藍夕汐順勢拉過他輕撫她眉頭的手,將他拉來自己的腿上坐著。“我很好,謝謝你痕兒!“柳無痕說的輕描淡寫是怕她擔心自責吧?她不是傻的,端看太醫們不大好看的臉色,就知道之前的情況有多么危險了,柳無痕,他總是這么的貼心。
“你怎么樣?累不累?”一只手環著柳無痕,藍夕汐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部緩緩的按摩著,他的臉色并不比王一的好多少。
“臣君還好,一路上都是在轎子里坐著,沒有怎么走動,倒是德君,在宮里找你找了好大一圈,然后又上街找,一直找到了那里,后來又跟人動了手,想必是累極了,不然早該醒過來了。”柳無痕伸出了雙手環住藍夕汐的頸項,頭靠在她的肩窩里,閉上了眼享受著他的體貼。他沒說的是他其實也很累了,昨天照顧情緒低落的爹爹,今天又一直緊繃著神經注意著王一,再加上剛剛那么一折騰,他其實真的好累了,只是他不想再她掛心王一之余還要操心與他,所以他才沒說。
“你呀,永遠都是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學的自私一點兒,為自己多想一點兒呢?”藍夕汐有些無奈和心疼的在柳無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相公不是應該跟妻子撒撒嬌,把妻子的注意力從其他相公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去才對的嗎?怎么就你偏偏反其道而行,明明臉上寫了大大的‘疲憊’兩個字,卻還在這里逞強……”
“好!臣君不逞強了,等德君喝了藥確實醒來了以后,臣君就去休息。”其實有她抱著摟著,他已經沒有之前那么辛苦了。“對了,臣君都還沒有恭喜陛下呢,德君有喜已經快兩個月了……”柳無痕抬起了頭,笑嘻嘻的看了看藍夕汐后,又轉頭看向王一平坦的小腹。
“呀,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柳無痕注意到那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隨著他的話音而改放在了肚子上,視線上移,對上的就是王一不置信的目光。
“你剛剛說……我有喜了……快……兩個月,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王一的盈盈大眼里,無聲的滑落了一顆淚,急忙探出上身,一只手伸向前抓住了柳無痕的衣擺,他迫切的需要他的證實。
“是!恭喜啦!要是怕我誤診,剛剛還有這么多太醫也一起診治的,你可以問問他們啊……”
“恭喜陛下!賀喜德君!”太醫們又一次停下手上的工作,匆匆的在床前跪了一排,藍夕汐只得再次騰出手來揮了一揮。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害怕自己聽錯!”他是怕自己在做夢,人生起起落落的太快,讓他一時接受不了。
“你之前不是有感覺嗎?要不是你今天時不時的撫一下肚子,我恐怕還沒有察覺到這件事。”他還以為他自己已經知道了呢。
“我只是在懷疑,并不敢肯定,除了漲漲的感覺之外,并沒有其他孕夫該有的妊娠反應,一直害怕其實只是脹氣,弄到后來空歡喜一場。我還想說等過兩天如果反應有更強烈的話,再去太醫院查查看的。今天會捂肚子只是因為有種疼疼的下墜感,原來……”他真的懷孕了,他竟然比其他人更早懷有孕,他還以為下一個先有喜的不是王夫就是無月,再不然也該是紫雪,怎么也不該輪到他才是。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他才一直沒有喚太醫來給他檢查。
“疼疼的下墜感?等下墜感作實了,你就真的小產了!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呢?這種情況有多久了,你怎么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呢?就算不是有喜,身子不舒服也該告訴我啊。”王一的說辭讓藍夕汐沉浸入一種說不出的后怕感里。如果今天不是無痕的細心,那么結果可想而知……
放開腿上坐著的柳無痕,藍夕汐站了起來,“這兩個月在藍一宮伺候的德君飲食起居的內侍都有誰,各領三十大板,一個都不許放過……告訴各個宮的內侍,主子們在宮里的每一件事不管大大小小一律都要按時給孤王上報,如有遺漏……”藍夕汐握緊了桌上的茶碗,看也不看的將手揚起再重重的落下,“砰”的一聲茶碗應聲而碎,碎瓷片扎滿了她緊握著的手掌,秀金的桌布被指縫中滲出的血水染紅了一大片。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房里的人嗵嗵嗵的跪了一屋子,均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呀,你這是在干嗎,即便是再生氣也甭拿自己出氣啊!”聞聲趕來的十夜被藍夕汐那血紅的右手嚇了一跳,一愣過后,走上前去拉過她的右手用力的掰開她握緊的拳頭,再輕輕的挑著里面的碎片。
“我知道我沒照顧好自己,你要氣我就沖我來就是了,可你這又算是怎么著……”看著藍夕汐那只血淋淋的手,王一被涌上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別哭!她這不是在氣你,她是在氣她自己,這人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凡是跟我們切身有關的,她向來就比我們自己還在意。”這種事情初塵已經很有經驗了,上次她因為失去了他們的孩子,也是如此作踐自己懲罰自己的。
