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白蓮教】
“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這樣陪著我。”這幾日榮華只怕是被九阿哥折騰慘了,一個人忙進忙出的,為了九阿哥的解毒事宜勞心勞力,眼角下方都掛上了青黑。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也已經漸漸黑了,梁有功取來了飯菜,依舊是榮華一個一個端進去擺飯擺好。好在因著九阿哥有忌口,榮華也跟著吃素,菜倒是不多。
用了膳,又將今天最后一碗藥喝下,兩個人也無其他事情可做,只好躺在床上聊天。
“臘八節那晚扮演祭祀的人,可能有問題。”九阿哥率先開口。其實他早就懷疑那群人了,一般來說,扮演者丟點燃的符條什么的,早就多加練習過而且每年都會舉行,并沒有那么容易著火。就算真的著火只是一個巧合,那么那群人的慌亂就絕對不會是巧合了。身后就是護城河,兩邊也都有滅火的水桶備著,就算著火時候被嚇了一跳,也有其他三面可以躲開,可那些表演者卻并非如此,而是直直往人群中來,顯見是有所預謀的。
只是因為那日忙亂之中,因為要護著榮華,九阿哥倒也不便查下去,于是只是派了暗衛去跟情況,按理也應該來回報了。只是這幾天給九阿哥解毒,榮華都沒有召見過暗衛罷了。
其實要真說起來,第一個知道此事,得道暗衛報告的是遠在八貝勒府對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的八福晉閻微。
其實九阿哥說的話隱瞞了一點,那就是,其實不憑著九阿哥所說的那一塊小牌子,暗衛隊還是只認準八福晉一個人的。當然有其他吩咐的時候另算,可九阿哥當時吩咐的聰明,之后也沒有接見他們。暗衛隊長覺得事急從權就趕緊報告了自己的直屬上司——八福晉。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如今的八福晉已經不是榮華了,所以匯報完了情況之后,見八福晉沒有別的吩咐,就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可憐閻微什么都不知道還被人生生嚇了一跳,然后聽了一串莫名其妙語焉不詳地匯報。只隱隱聽到了京城混亂,白蓮教等詞語。
八貝勒剛好外出辦完事兒回來,一進屋就看到閻微一個人傻傻地呆坐在床上發呆,于是順勢問了一句:“怎么了?”
八貝勒還是很喜歡做一些曖昧的舉動,比如拉小手啦,突然擁抱啊,親額頭之類的,每次閻微都是木木的沒有什么反應,傻愣愣地看著他,其實心底下撲騰個不停,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溫潤如玉對她好的人啊。
回到京城之后,閻微還沒有見過九阿哥,算起來,自草原一別,也有三個月了。很久不見的人的威脅,自然比不上面前溫柔體貼每日面對的人。而且暗衛都主動來匯報消息給閻微了,問問八貝勒爺沒什么關系吧。京城如果真有了混亂,八貝勒作為皇子阿哥,怎么也不會不知道的。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閻微問了八貝勒一句:“聽說最近幾天京城有混亂事情發生,可是真的?”
八貝勒一愣,才道:“正是,昨日臘八,京城一貫有祭祀表演,結果昨天表演的時候燒著了起了火,那一塊百姓多,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倒是出了好大的亂子,聽說還踩死了幾人。好在之后京畿衛出來控制了場面,如今已經無礙了。只是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不知是否有內幕。”八貝勒倒是一絲不漏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連對這件事情的懷疑都說了。不過他不在現場,也沒什么別的消息,是以只是懷疑,并不能猜測出什么事實,只以為閻微是聽了丫鬟小廝的八卦,遂安慰道:“怎么,你聽誰說的,不用怕,沒事的。”
閻微還以為八貝勒會問自己哪里來的消息,自己也好順勢和八貝勒提一提暗衛查到的消息。沒想到八貝勒居然誤會閻微是聽府里的小廝丫鬟嚼舌根,還安慰自己不要怕。閻微囧囧有神的想,以姐那久經各種奇葩現場浸淫的膽子,肯定比八貝勒還強,一點都不怕的。
沉默了片刻,閻微還是決定對八貝勒和盤托出,她雖然不知道之前八貝勒因為她初來的關系接手過一段時間的暗衛,可直覺里還是覺得八貝勒是知道有這些人存在的。更何況這么久的相處,還是比較相信這個十分溫柔的人的。自己剛好拿那群暗衛不知道怎么辦好,讓八貝勒出出主意也好。
“是剛才,有一個暗衛模樣的人來找我匯報,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據說這事兒和什么白蓮教有關,應該是蓄謀已久了,只是目的為何卻不清楚。”閻微雖然對清史不怎么熟悉,可這白蓮教好像曾經在電視里看到過,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提醒八貝勒也好讓皇家早作打算,要是來點什么反清復明的,自己的安危可就不靠譜了。
“白蓮教?那是反清復明組織。暗衛怎么會去查這個,昨天九弟出宮了嗎?”八貝勒一驚,復又有些疑惑,暗衛如果不是被安排了使命,是不會主動來匯報的。閻微天天在貝勒府里對外面的事情毫無所知,不可能命令暗衛。而且她應該也不知道怎么召喚暗衛,這樣想來只怕能指使得動暗衛的,怕是只有九阿哥了。
只是九阿哥如果安排了人怎么沒讓人去跟前匯報反而讓人跑到閻微面前來了?難道九阿哥出了事兒?八貝勒正在疑惑,就有小廝進來遞了幾句話,是自己在宮里的探子遞出來的。
“皇上和九阿哥單獨在乾清宮召了太醫院所有太醫前去看診。”
八貝勒并沒有刻意避著閻微,是以雖然匯報消息的小廝聲音壓得低,閻微還是聽見了,而且十分驚訝!
“什么?難道皇上和九阿哥出了事兒?和昨天的事情有關嗎?”閻微顯得有些緊張,拉住八貝勒的袖口急吼吼地問。
稟報消息的小廝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閻微,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嘲諷,然后恭敬地退下了。