“王,你上次不是已經允諾過初大哥,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嗎,這次又是如何?”光是那么看著十夜動作,柳無月就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一抽一抽的疼的難過。
柳無痕原本也想上前去幫忙的,可是他肚子里的寶寶們似乎也被藍夕汐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一陣一陣的疼痛讓他直不起身子,就那么捂著肚子緩緩的滑落在地。
“哥,你這又是怎么了,不要嚇我們啊……”柳無月左看右看的已經不知道到底要顧著誰才好了。
“他樣子很不對勁!無痕,我該把你扶起來嗎?”寒紫雪無措的拉了柳無痕的胳膊站在他身后讓他靠著自己,想要使力拉他起來卻不敢冒然行動。
“好痛……我肚子……好痛……”他從沒嘗試過這種感覺,如抓住浮木一般抓緊了寒紫雪答在他手臂上的手。
“痕兒,你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藍夕汐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了,推開十夜的手,就要上前去抱起柳無痕。
“別沖動!你手上的碎瓷片還在,別扎到他了。”十夜及時的抓住藍夕汐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動作。真不敢想象她那一抓下去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本來有些細碎的瓷片已經扎的很深了,要是因為她情急之下的動作,再深埋進去,到時候再想要取出來可就難了。
“可是他好痛苦的樣子,痕兒……痕兒……你……你跟我說句話啊,你這倒底是怎么了,是……是跟一一一樣動了胎氣了嗎?”
“陛下……陛下不用擔心,臣君……臣君沒事……”一片慌亂之中,柳無痕抬起頭迎上了藍夕汐焦急的視線,對著她扯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
“你騙人,還說你沒事……你都疼的站不起身子了……哇……”藍夕汐終于沒忍住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陛下,莫要驚慌,賢君夫人這個樣子恐是要生了……”老太醫揮著衣袖擦拭著額上的冷汗。
“要生了?”哭的正傷心的藍夕汐聽到了老太醫的話,抬了抬頭,斜眼看著他。
“臣君……恐怕是……要生了……”他感覺到羊水破了。
“那明知他都要生了你們還不趕快過去幫忙,一個個的都杵在地上干什么,等著挨板子嗎?哇……生孩子可是會很痛的哇……”
“是!”太醫們匆匆站了起來,圍在了柳無痕的四周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方才是陛下沒讓他們起身,他們不敢動,現下卻是不知該怎么做才好,床上躺著的是德君,蹲在地上哭鬧不止的是陛下,他們一個人都不敢攆啊,太醫們統統為難的看向初塵。
“清風你們幾個把德君夫人扶去別的房間,陛下我們出去了,這里交給太醫們處理就好。”
“不要,我要在這里陪著痕兒,那么疼,他會害怕的。”藍夕汐仍然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動作。
“那么你覺得剛知道自己有了寶寶,卻被你一通脾氣給了委屈受的一一就不需要你陪了嗎?”他要是跟她講什么男人生孩子,女人在場不好,她肯定也不會聽的吧,初塵試圖以別的理由把藍夕汐哄走。說什么柳無痕害怕,依他看,倒是藍夕汐害怕的成分比較多。
“一一,對不起,我沒有跟你生氣的意思。”看了看依然蒼白虛弱的王一,藍夕汐的心里又給他狠狠的內疚了一大把。
“不管怎么樣,你總要先出去讓無月幫你把手包扎了吧……帶著碎瓷片的手,可是沒有辦法抱小寶寶的。”不可否認,在這個時候,他是希望藍夕汐陪在他身邊的,他心里有很多的不安和恐慌,還有對未來抱有的期盼和幻想,他心里的這一切都是需要她來跟他分享的。可是他也知道,比起自己,這個時候最需要她的人是無痕,那個總是在默默的付出,卻從來都不掙不搶的柳無痕。
“抱寶寶?”藍夕汐看了看自己尚在淌血的右手,點了點頭,確實呢,右手受傷了就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都沒法做了,她想抱抱王一,跟他說些甜言蜜語;她還想要去握著無痕的手,讓他加油努力,“月兒,快快,我的手,我們去大廳里把它給弄好……找幾個手腳利落點的小侍們把這屋子給收拾妥當了,賢君的寢室里有碎瓷片這多危險啊……”
聽到她話的人,要是情況允許的話,都很想無奈的翻個白眼,這會兒她算是知道碎瓷片危險了,當初那么做的時候怎么就沒多想想呢?(若夜給電腦按了個殺毒軟件,誰知道很多不該被刪掉的東西也被刪掉了,弄得現在若夜連網站都好難打開,文檔也要好久才打得開,字符出現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若夜敲的速度,總之就是一團亂需要重新做系統了,在這里要跟大家先預支一聲,很可能這兩天沒辦法穩定的更文了,不過若夜會努力盡可能的上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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